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
余元阳和白池两人,把席辰希的伤痛看在眼里,却都没有给他止血的迹象。
因为他们知道,这种时候,最能抚平他情绪的,只要刚刚被他们设计气跑的那个女人。
深呼了口气,余元阳继续满脸委屈的瞪着席辰希,而白池则得意的冷哼一声,嫌弃的瞧了瞧他那头大波浪,满心满眼的鄙夷与嘚瑟:
“哼,傻儿吧唧的,老大的意思是,你刚才应该把大脸露出来让班长瞧见,唉,这下老大被你坑惨了”
话落,指了指墙角微闪的摄影头,摇头道:“那可都记录下来了,回头班长看到,小心你的小命,你......”
“我靠!这么激烈!”
千流跨过地上凌乱的衣服走进来,见到此情此景,大脑一时没转过来,可惜,屋内三人并没有搭理他的迹象。
白池看了他一眼,走到席辰希身边坐在,点了根烟递到他嘴里,自己也叼了根猛吸了两口,待吐了两口烟圈,才正儿八经的开始感慨:
“老大,过分了,班长这人,你别看她整天一副神神在在的随意模样,可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她要是开始认死理,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你日后想把人哄回来,可得用上吃奶的劲”
席辰希吐了口烟圈,没说话,觉得香水太刺鼻,直接踢开腿上的被子,露出里面完完整整的牛仔裤,和上面刻着‘妖’字的皮带。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抬起右手把烟夹在两指节,千流一眼瞧见他满手刺目的血迹,吓得身子一哆嗦,赶紧冲上前拽过他的手东瞧西看。
“哎呦,我的亲祖宗啊,你怎么老是受伤啊,这手怎么了”
刚看清他掌心零零碎碎的指甲痕迹,席辰希已经甩开他又抽了口烟,余元阳坐在地上,将他掌心的血迹看的清楚。
揉了揉发疼的后脑,一把拽掉一头大波浪假发,他吐了口浊气,朝千流伸伸手。
“千哥,搭把手”
千流回头,见他浑身不伦不类的滑稽模样,忍不住捂嘴憋笑,差点破功。
刚扯下的大破浪假发,女士吊带性感睡衣......
等等!
这满屋的狼藉,门口的大红高跟鞋,散落的丝质性感内衣,男扮女装的余元阳,奇怪的席辰希,还有......
他刚才在外面碰见的那个人.....是夏妖妖?
“啊!”
大叫一声,千流一瞬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拍额头,惊愕的瞪着席辰希,满脸似便秘的古怪:
“我靠!小祖宗,你不是吧,你设计把夏小姐气走?卧槽,你脑子没事吧”
席辰希依旧一口一口抽着烟没理他,满脸难看的郁色,漆黑如墨,阴鹜深沉,千流瞪了瞪眼,抓着头发急的转来转去:
“卧槽,难道我刚才看见的真是夏小姐?哎呀,完了完了,这外面下这么大雨,她就这么跑出去,没有伞又没回家,这深更半夜的往大路上.....”
“啊——”
伴着余元阳一声惨叫,千流再回神时,房间内哪还有席辰希的身影,只床上被烟头点出一个窟窿的被褥,和地上扶着脚踝叫的惨兮兮的余元阳。
转眸看向空落落的门前,千流难得正儿八经的沉了沉眉,这明显不像是过家家。
到底......出什么事了!
轰隆隆——
十一月的日子,竟有雷声鼓动,雨声淅沥,雾雨蒙蒙,让人分不清方向。
老套的电视情节,落俗的分手场景。
夏妖妖慢慢悠悠的走在大路上,淋了一身的雨,水花溅在头发上,再顺着发丝流到全身上下,冷的她浑身发颤。
明明头昏脑涨,她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通透清亮,雷声越大,雨滴更深,她便愈莫名觉得可笑。
呵,人生,真是诡异的可怕。
明明她中午只是去弄明白小小在哪,偏偏被告知,这么多年一直是李小曼在冒充小小;
明明她现在该在席辰希怀里诉苦,偏偏莫名其妙被分手;
明明下午还是晴天,偏偏在她失恋的时候下雨......
特么!
她早说她不是偶像剧女主角,偏偏给她来这么落俗的分手场景,欺负她没权势地位重要吗!还是可怜她过早付了真心!
没错,她真的爱上了席辰希,他跟她分手,她不能原谅,却恨不起来,因为她心里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妈妈更重要。
可是,心好痛,比当年裴子皓伤害她更痛了百倍。
雨水无情的打在她的每个细胞,冷的心凉,顺着别墅大门的路一直走一直走,夏妖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不想回家,哪里也不想去,她只想往前走,她想去找苏筱雨,现在只想去找苏筱雨。
复兴路的别墅本就是高端住户,环境好且车辆少,所以夏妖妖走在路上很安全,只夜深人静,又纷纷萧条的雨水,让人莫名起了颤意。
远远望去,只一肩膀瘦弱可怜兮兮的小姑娘,似受了人生挫折,顶着风雨晃晃悠悠的任雨水浇灌洗涤众多的烦恼。
可怜又娇弱,惹人怜惜。
不远处,席辰希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身上也淋得透彻,薄薄的衬衫早已被雨水打湿,紧贴着胸膛。
虽然性感的邪魅,可十一月的雨天,看着就让人瑟瑟发抖。
她每走一步,他的心都在滴血,他心疼,心疼的要命,她的每个脚步,都似踏在他的心尖上。
席辰希多想不管不顾跑过去,把那瘦弱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告诉她一切都是假象,告诉她一切的事实,告诉她自己是被逼的。
可是,他不能,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明白,李小曼如此有恃无恐,她不可能单枪匹马。
林家姐妹在背后使了多少阴招他不知道,可若是那女人同林曼妮搅在一起,事情便不会这么简单。
林曼妮那女人有多少心机他多少了解一点,若李小曼背后的人是她,他今天不和妖精分手,那恶毒的女人明天绝对会生恶意,网上不知流传什么谣言。
所以,在他暂时没能力改变之前,他只能选择妥协。
但是,一个星期,最多一个星期,他一定跟她负荆请罪。
一步一步,两人越走越远,夏妖妖的脚步愈发带着颤意,神思恍惚,脑袋晕涨的厉害。
终于------
噗通!
“妖精!”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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