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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推着烧鸡摊才消失在街口,癞痢瓜便急不可耐地冲进了王胖子家。
“小娘子,想死老子了!”
“瓜哥……啊……那么猴急做甚,少不了你的。”
癞痢瓜闩上门,急不可奈地将何氏扑倒在床上,正在他们翻云覆雨之际,窗口伸进一根小铁丝将癞痢瓜的衣服钩了出去。
嘭嘭嘭嘭……
“开门……快开门!”
正当癞痢瓜快要交货的时候,忽然房门外传来愤怒的声音。
“啊……那死鬼回来了!”
何氏吓得浑身一紧,把癞痢瓜夹得生疼。癞痢瓜也吓得不轻,跳下床却没找到衣服,急忙扯了块床单围在腰上,拉开后门逃了出去。
癞痢瓜一路飞奔,见后面没人跟上来,在一个拐角后面喘了一阵,心道:“哪个天杀的害老子,听说这个王胖子姐夫是杜捕快,要是被抓住这条小命就交代了,不行,老子要先避避风头。”
想到这里癞痢瓜把将全身蒙住,四下张望了一番,钻进一间毫不起眼的小院子,再出来时戴了一个破毡帽,脸上也摸了些锅灰,背上绑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
癞痢瓜低着头往前刚走几步,忽然一片白蒙蒙的灰尘从巷边屋顶倒了下来。
“石灰……不好,有埋伏!”
彭瓜被毡帽挡住了一部分石灰,下意识一抬头,天空中又掉下一大片石灰,胡瓜掩住口鼻转身就走,不料刚一转身,一根木棍当头打下,胡瓜眼疾手快挥手一格,顺势一腿踢去。
“啊……”
一声稚嫩的惨叫声传来,胡瓜知道中了埋伏,也不顾踢倒之人,转身便想冲出小巷,吴凡从一处墙角闪身出来,一拳向他打去,胡瓜已有防备,一个闪身,沉腰立马,拔出腰后的匕首,一刀向吴凡刺向。
“吴凡,你好大的胆子,敢反我的水!”
吴凡避过癞痢瓜的匕首,又出一脚,踢向癞痢瓜小腹,说道:“癞痢瓜,你平日里坏事做尽,今天就是你报应之时,看招……”
彭瓜闪身躲过一踢,一刀直劈吴凡,眼见那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劈落,吴凡想起战龙门秘笈中一招,右掌划出一道弧线,准确地斩在彭瓜持刀的手腕上,彭瓜手腕吃痛,匕首脱手而出,消失在石灰雾中。
吴凡一招得手,又一招夜叉探海,立掌为刀,直切彭瓜心腹,彭瓜手忙脚乱伸手去格吴凡左掌,突然吴凡手腕一翻绕过彭瓜格挡的手臂,改切为拍,重重一掌拍在彭瓜心口,彭瓜惨叫一声,被吴凡拍飞到墙上,倒在泥泞的地上。
吴凡抢上去一脚踏在癞痢瓜的脸上,骂道:“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今天也让你尝尝被人打的滋味,兄弟们,给我打!”
“饶命,吴大爷饶命,啊……啊……”
“叫你天天打我们,打死你……”
“让你抢我们的私房钱……”
小伙伴们见癞痢瓜被吴凡打倒,欢喜地一拥而上,拳打脚踢,大棒伺候,打得不亦乐乎,癞痢瓜惨叫几声便晕死过去。
吴凡扯下彭瓜背上的包袱,打开一看,里面都是黄的白的银钱。
“你们好好出气,这些钱回去分了,我去叫杜捕快和王胖子,让他人财两空!”说罢吴凡将包袱给了阿棠,转身出了小巷。
吴凡刚走不久,癞痢瓜被暴打痛醒,小伙伴们见癞痢瓜醒来,吓得一哄而散,癞痢瓜浑身痛不欲生,他没去追那几个小家伙,他知道杜捕快和王胖子随后便到,忙跌跌撞撞地跑出小巷,刚到大街上,便撞在一个人的怀里。
“啊……”
癞痢瓜睁眼一看,一个俊美的锦衣少女小脸煞白地望着他。
嘭……
癞痢瓜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一人一脚踹飞。
“敢轻薄我师妹,找死么!”
一个玉面少年提着剑杀气腾腾地冲向癞痢瓜。
“住手!”
王胖子和几个捕快迅速地赶了过来。
“这是我们江州府缉拿的要犯,公子交给我吧!”
玉面少年转过头瞟了一眼那说话的中年捕快,哼了一声道:“此人轻薄了我的师妹,罪责难逃,你们敢阻我?”
“师弟!”
玉面少年听到这个声音,立即转身恭敬地应了一声,众人看去,只见说话那人年约二十,身着一袭浅黄色长袍,长发披肩,面白无须,双眉如剑,眼若深渊,一脸倨傲。
“吾乃化虚门红光真人座下言非文,这两位是贫道师弟和师妹,吾等奉师门之命来江州城寻访无垢门张合天,看各位装束应是本地公门之人,想必对此地人物十分熟悉,敢问诸位可曾知晓张合天行踪?”
“啊!化虚门,世外高人,那可是连皇帝都不敢得罪的修真门派,可不能怠慢了,好在刚才没有硬来。”
中年捕快心里一阵打鼓,小心翼翼地道:“言真人客气了,小的是江州府的捕快,名叫杜峰,您说的张合天我并无耳闻,但我是本地捕快,只要他人在江州府,我就一定能找得到他。”
“姐夫,快把癞痢瓜这奸人抓了!”
