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毅蒙看见那公子黑了脸就知道不好,果然见那公子抬脚就要往那老妇身上踹,童毅蒙想要阻止,一声娇喝却是在他之前响起,“你大爷的!给我住手!”
话音刚落,一个嫩黄的小身影就这么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像装了弹簧似的将那华服公子给撞倒在地,“哎哟!”一声,华服公子跌倒在地,那些家奴一看,赶紧上前去扶,陶怜儿愤愤的瞪了那人一眼,接着想起来身后的人,赶紧推着二人离开。
“你们别看了,赶紧走!”陶怜儿还没将人推出去,就被几个家奴给拦住了,那华服公子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走到陶怜儿跟前,搭着陶怜儿的肩两人给掰了过来正对着自己。
“你谁啊你!敢管本公子的闲事?活的不耐烦了你!”那公子凶神恶煞的瞪着陶怜儿,陶怜儿赶紧伸手用袖子挡住脸,这唾沫星子飞的……
等那公子说完,陶怜儿放下袖子,回瞪回去,“你又是谁啊?你欺负人还有理了是吧?怎么,看你穿的人模人样的,家里有几个钱了不起是吧?”
那公子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睁大眼睛愣住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也睁大眼睛看着陶怜儿,一脸不可思议,有个好心的路人提醒陶怜儿,“姑娘!那是吏部尚书家的二公子,你别多管闲事了!”
那公子听见有人提点陶怜儿,一脸得意的昂头看着陶怜儿,想看看她惊慌失措的表情,奈何陶怜儿对尚书公子没什么概念,其实就算是东临皇帝站在她面前她也不见得就怕了,怎么说也是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骨子里就没有古代这些人的奴性。
人人平等才是陶怜儿心中信条,所以对于这些皇权主义所谓的贵族,陶怜儿还真没什么惧怕的心理。还有这京城不是天子脚下吗?她还不信了,一个官宦之子就能不遵守律法了?
陶怜儿冷哼一声,不顾人群中焦急的林婆子和她的孙女,也就是墨离指派照顾她的人。陶怜儿伸手戳了戳吏部尚书二公子文泽思的胸膛,大声道:“你说你是谁?”
文泽思没想到一个这个女人居然不怕他?难道她家里的势力比他爹还厉害?可是看她穿的样子,又不像是有钱人,文泽思想着肯定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他一把拍来陶怜儿的手,“你听好了,我爹是当朝吏部尚书!”
陶怜儿冷笑,“姐姐我问得是你!没问你爹!答非所问,你莫非听不懂人话?”
文泽思恼羞成怒,一下子涨红了脸,“本公子说我爹是吏部尚书!你听不懂吗?还不赶紧给本公子磕头认错!小心本公子要你小命!”
陶怜儿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看热闹的人跟见鬼了似的,心里都在猜测这个女人女人是不是疯了,怎么做事如此不成体统。
童毅蒙本想帮忙,但是看这陌生女子的行径,突然停了下来,他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文泽思没想到陶怜儿一点都不怕自己,还被她如此不放在眼里的嘲笑,脸上一阵青白交加,“你笑什么?狗奴才还看!赶紧将她给我抓起来!”
陶怜儿躲过一个家奴的手,“你们凭什么抓人?今日你敢抓我!你就等着后悔去吧!”
陶怜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倒是让文泽思一时有些犹豫,莫非这死丫头真有后台?而陶怜儿此时则是心虚的紧,她倒是想把墨离给搬出来,但是墨离临走交代她不要说认识他。可现在这种情况,陶怜儿也有些无奈,她算是看明白了,这是明目张胆的滥用私权呢!
只能智取啊,怎么办?怎么办?
陶怜儿心里着急,面上却是故作冷静,文泽思让家奴停手,“你姓什么?”
陶怜儿看着周围的人,突然灵光一闪,有了!文泽思的话音刚落,陶怜儿冷哼一声,“说出来怕吓死你!”
文泽思见陶怜儿卖关子,觉得她是心虚,“你倒是说出来,看吓不吓的死我!”
陶怜儿挑眉,“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姐姐就告诉你,姐姐的大姓是东临!大爹就是皇上!”
看热闹这下惊了,难道这是位公主?文泽思也一阵心惊,但是也好歹见过世面,他上下打量着陶怜儿,心中狐疑越发重,“你说你爹是……皇上?”
陶怜儿心里也有些虚,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欺君罔上,但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没错!小女大爹就是皇上!”
文泽思脸上有些不屑,“那你母妃是何人,皇上的公主,我可都是见过的,你说你是公主,我怎么没见过你?”
文泽思想的很简单,公主又怎样,若是一位不受宠的,母妃又无势力,那也比不过朝中大臣之子,若是如此,他也不怕,陶怜儿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我不知道你嘴里的公主如何定义,我也不知道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没有,自古贤君爱民如子,天下百姓就是皇上的子民,就是皇上的孩子,我说我是皇上的女儿,也并非有错,再者,我是东临国的子民,国家的名字就是我的名字,我出生的时候,先是东临人,再是我自己,是以,我大姓东临不假,大爹是皇上也是真!”
文泽思听了陶怜儿这番言论,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就是胡搅蛮缠罢了,还真以为她有什么雄厚背景呢,正想说什么,陶怜儿打断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提醒你,不光是我,你,你父亲,还有这可怜的母女俩,我们的大姓都是东临,大爹都是皇上,都说子为父纲,皇上定下了刑法律令,就是要约束子民,你也是皇上的子民,如今在这天子脚下,你却公然目无王法,想强买强卖!还唆使家奴强抓良民,简直就是目无法纪。根本就没把皇上放在眼里!如此欺君罔上!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