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美人的苏墨白自动屏蔽了那些花痴的视线,抱着秦素素又快又稳地走出了礼堂。
何必看得直感慨,“这才是极品呐,小四真是深藏不露!”
梁疏影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
如果刚刚他没看错的话,苏墨白看他的眼神带着深深的鄙夷。
凭毛啊?
我招你惹你了?
何必兴奋地追了上去,踩碎了一地芳心,因为至始至终,苏墨白的目光都只注视着秦素素,至于礼堂里的其他人,还有其他人么?
这么个帅气多金还专一的男人,世间少有,堪称极品,等小四醒了,一定得教她把这个男人给套牢了!
何必美滋滋地想着,苏墨白抱着秦素素坐进了车里,她弯着腰想钻进去,苏墨白却抓着车门把手,淡淡道:“坐后面那辆。”
“是!”何必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看着它疾驰而去,等到第二辆车停在身边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乖乖听话啊?而且还是命令式的语气......
帝王攻神马的,果然气场强大,就是不知道小四能不能承受得这攻气呐!
秦素素醒来的时候,还觉得背上火辣辣地疼,动一下,全身都是疼的,这一摔还真是摔得够狠呐!
苏墨白冰凉的手伸过去覆住她的额头,一只手盖着自己额头,淡淡道:“退烧了。”
说话的时候,眼里攒出了清浅的笑意,有着终于松一口气的轻松,秦素素愣愣地看着,忽而扭头,看着窗外,掩饰自己的失态。
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谁让刚刚苏墨白笑的样子好看得要人命,她还是得承认,苏墨白这张脸好看得犯规了!
“我还有些头晕,想睡觉了。”秦素素觉得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间病房果然还是很尴尬,想找个理由支开她,话音刚落,她的肚子就很配合地响了起来。
“咕噜噜--”秦素素恼了,按着不争气的肚子,然后它叫得更响了......
从接到梁疏影的电话到现在,她一直都没吃饭,也不知道晕了多久,胃支撑不住也是应该的。
苏墨白怔了两秒之后,那张美得人神共愤但极少有表情的脸上竟然浮现若隐若现的笑意,樱粉色的薄唇扬起微妙的弧度,是真的笑了。
虽然秦素素觉得这个时候笑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但她花痴了,因为真的好看......
花痴之后,更加懊恼,不敢与他含笑的视线对上,却在他目光中一点一点地红了脸,耳朵根都红了。
“这里有粥,先喝一点点,慢些喝,不然会反胃。”苏墨白修长的手端着那碗粥送到她面前,声音温淡好听。
秦素素立马原谅了他的幸灾乐祸,按照他的要求慢条斯理地喝着。
“苏墨白,你为什么要选我?”秦素素趁着苏墨白心情似乎很好,壮着胆子问出了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
苏墨白好看的眉拧了拧,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不自觉地勾了下唇,淡淡道:“因为你很重要,再重我都要。”
秦素素懵了一下,说实在的,前一句话她听着还挺感动的,后半句是什么鬼?
再重我都要?
确定不是在调侃她一百五往上蹿的体重?
所以一个没忍住,狼吞虎咽了一把,而吞得太快的下场就是呛到,咳得脸都红了,这么一咳嗽就导致胃部受到刺激,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吐出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吐在苏墨白身上了......
秦素素觉得自己死定了!
苏墨白和她的关系非常复杂,她见他的次数不多,但为数不多的见面中已经看清了这人的本质,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恶狼,虽然这只恶狼也曾脚踏七彩祥云、身披万丈霞光,将她这个由野种摇身一变成为豪门恶女的小丫头从水火之中解救出来。
那些事,她会感谢一辈子,但并不妨碍她觉得苏墨白很恐怖,比如现在。
原本还抱着双手看热闹一样看她的苏墨白,脸色骤然沉了下去,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秦素素脖子一缩,往被子里钻,只露出半个头在外面,怯怯地看着苏墨白,终究还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了。
她也知道这时候不应该笑,但从来都衣冠楚楚的苏墨白,今天却是这样狼狈,她真觉得有种莫名的喜感。
反正喷了他一身的粥,苏墨白也不会放过她,反正都是死,死前就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吧。
秦素素破罐子破摔,苏墨白忽而弯唇笑了下,笑意未达眼底,看得秦素素直咽口水,忙不迭地往后躲。
但苏墨白是何许人,随随便便就将她的朝后躲的肩膀固定住,清淡的声音不知不觉染了几分寒气,“小家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
这个来日方长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秦素素咽了咽口水,眼中满是狐疑和惊恐。
苏墨白捏了下她的鼻子,在她耳边低声吐气:“你猜对了,就是你想的意思。”
两个人身体靠得很近,仿佛情人间在暧昧私语,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在干嘛呢,只有秦素素知道苏墨白所有亲昵的行为都带着满满当当的恶意。
她的心拔凉拔凉的,可怜巴巴地说道:“苏二哥,你不是吧?我都胖成这副德行了,你还要娶我?是不是眼瞎啊?这世间不是以瘦为美么,像我这样腰围和裤腰带一样长的人,你怎么就下得去嘴呢?”
恶从胆边生,见苏墨白没说话,秦素素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围在你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腰细腿长赛网红,肤白貌美狐狸精,你祸害谁不好干嘛非要来祸害我,我当真是怕了你了,你是救了我,可我这副德行,我都没胆子以身相许,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
苏墨白松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秦素素,忽而挑了下眉,淡淡道:“小家伙,你吃醋了?”
秦素素一口气没上得来,当场噎死,享年十九。
苏墨白又笑了,她都记不得这是今天第几次看他笑了,但记得他戏谑的声音:“放心,苏太太的位置,没人能抢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