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芩,没想到你居然没有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钟茹没想到,南芩居然还真能将事情的起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既然如此,这人就不能留了。
而南芩见钟茹居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她心中顿时涌出一股火,“你真是个连畜牲都不如的东西!”
“钟南芩,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若不是因为你,我会过这种委屈吞声卑微下贱的日子吗?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害的!钟无回,他见了不该见的,自然是该死的!”
钟茹冷笑一声,突然,她手一扬,一把金羽扇就凭空出现在她手中,她见南芩诧异非常,不无得意的笑道:“既然是做戏,这身伤自然也是假的,今天,你就下去见阎王吧!”
不知何时,南芩被钟茹逼到了悬崖边儿上,南芩手中握着玉瓶,只要她稍一用力,钟茹就会立刻悄无声息的死去,她冷冷的看着准备施法的钟茹,“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钟茹,你觉得我会毫无准备来见你吗?”
“就算你有准备又如何?这方圆十里都是我的人,楚羡已经走了,没有人会来救你这个废物,爹娘那边我也会好好安排,从今往后,他们就我这一个亲人了。”
眼见钟茹要发大招,南芩微微深吸一口气,她苦笑一下,“看来,你今天还真是吃定我了,不过,我不想做个糊涂鬼,若是你要我死,也必须得让我死个明白。”
“你背后的人是谁?”
“我没必要和死人解释。”钟茹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南芩,她催动体内那暂时被压制的灵力,只见金色羽芒大涨,霎时化作千万金色羽箭向她飞来,她得意的看着南芩站在那里,摆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心里那压了十来年的气,总算是顺了。
可是,她的气还没有顺道心底,一股黑色的气流突然在丹田里混乱起来,她灵力不济,那已经发出的羽箭顿时拐了个弯儿,向苍穹射去,砰的一声在天上炸开,南芩抬头看去,就见那羽箭犹如烟花一样在上面化作星星点点消失了。
她摊开手掌心,任由已经变成粉末的玉瓶随风飘去,她走到已经瘫软在地,嘴角已经渗出鲜血的钟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不已的她,“我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
南芩蹲在她的身旁,拿出一颗碧蓝色的石头,微微的笑了,“这流音石里记着你刚刚说的话,钟茹,你太过自大了,稍后,我会将它送到长老跟前,有了这份证据,你也别想借着你的死来坑我。”
“我不想坑你,死……我也要拉着你垫背。”钟茹突然一发力,她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匕首,但是她狠话是放出来了,可是她的身手绝对没有打小就练剑的南芩敏捷,南芩现在虽然没了修为,但是武功底子还在。
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寻死的不怕贪生的,钟茹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内那疯狂流失的生机,她恨死南芩了,居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