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亲自来了这个地方,南芩是想不到富贵至极的王府也有这荒凉偏僻杂草丛生的地方。
这里,完全看不出有人居住的样子。
“小姐,奴婢去拍门。”
徐氏拉着已经生锈的圆形门环,扣响了门。
其实这扇门已经破败了,门漆斑驳,靠地的地方已经被虫蛀空了,摇摇欲坠的立在那里,老旧不堪,南芩能从那裂开的缝隙勉强的瞧见院中的场景。
然后,他看到一个弓着身子头发花白留着长长胡须的老人,蹒跚着脚步来到了门口,他拉开门,木门发出吱吖的声响,有点刺耳。
他眯着一双混浊的眼睛看了一眼南芩和徐氏,最终将目光落到了南芩身上,问,“你们是?”
徐氏客气道:“这位是二小姐,我是小姐的奶娘,小姐是来寻阿牧公子的。”
老者点点头,将身子侧了侧,让出一条道来,“少爷在屋里。”
南芩已经抬脚顺着那条被踩出来的路朝那个开着的门小跑了过去,她是真的很想见一见那个在剧情中威风凛凛却又残忍嗜血的阿牧公子。
长久未修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阴冷潮湿的霉味儿,南芩一踏进这不被太阳光顾的地方,就不由自己的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然后,她一转身,一抬头,就闯进来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眸。
一刹那,整个阴暗的房间都好像被阳光透过了一般,变得明媚美好起来。
南芩微微愣了愣,怨不得清芷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接济他,宁愿惹得百里王妃教训她也要偷偷和他来往,实在是因为,阿牧的长相太有诱惑力了。
试问,谁能够拒绝一个能带给你快乐无忧好心情的人?
很少吧。
阿牧的长相很合她的心意,和剧情中那幅生人勿近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
也是,阿牧现在才八岁,有关他身世的秘密,他还不知道,那些屈辱和委屈,还没有最大限度的加之于他身上,他的心性,还没变黑,顶多,只是脾气怪了点。
南芩鼓起一口气,她小步挪到阿牧面前,将食盒里的糕点取了出来,“阿牧哥哥,陪我吃饭。”
阿牧看着小姑娘胆怯又希冀的目光,那一副生怕被拒绝的样子,活生生的就像一只刚被抓到手害怕被猎人吃掉的白兔子,委实觉得有趣,他露出一个笑,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谑,“胖丫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小心被人发现了抓回去打屁股。”
“吴爷爷,带他们出去吧,不相干的人,就别放进来了。”
南芩还没从那声胖丫头里回过神来,就面临着被人请出去的尴尬,她顿时明白了,原封不动的搬用清芷接近阿牧的招数是行不通的。
见了鬼了,不就是早来了两年接近他吗?
清芷当初也是直接端着盘子就来的,就没见他将人请出去?
这简直就是差别对待!
南芩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走!”
“所以……你这是打算赖在这里了?”阿牧挑了挑眉毛,“二小姐是吧?小小年纪脸皮就如此之厚……吴爷爷,将鱼竿拿来,我们出去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