“没错,我以前是惦记裴子浩,但是......”
当众谈论自己的感情,夏妖妖有些排斥,她知道,今天的事情,可能今晚就会被传上网,被所有人议论评判指手画脚。
但现在,她好像没得选择,这宋晓艳,摆明了要拿她和裴子皓的过往大做文章,纵然法官判了她赢,事实上,她已经输了。
最初的目的,是为了杀鸡儆猴,告了王坤侧面警告那些太过分的言行举止,可今天宋晓艳是个变数。
她和裴子皓的曾经是个炸弹,处理不好,她顶多被喷成狐狸精,又或者恶毒的妖精。
可本就最无辜的席辰希,便再离不开‘备胎的可怜虫’这个称号,纵然他们再相爱,再不管世俗评论,也免不了偶然被不堪的报道恶心住。
更何况,她家那军骨昂然的老爷子再不会同意席辰希的身份。
“没错,我以前是惦记裴子浩,但是,只是以前”
一个转折,完全变了意思,但听在宋晓艳耳朵里却仿若一根救命稻草,什么叫以前,只要她亲口承认喜欢过裴子皓,以前就是现在!
“夏小姐,你终于承认了,其实你不必强调‘以前’这两个字,我们大家都看的清楚,你曾在林小姐和裴先生的订婚宴上,为......”
“我和裴子皓从小一起长大,住一个大院”
夏妖妖突然出声打断宋晓艳的话,坐回凳子上,双手交握放在桌上,面上挂着浅淡的笑意,声音不紧不慢,煞是好听。
所有人见此一愣,宋晓艳蹙了蹙眉后扭头看向上方,正欲说些什么,那法官身边突然上来一男子,对着他的耳朵说了番话。
几句话说完便起身静立一旁,似乎在等他的指示,而那脸若弥勒佛的法官只沉思片刻,便对着那人点点头。
宋晓艳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心中隐隐不安,却说不上来这份感知从何而来,但法官看着夏妖妖一点打断的意思皆无,她只能咬牙逼迫自己沉住气。
算了,话太多还招嫌,她倒要看看,夏妖妖能说出什么天花乱坠扭转乾坤的话来,故事不生动,媒体可不吃这一套!
她转过头的瞬间,从法官身边离开的男人已经走了出去,仅间隔几十秒,大厅四个拐角的监控器忽而一下下扑闪出蓝光。
众人只顾盯着夏妖妖看,并未察觉,只余元阳极快的朝上看了一下,狐疑的蹙了蹙眉,继而凑身在席辰希耳边低声道:
“老大,这摄像头好像不太对劲”
闻言,席辰希拧眉,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瞧了两眼,余元阳自来对这些东西最为敏感,他说不对劲自然是不对劲。
沉默片刻,席辰希忽而想到什么,正欲让余元阳出去瞧瞧,手机便来了条短信,顺手一瞧,顿时傻了。
“刚动用关系,把法庭的摄像头打开了,现在是全网现场直播,注意体态形象和角度”
席辰希:“......”,我滴亲舅舅,你这是闹哪样!
无语的捏了捏眉心,席辰希收了手机,几番纠结终于不再纠结,看着坐在下面淡定安然的夏妖妖,忽而发现。
兴许,这是个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机会,他的妖精,突然提及往事,应该......
夏妖妖似有感触般,朝他望了一眼,脉脉浓情深几许,似宽慰,更似下了什么决心,声音很平静,宛若空谷幽山处折回的笛荡,让人忍不住听下去。
“我和裴子皓,算的上青梅竹马,他小时候很照顾我,我是单亲家庭,因为没有爸爸的缘故,所以很依赖他,最初迷恋他,是因为他的背很有安全感,像外公,又像......”
“那时候我应该八岁,我喜欢跟着他跑,喜欢跟着他闹,他说他喜欢大波浪洋妞,我就把自己弄成大波浪金发,外公追着我打,可是没办法,我死心眼”
“我们一起上了小学,初中,高中,甚是大学,他交了很多很多女朋友,就是不肯回头看我一眼,嗯,他有这个资本,谁让我喜欢他”
“我给他写作业替他作弊甚至为了他一句话,大冬天跳墙摔断腿给他买板栗,不计较那其实是林静雅要吃的,他的一切,我倒背如流,他的所有事情,全是我替他准备好打理好”
“那些年,我比机器人还厉害,只有他说不出来的,没有我办不到的,对他,我算把自己逼成了哆啦a梦,其实我本质很懒,不是为了他我甚至连上厕所都得憋到实在忍不住了”
话落,场内渐渐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的低笑和唏嘘,林静雅和宋晓艳唇角弧度更大,甚是在想这夏妖妖是不是傻了。
大庭广众下说这种话,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神经错乱了。
“那些年,他一直在伤我的心,因为喜欢他,我逼自己忍着,要说忍不了,嗯,应该是大学的时候,我们大学同班,哈,这可不是缘分,是我看了他的志愿,报道的时候送礼走后门缠了校长整整一个星期他才答应的”
“呀,忘了,我现在身份特殊,可能有些人硬要想歪,嗯,a大校长是我外公的朋友,是我的干爷爷,因为我一直单相思,所以我身边的人都反对我再跟着裴子皓,那时候,干爷爷甚至有把我开除的打算”
往昔梗在心头,夏妖妖的话顿了顿,不经意朝旁听席最后的角落瞧了一眼,情意不再,徒留陌生和惆怅。
“大一的时候,我喜欢他已经十年了,发生了一些事,我开始想给自己一个痛快,不想再继续下去,那晚,我把他叫出去吃麻辣烫,我还没来得及表白,他就跑了”
“林静雅跟人起冲突,他二话不说冲了过去,我上去帮忙,嗯,我有个闺蜜,体校的,没少把我当靶子练,所以我和他联手也没吃亏”
“可是,有一倒下的人突然站起来,掀了麻辣烫的牌子就砸了过来,嗯,紧要关头,他裴子皓,护住了林静雅,而我,唉,竟然傻不拉几护住他们用手去挡”
“都说危机关头显真情,我终于把自己说服了,牌子落下的那一刻我就彻彻底底死心了,右手,没错,我右手断了,连筋的,偏偏,我又是画画的”
夏妖妖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右手腕,面色依旧平静的淡然,仿若曾经的过往真的只是一个故事。
宋晓艳隐隐觉得不对,想出声打断她,却愣是找不到开口的理由,以为她只是把以前的事叙事一边,然,却不知她后面的故事更加可怕!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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