王胖子听到言非文并非癞痢瓜一伙,便撺掇着杜捕快抓人。
癞痢瓜一听王胖子这话,又见杜峰对言非文毕恭毕敬,心思急转,忙大声道:“神仙,神仙大人,你们说的人我知道!”
“哦!你知道?”
见言非文望来,癞痢瓜忙道:“神仙大人,小的叫彭瓜,乃是本地土著,江州地面上无人不识,若神仙能保我安全离开江州,小的立即告诉你们他在哪里!”
言非文点头道:“只要你说出张合天的下落,保你无恙!”
癞痢瓜问了张合天的特征,心里喜道:“吴凡啊吴凡,敢反我的水,抢我的钱,你的好运气到头了……”
癞痢瓜打定主意,道:“神仙大人,您说的那个人被一个叫吴凡的人收留了,只要找到吴凡,肯定就能找到张合天!”
“好,快快头前带路!”
王胖子和杜捕快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吴凡远远看癞痢瓜带着三人向自己所住的破庙方向走去,心下惊慌,忙抄近路狂奔回破庙。
小伙伴们已在破庙前等候许久,大家见吴凡回来了,欢喜地围上来,吴凡在抢来的那个包袱里抓了一把银钱,背起张合天就走,边走边道:“你们赶紧撤,癞痢瓜带人来了!”
小伙伴们听到这个消息一哄而散,吴凡背着张合天一路向城外狂奔。
张合天趴在吴凡背上向后望了望,问道:“凡哥儿,癞痢瓜来了怕什么,凭你现在练出的刚劲,只要不大意,打赢他还是没问题的。”
吴凡边跑边道:“不是癞痢瓜一个人,他还带了三个人,看那三个人的穿着气质,跟你有几分相似,我怕是你的仇家,咱们先避一避风头。”
张合天苦笑道:“傻小子,若真是我仇家,咱们还逃得掉吗?放我下来吧!”
“还是张师兄识时务啊!”
吴凡惊恐地回头一望,只见天空中三个细小的身影流星一般地追了过来,一眨眼便落在了他们面前。
“言非文,曹非宁,林非烟,别来无恙!”张合天看着三人苦笑道。
三人立在十丈开外,一个美貌少女跨前一步,寒声道:“张合天,今天看你往哪里逃,快把东西交出来!”
张合天淡淡地道:“林非烟,东西在我身上,你敢不敢来拿啊!”
“你……”
另一个玉面少年喝道:“张合天,你被我们打伤,你残留的功力还要压制那宝贝的寒气,若不交出宝贝你必死无疑!”
听到这里吴凡担忧地看了一眼张合天,只见张合天整张脸青如碧玉,着实看着吓人。
“张伯,东西没了咱们可以再想办法,人要是没了就真的啥都没了,给他们吧!”
张合天对吴凡笑了笑,转头道:“我劝你们还是走吧,我师兄立即就到。”
言非文眼睛望天空微微扫了扫,道:“少跟我危言耸听,动手!”
言非文话音还未落,三道虹光便射向张合天,张合天一把推开吴凡。
噗……
张合天被击中向后飞出数十米,一路狂喷鲜血。
“张伯……”
吴凡狂奔到张合天身边,见张合天气若游丝,连连吐血,难过得流下泪来。
“张合天,你再执迷不悟,休怪我们手下无情!”
吴凡挡在张合天身前,喝道:“住手,张伯他伤成这样,你们还下得了手!”
曹非宁瞪着吴凡,冷声道:“小子,让开!虽然修真界有规矩不杀凡人,但万一我们一个失手,可也没人会帮你打这个官司。”
吴凡倔强地道:“不让,除非你们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曹非宁狞笑道:“小子,是你找死,可别怪我狠心了……”
“狮王印!”
曹非宁说话间,一团雄狮状的黄色光芒从他双掌中升起,一道狮吼声,黄色光芒眨眼便冲入吴凡身体,吴凡感觉腹中火烧火燎,随后便没了知觉。
言非文摇头道:“非宁,这招狮王印你用了五成功力,太过浪费,一成便够了。”
曹非宁躬身应训,言非文接着说道:“去,把那东西拿了,咱们早点回师门复命,免得夜长梦多。”
曹非宁走到张合天身旁,伸手探向张合天的腹部,突然一道银光飞来,在曹非宁的手腕上转了一圈。
“啊……”
曹非宁捧着断腕痛喝一声,猛向后退几步,堪堪躲开那团寒光划向胸腹。
“言师兄,别来无恙!”
看清眼前出现的二人,言非文脸色一变:“罗合昆、许合仑!”
罗合昆身形瘦长,长脸,一身素色长袍,头戴发簪,两鬓垂须,颇有几分儒雅的风采,他指尖一块亮闪闪的八卦轮无声转动,似有无穷的吸力在汲取天地精华。
而许合仑却是五短身材,身穿黑色长袍,腰间白玉皮带,娃娃脸,面白无须,一对小眼睛笑眯眯地只留下一道细缝,他手拿一柄铡刀,看上去颇为诡异。
罗合昆俯下身去,往张合天嘴里喂了一颗丹药,用真元疏通了一遍张合天浑身血脉,再从张合天腹部取出一个寒光闪闪的宝珠,那宝珠刚离开张合天的身体,便散发出巨量的寒气,方圆数十米地上都结出了一层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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