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经历,大夫能有好脸色才怪!
可是一抬头,就见南芩笑吟吟的看着他,“许大夫,快过来给我娘把把脉吧。”
对待病人,大夫的脸色总算是好了点,他给简氏把了脉,足足把了一刻钟,简氏虚弱的笑了笑,“大夫,我是不是时日无多了?”
这话你可叫人怎么接?
他只能道,“没什么大碍,我给你开几副方子,吃着慢慢调理就是了。”
又叮嘱简氏,“放宽心,你女儿能耐大着呢。”
“看吧,娘,我就说你的病不严重,只是平时忧思过甚,你想想,想的事情多了,能不心力憔悴吗?你要放宽心养病,早晚会好的。”
“大夫,你再过来给我哥哥看一看病。”
大夫自然推拒不得,只是当他看到阿牧身上的伤口时,眼皮子都在跳,手也在抖,他看了那么多年的病,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刀伤,下这手的人,是要人的命吧!
他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遇到了这么大的麻烦?这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一想到这点,大夫就恨不得跳起来直接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惜,走不得,他翻出一包随身携带的烟丝,敷在伤口处,简单的为阿牧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就走出来帐篷。
“你随我去取药。”
南芩和简氏打了招呼,在回城了路上,南芩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只因为大夫说简氏也就这几天的日子了。
她抓了药,往城门走的时候,就见城门口多了许多人,手上还拿着画卷在盘查过路之人,一副画卷刚好掉落在地,南芩眼尖看到了,那上面画的正是阿牧。
她还真是救了个麻烦,干脆现在回去挖个坑将人埋了算了!
南芩自以为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养气功夫多多少少都有些起色,但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她特别讨厌和自己无关的事情或麻烦找上自己,凡是她乐意做的,她自己准会开口心心去做,可是不乐意的,她就好比那青蛙一样,非得有人逼迫着她,她才动手。
但是她也不是一个怕事的,问题来了,她比谁都清楚,抱怨和发恼骚是没用的,最该做的,是去解决问题。
因为简氏的身体,南芩不想她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中仍旧处于逃亡的路上,她只能隐藏得更深一点,做事情越发的小心一点。
“咳咳,咳咳......“
帐篷外有炉子在冒烟,南芩拎着药包回来就见简氏蹲在门口那个低矮破烂的炉子前生火。
”娘,你快歇着去,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
简氏伸手虚拦住南芩,她轻笑一下,”你就是大惊小怪,刚刚大夫对我说我身子没什么大问题,这两天我自己也觉得身子轻快了不少,我这个当娘的总不能看着你一天到我忙里忙外。“
”照顾你是是应该的。“。
简氏伸手揭开缺了一个口子的白瓷盖,隔着升起的水雾,她看着南芩那张美得让人心悸的脸,突然转开话题,”芩儿,屋里的那个男人,是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