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摇摇头道:“我们取得那个地府幽冥,和吴铭他们去的这个弥罗宫的情况其实差不多。”
碧泪不解道:“差不多?”
不闻点点头道:“嗯,虽然所见所闻全然不同,但是这情况却其实一样的。”
不闻接着解释道:“我们去的那个地府幽冥,同样和传说当中的阴曹地府有很多不同之处。虽然也有十殿阎君、文武判官、牛头马面,但是我总是觉得,有一点别扭,总有点让人觉得不对的地方。”
不闻讲道这里,其实已经在想那个他们前些日子所去的地府幽冥,想那些让人感觉奇怪的事情。
这时铁桐讲道:“感觉不对?嘿,是不是很诡异的感觉?”
不闻摇头道:“不是。”
铁桐道:“不闻老哥,你们怎么都有这么个毛病,不要卖关子啊,来来来,赶紧讲讲是怎么个不对法。”
不问道:“你丫的又着急,我这不是在酝酿怎么讲会让你们听得明白一点吗。”
月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边天挂着,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到了下半夜,已经到了四更时分。但是木桌边上坐着的这六人,却毫无倦意。
就连弓怜人和吴铭,也没有困得想要去睡觉的意思。弓怜人已经打了不知几个哈欠,但她的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认真的听碧泪和不闻等人讲些个离奇的故事。
而不闻喝了桌上的一口凉茶,开始讲诉他和破袋子假包公三人在地府幽冥当中的所见所闻。
这位老僧不仅谈经论道的功夫已经臻至化境,没想到讲起故事来,竟然也是一把好手。
佛门法空,诸般法本就不可言,不能言。所以高僧传禅法,本就是以故事的形式呈现出来的,至于能不能得道,那就要看你的悟性了。
所以不闻讲故事的能力,当然也是十分了得的。三更鬼四更贼,三四更的天气,往往比较阴冷。而当不闻开始讲地府幽冥的事情时,其余听得人,不由得自脖颈后面渗起了一阵寒意。
不闻将他们在地府幽冥中的所见过问一点点讲出来,从坐上那辆棺材一般的马车开始一直往下讲了下去。
讲到那马车出了杏林渡口,走向大江,江水汹涌灌入车内时,几人不禁张口惊呼。而碧泪和吴铭二人,更是浑身打颤,因为那样的大江,那滔天的巨浪,他们也是经历过的。
等讲道不闻他们进入地府,成为阎王的坐上客,秦广王想要将招揽到地府中做官时,几人又是心头一紧,心道如果真去当了官,那岂不是永生做鬼,再难为人了?
唯有铁桐听到这里的时候,眼睛却是雪亮的。铁桐心想,要是不闻老哥去地府幽冥当中当了官,吴铭去当了一殿阎王,那他铁桐走出去岂不是倍儿有面子?
哎,这疯和尚。
不闻当然没有主意到铁桐此刻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铁桐此刻心中的想法,所以不闻继续往下将。
当他讲道那个所谓的绝对安全的仙人掌院,那株巨大的奇怪的发着光的仙人掌时,碧泪和吴铭二人不由对视一眼,因为这株仙人掌,这个仙人掌院,他们也是听董奉介绍过的。
不闻接着又讲到他们和那位判官钟馗在地府中四处游逛,讲到地府当中大概的陈设和建筑。本来地府当中就阴暗的很,让这位老和尚讲出来,不由得更让人觉得阴气森森。
但当不闻讲道那位阎王的聘书,以及他们拒绝在地府当中当官阎王对他们的态度时,几人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方才那阴气森森的气氛,也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唯有铁桐一拍大腿抱怨道:“哎呀呀,不闻老哥啊不问老哥,你这,你这当时是不是一下糊涂了?这么好的肥差,你怎么就给拒绝了呢?你说你,你说你,哎。”
铁桐话虽说完了,但是脸上的惋惜仍然十分明显,他本来就觉得到地府当中当官是一件十分拉风的事情,方才又听说俸禄竟然是那样的丰厚,当然是惋惜万分。
这时血樱也笑着说道:“是啊,不闻大师,这官职不小,俸禄也不少,你们三人怎么就给拒绝了呢。更主要的是,这十殿阎君,听起来怎么这么好玩啊,和传说当中的,完全不是一个样子的啊。”
不闻听了这二人说的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这时,碧泪问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碧泪问道:“不闻大师,依您看,这十殿阎君,真的像是表现出来的那么真诚和坦率吗?”
不闻摇摇头道:“不好说,人们心中的嘴脸和脸上的嘴脸,往往是不同的。何况这十位,都是鬼,千年的老鬼,老和尚我是在是看不出来。”
碧泪又疑问道:“而且那秦广王为什么会有了退位让贤的想法呢,神鬼之类,不都是长生的吗?再说了,要是这一殿阎君就连秦广王干着都累,那吴铭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够胜任的了这样的一个职位呢?这其中,不会是有诈吧。”
这女人一思考,当真是让人受不了,阎罗王的那点小心思,差一点就让她全给猜透了。
不闻点点头道:“嗯,碧泪分析的很对,但是我就是想不通,他既然是有诈,那么到底是图的什么?”
不闻等人当然还不知道,吴铭也许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万物之身,更不知道,他们生拉硬拽,软磨硬泡的想要将吴铭拉近地府,是想束缚吴铭,保护自己而已。
碧泪微微沉吟,食指轻击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