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大师,等等我,我也走。”碧泪急忙喊道,跟众人简单的抱拳示意过后,也跟着走了出去。这里的气氛,碧泪早就受不了了,听说不闻要走,碧泪急忙也跟着先走了。
碧泪前脚拉着弓怜人走了出去,冯氏婆婆后脚就跟了出来。“碧泪妹子,等等我,我也走。”冯氏婆婆看着前面的碧泪,清脆的喊到。快步跟上了前面几人。冯氏也觉得这里实在无趣。
不闻,碧泪和冯氏这三人,来昆仑时同行,离开时,仍然同行。曲折的山路上,两个妙龄少女,一对男孩女孩,还有一个老和尚,就这样风风火火的走下山去。
而昆仑正厅当中的众人,看到不闻已走,再看刘氏风已然受伤严重。而那铁尺,在众人眼中,仍然是个瘫痪。本来就没有彩头的昆仑以武会友,更加让人觉得没了兴致。
“刘掌门,咱们今日到此一聚,实在相谈甚欢。时日已晚,段家兄弟就先行告辞了。”来时因为等待了刘氏风许久而想要和刘氏风单挑的段家老二,现在见了刘氏风这般模样,也客客气气的告辞了。
“刘掌门,他日再会!”
“保重身体,他日再会。”
“刘掌门告辞。”
人们三三两两的来,又三三两两的离开。没带来什么,也没有留下什么。甚至除了紫墨和天混火,还有小吴铭和这刘氏风对战了三场之外。都根本没有其他人动过手。
这本应当是一场十分失败的以武会友,甚至,昆仑刘氏风的名声,都将毁于一旦。但是刘氏风却并没有大发雷霆,甚至没有一点感到遗憾的样子,反倒是朝着铁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师祖,都是徒儿不孝。把事情办砸了。”
刘氏风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反倒是显得因为没有搞好以武会友而痛心疾首。刘氏风的眼神中,满是惧怕的神色。那跪着的姿势,和那日在祠堂中跪拜神像的姿势一模一样。
“不必,你做的很好。已经可以基本确定,吴铭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只是,你这武功,该好好练练了。”铁尺说罢,霍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再也没有方才病怏怏的神态。
原来不闻猜的没错,铁尺果然没病!不仅没病,而且看上去应该十分强健。他站起来后,棉被自然而然的跌落下去。他身上穿着的,竟是一身由纯铁铸成的战衣。
不强健的人,怎么能够穿着这么重的一身衣服行动自如?铁尺轻轻地拍拍袖子,背着手走了出去。举手投足间,轻盈淡然,那一身铁衣,对于他来说,仿佛就像是十分轻滑的丝绸。
而刘氏风,铁尺竟然再也没有看他一眼。偌大的正厅中,只有刘氏风孤零零的跪着。昆仑当中的弟子,却偏偏没有一个人敢去扶一下这位掌门。仿佛大家对铁尺的惧怕,更甚于刘氏风。
失败的人要受到惩罚,而胜利的人,当时是在欢欣鼓舞。还在路上的不闻等人,自从出了昆仑的大门,欢声笑语就一直没有停过。
会叽叽喳喳的笑个不停的,当然不会是不闻。不闻子出来之后,便一直捻着佛珠,仿佛心事重重,方才的胜利,他也许早已忘记。
欢声笑语不断的,自然是碧泪和冯氏。碧泪和冯氏都是一派掌门,平时严肃久了,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压抑。少女的心,本应当是飞扬的。
今天小吴铭一招之内战胜刘氏风,而现在不闻又在身边。她们当然安心,当然高兴。两人此刻就像是最平凡又最亲密的好姐妹,牵着手,一起走,山高水长也不愁。
他们二人聊的,当然是方才那精彩的一战,她们既为吴铭的胜利而感到高兴,也对刘氏风那神秘的武功感到神秘和好奇。
“大师,那刘氏风怎么会那么厉害?他不仅会昆仑本派的武功,同时还会天山圣教的武功和紫墨道长绝学。甚至连吴铭的武功。难道她偷了武功秘籍不成?”
