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芩昏死过去了,等她再次醒来,她的头挨在楚羡宽厚坚实的胸膛上,耳畔是楚羡那有力的心跳声。
刚刚醒,她那双犹如月牙一般可爱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水雾,她看到了楚羡那光洁的下巴,犹如雪白的玉石一样坚硬柔美,这样好看的下巴,怎么会长在一个面貌如此普通的人身上?
南芩有点可惜,耳边是叽叽喳喳的鸟鸣声,还有叮咚的泉水声,师父果然将她安全带出来了。
她的时间轮回牌可算是保住了,南芩觉得她的运气还是可以,没有差到底。
她心里正乐着,不其然腰间猛的一疼,她被楚羡拧了一把,她咬着牙齿闷哼一声,楚羡那低沉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醒了,还敢劳烦师父抱着你?”
听出了话语里的寒意,南芩身子一个激灵,她挣扎着要下去,她可不敢劳烦楚羡,她一直忌惮着他来着,可是楚羡的手就好像铁钳一样,紧紧箍住她的腰,她滚都滚不下去。
“师父,徒儿不敢!”你倒是松手啊!
没想到楚羡冷哼一声,“你倒是出息,下个山,身上所有的法宝都护不住你,若不是为师来得及时,今儿就得给你收尸了。”
南芩满心感激,满脸愧疚,“师父说得对,是徒儿才疏学浅。”
“哼,还算知道自己的斤两。”楚羡抬脚跨过一块青石,顿住脚步,将南芩放在地上,见她一骨碌要爬起来,就伸出白玉般修长的手指点在她的胸口处,南芩的脸猛的就红了,“师父……”
那里不是你随便可以碰的地方!
但是看楚羡一脸严肃正经的神色,南芩有些古怪的想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但是眼看楚羡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来剥她的衣服,南芩的行动快过脑子,她一巴掌拍开楚羡的手,啪的一声响,在这寂寥无人的地方,格外的震耳欲聋。
楚羡那白皙的手背上立马浮现出了红印,可见南芩是花了多少力气,她现在可没有勇气去看楚羡的脸色,只是揪着衣襟呐呐道:“师父,我……”
她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个什么出来,她总不能对楚羡吼,老娘是个女的,你一个男的来剥的衣服,是想当个登徒子,做个衣冠禽兽吗?!
她一急,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火蹿上来,下一秒,哇的吐出一口血来,紧跟着,连呼吸都不顺了,身体虚弱的直往下倒,楚羡显然是生气了,他冷眼看南芩倒在坚硬冰冷的石头上,这才冷冷开口,“你以为为师会对你做什么?修仙之人,竟然将这副皮相看得如此重要,真是蠢笨!”
楚羡盘腿坐在距离南芩一米开外的地方,不知何时,他那总是纤尘不染的白色衣袍已经有些污脏了,但是他还是犹如皑皑白雪一样,又冷又干净。
南芩眼神开始迷离起来,“师父,是徒儿的错。”
她真的好难受,她不知道在昏死过去之后受了什么创伤,那种疼痛竟然可以透过身体蔓延到灵魂,她的灵魂本来就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