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芩,那毕竟是我们的妈啊,是珠珠的奶奶,她知道错了,你就绕过她这一回吧,咱们不立案了……”
秦跃祈求的看着躺在病床上,脑袋上围着雪白绷带的南芩,手拽成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这些无力苍白求情的话,落入南芩的耳中只觉得讽刺,她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来,“阿跃……”
只是她的话才刚刚开口,就被赵叔给拦腰打断了,赵叔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他一把揪住秦跃的衣领,眼神发狠,“秦跃,能说出这话,你特么真不是个东西!猪狗不如!你妈想要芩芩的命,你女儿的妈的命,你妻子的性命,你对你妈所做的恶性视而不见,却来这里求芩芩饶她,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他一把将秦跃给推搡的地上,奇怪的是,看起来比赵叔身强体壮的秦跃这回却一声不吭的任由赵叔责骂。
赵叔的拳头落在他背上肩上,他闷哼着,求南芩,“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夫妻……”
“滚!滚出去!”
赵叔一脚踹在秦跃的背上,他就这么扑在了南芩的床前,南芩挣扎着拔掉手臂上的吊针,“赵叔,别打了,别打了……”
“芩芩,快上去躺着……”
赵叔心疼南芩,上去赶忙扶着南芩把她往床上带,南芩本来就是装装样子,于是身子装作无力的样子一下子陷入铺了三床褥子的病床。
做为演员,哭戏,那是必修课,心念一转,眼眶就红了。
“秦跃,你这样……确实有点强人所难。”
南芩昧着良心说恶心自己的话,“虽然……我在不停的劝自己,去原谅妈,可是,我做不到,嫁给你的这些年,我自认从来没有一处不敬她爱她忍她让她,可是,她却是处处为难我,如今甚至想要我的命……”
“芩芩……”
“你别叫我!”南芩扭过头去,“我们还是离婚吧,你放心,我会让律师撤回……”
南芩说不下去了,趴在被子上大哭起来。
秦跃一听要离婚,这下子就心慌了,继续哀求的话涌到了喉咙却再也吐不出来了。
他在浑浑噩噩之中被赵叔扔出了病房。
赵叔厌恶道:“你妈犯了谋杀罪,就算小姐不告,警方也不会不管的。”
“你们秦家的人真是苍蝇,恶心死人了!我以前真是脑袋被馿踢了,居然还劝小姐好和你好好过,我可怜的小姐……”
秦跃的心,这下子是千疮百孔了!
他不能为了一个能够狠心杀人母亲而去伤害如此爱自己的妻子!
这个念头,在他心中第一次清晰起来!
可是,自打这天之后,他不管何时去见南芩,南芩都对他是一张冷脸,他为她煲粥,给她讲笑话,她都没有一丝动容。
仿佛被他伤透了心,还摆出一副铁了心要离婚的姿态来。
就连秦母因为谋杀未遂罪而判了刑他也没有多少触动。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没了妻子。
这时,他想起了秦珠,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