碧泪较冯氏年少,好奇心自然重了一点。她们两个人聊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去问不闻。
“呵呵,武功秘籍?他怎么能盗的了那么多的武功秘籍呢?”不闻呵呵笑道,显然,刘氏风并没有也并不能够偷的到这么多家的武功心法。
“那是怎么一回事啊?”碧泪对这件事同样想不通,赶忙接着问道。
“他只不过是练了一种比较特殊的武功而已。”回答问题的不是不闻,是小吴铭。这小家伙竟然也知道一些个中缘由。
“是什么武功,这么厉害啊。”弓怜人蹦蹦跳跳的问道,手里拿着一朵吴铭刚刚送给他的漂亮的小花。
“这武功叫做影射大法,再多了我就不知道了,要去问师父。”吴铭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影射大法?这影射大法难道也是昆仑的武功?”冯氏问道。
“嗯,不错。这影射大法也是四任昆仑老祖当中的一位所创。”不闻说道。
“第一任昆仑老祖九算子所创的武功是花风叶雨,武功至灵至动;第二任昆仑老祖婕摩尼所创的武功便是那刘氏风在与吴铭对战是施展的至阴至寒的冰魄寒气。”
冯氏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而第四任昆仑老祖的成名绝技是‘不动铁尺,力开群山’。啊……,难道这影射大法竟是第三任昆仑老祖糊涂虫所创?”
“是了,这影射大法确实是由糊涂虫创出的。”不闻点点头,显然对冯氏的推测十分满意。冯氏的见识之渊博,也让他十分满意。
“可是江湖传言,第三任昆仑老祖不是仅仅当了三个月的昆仑老祖吗?据说糊涂虫自从当了昆仑老祖后,就成日沉迷酒色,仅仅三个月,就真的成了一个糊涂虫了。”
碧泪本在一旁默默的听着,此刻,也忍不住发出了疑问。显然,她对江湖上的这一段往事,也了解一二。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的,但是实际上却并不是这样的。”不闻摇摇头,继续讲道:“这昆仑老祖糊涂虫名叫糊涂虫,但实际上自己却并不糊涂,只是他能够让别人糊涂而已。”
“后来这糊涂虫老祖不知从何处的到了启发,渐渐独自修炼了一种十分邪气的武功,就是刘氏风今日所使的影射大法。但是一开始的影射大法,并不是这样。
糊涂虫创出影射大法时,自然也是激动万分。因为这影射大法的特别之处并不在于它有多么多么强势,而是因为,它能够在练功者处于朦胧飘渺的状态下,学习到对手的武功!
也就是说,如果你练会了影射大法,根本就不必再去修习任何武功,任何心法。无论你遇到多么厉害的高手,都能够使出和那人同样厉害的招数。”
“啊,那,那不就是说只要练会了这影射大法,就可以天下无敌了?”碧泪听了,惊讶的问道,显然也对这影射大法感到惊异。
“嗯,当时不仅是糊涂虫这样想,就连昆仑中的众人,也是这样想的。所以糊涂虫才被封为第三任昆仑老祖。”不问点点头答道。
“那既然刘氏风也会这影射大法,就勿怪紫墨道长和天混火都败在刘氏风手下了。但是,吴铭怎么能够打败这无敌的武功呢?”冯氏婆婆忍不住疑问道。
“我哪里有紫墨道长和天混火大叔叔厉害。我能够赢刘掌门,不过是因为师父教的好。”吴铭嘻嘻笑道,说的倒是直白。因为,吴铭尽管修炼了许久,但算来还不到一年,若是要和刘氏风硬碰硬,还是远远不够的。
“那吴铭是怎么赢的刘掌门的呢?”弓怜人也参与了进来,这件事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倒的确不是因为吴铭的修为真的到了那么一种无敌的境界,他还差得远。他能够打败刘氏风,另有原因。”不闻轻捻佛珠,乐呵呵笑道。
“那糊涂虫自被封为昆仑老祖后,自然更加苦心修习影射大法。所谓的沉迷酒色,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但是糊涂虫愈练愈觉得这影射大法有问题。
这影射大法虽然能够十分相似的模仿别人的武功,但是在模仿别人时,练功者本人也失去了应有的意识。也就是说,这个时候的练功者,就相当于一个特别的傀儡。
这门武功可以让人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却永远无法取得胜利。不能够得胜,那不就还是败了么。但是糊涂虫又舍不得放弃这门武功,所以他隐于山中,潜心改良,希望能够将这门武功完善。
但是刘氏风方才所施展的,显然并不是完全完善过后的影射大法。所以吴铭才有了可乘之机。要知道这影射大法的优势在于模仿,但劣势也在于模仿。
所以吴铭在上台和刘氏风交手,刘氏风真正面对的的对手,是他自己。刘氏风本以为他那铁台围筑,可以防止任何人逃出那方台。
但是吴铭本就是个孩子,身体本就是小了很多。所以当吴铭冲向那横档之间时,刘氏风若是使用影射大法,必然模仿吴铭的动作,也会跟着冲出。但吴铭身体比较小,加上身体柔软,自然穿的过去那横档。但是刘氏风,是万万不可能安然无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