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芩的经历很丰富,可是楚羡并不知道啊,就在南芩下山之后不久,他就觉得自己心里存了一丝烦躁,他开始记挂南芩,就怕性子单纯的她被人骗了坑了,他抿着嘴,开始后悔,这十几年来,他怎么就没想着给南芩上一门人际关系交往课。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他坐不住了,因为他看到那盏点了魂灯的魂火晃了一下,他终于说服自己,那个小徒弟遇到麻烦了,需要他去解救!
而在楚羡幻想中遇到麻烦的南芩,一脸冷漠的拔出插在死人胸膛的剑,用雪白的软布擦拭剑身之后,抬眼看向对面那三个想来抢九霄花的人,“你们,是一起上还是挨个来?”
那语气清淡得就好像在谈论天气一般,完全不像是让人过来送死的。
三个男人一看,兄弟已经牺牲了一位,看样子,这位浑身上下溢满稚嫩气息的女修是个硬茬子,他们惹不起,在修仙界混了这么多年,聪明的修士是不会意气用事的,因为这样死得快,他们反而更加注重及时止损,见此,赶紧撤啊!
三人相视一眼,转身就御剑逃窜,南芩见他们走了,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她早在进入这个世界时就被流光叮嘱过,这个世界的杀缪不会少,但是来了十五年,她第一次动手杀人,还是不适应的,别看她面上一脸云淡风轻,手也没抖,脚也没软,可是她心里在看到那从剑尖喷溅出来的鲜血,胃已经在止不住的翻滚了。
好一会儿才将那恶心的感觉压下去,将瑶光变成簪子斜插在梳成随云髻的云鬓里,挽了画帛抬脚就往前走,她下山之后做的是寻常打扮,看上去比在无为山上时多了几分烟火气息,眉目之间的清冷之色淡了点,反而浮现出几分如火一般的艳丽来,这两种美奇异的糅合在一起,反而生出一种光华,就像冰与火激烈的碰撞在一起,诞生的绚烂和璀璨,让美从骨子里透了出来。
南芩顶着这样一副相貌在外行走,自然是引人注目的,普通人只当她是外出游玩的贵族小姐,只有那些有见识的修士,仅通过她的穿着打扮就知晓她并不是花瓶,可惜,有这火眼金睛的人,毕竟是少的。
大多数人,只是将她当成花瓶,存了猎艳的心思来调笑她。
南芩被那些登徒子气笑了,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绯袍男人,“你也想被我揍一顿?!”
绯袍男人长相艳丽,眼角一颗泪痣让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妖艳,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握着一把玉骨扇,闻言微微一笑,邪气横生,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就好像有勾子探出来了一般,勾得人心神不稳,南芩心中一凛,绯袍男人见她眼中满是警戒之色,笑得更深了,“我和那些人不一样,你不必防着我。”
南芩信他才有鬼。
男人又道:“你长得甚合我意,这副皮囊若是剥下来做屏风,一定是上上的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