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毫不客气的点出来,那不知情只跟着老大跑的几位捕快顿时就将目光投向了老大。
老大眼中终于露出一丝悲意。
几人神色也跟着暗淡下去。
“是死还是活,选择权在你们手中!”
“芩芩,你要奴才,回去随便你挑,他们不安全。”
阿牧并不赞同南芩选这几人当手下。
南芩却对他调皮的眨眨眼,“我们时间不多了,要是他们绝地反击,我恐怕后事有变。”
所以,先稳住他们再说。
南芩拿出五颗药丸,“吃下去。”
“这是毒药?”几人看着那药脸上神色随之变得更加多彩了。
“这是自然。”南芩挑了一下秀气的眉毛,“我对你的忠诚抱有极高的期待。”
你对你原主子越忠诚,对我就越危险,所以,这药必须得给你吃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南芩收得五枚小弟,她阴郁的心情终于好了些。
自打进入这个任务来,她一直在走衰运,怪只怪,她来的时候自己还太小了,身体完全没有主动权。
她伸手又摘下一片树叶,奇怪的曲调从她的口中倾泄而出,那几只凶神恶煞的老虎刹那变得乖觉起来,四只肥厚的爪子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南芩身边,脑袋伸到她的手下,对她撒欢。
南芩眼含笑意,“小白,谢谢你。”
几人见此情形,刚刚猜测南芩有操纵白虎之力的人,顿时暗松一口气。
阿牧眼底有一丝暗光闪过,风扬起他的墨发,腥甜的血腥味儿传入南芩的鼻翼,不用说,阿牧身上的伤口,在刚刚剧烈的打斗下,崩裂了。
她指着这五个刚收的小弟,“你们五个先行下山,去引开那些埋伏在路上的人。”
“还有,将身上的伤药,银子路引全部留下。”
小命掌握在新主人手中,又见那美丽的少女笑意盈盈的道:“我虽然你们服下毒药以防万一,可是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胁迫人的人,不要惹我翻脸,大家开开心心的合作,否则,我不介意亲自送你们上路。”
“背叛,是不能原谅的。”
五个小弟:“……”
你也知道背叛不能被原谅,为什么还让诱惑我们?!
五位小弟领命而去,他们刚一离开,阿牧的身子就晃了一下,南芩伸出手扶了他一把,好歹没让他栽下去,在她跟前堕了反派的威风。
她将他扶到一颗大树下,扶着他腰侧的手一片濡湿,放开他时,手心全被鲜血染红了。
撕开他的衣衫,那撕裂发脓的伤口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鲜红的血肉,看上去极为渗人。
南芩微微蹙眉,拿了金疮药就要给他敷药,却被阿牧伸手一挡。
她挑眉,“你真想流血而死?”
知晓他戒备心强,对刚刚那几个小弟又戒心,南芩却不怕,反正毒死阿牧,和救活阿牧,对她来说,没什么差别。
于是她笑了笑,阿牧看着她在暖金色的阳光下绽放出来的微笑,有些晃神,于是,他松开了手。
南芩叹息一声,“其实,我也不希望你死,但是,咱们现在山穷水尽,这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