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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允德看得出吴凡也是道门初哥,却没有想到吴凡并没有胡乱在迷雾阵中乱闯,大出他的意料,此地虽然地处偏僻,但若是不小心泄露了行踪,对他也极为不力。
“另想办法……不就是让他飞剑沾上尿液吗?干嘛非要用真元凝尿成珠,还是用我的土办法……”吴凡想到这里便脱下自己的袍子。
柴允德脸色有些苍白,狠狠地喘着气,心想,再不结果了这小子,被人发现,那就不妙了,想到这里又用力地握了握手中的那个小鼎,一股鲜血还未滴落便被小鼎吸得干干净净。柴允德脑中立即又浮现中吴凡的身影,虽然有些模糊,但足够了。
“去死吧,小子……”
柴允德用尽全力催动飞剑射向吴凡,那柄小巧的飞剑发出锐利的啸声,宛如一道流星一般扎进迷雾中。
“来得好,让你尝尝我的风骚……”
吴凡感觉一道直欲钻入他骨髓的锐气直扑面门,抡起被他尿湿的长袍便打了过去。
噗……
柴允德左手握鼎,嘴中如瀑布一般喷出一道血雾,仰头便倒,迷雾渐渐消散,吴凡四下一看,此时离刚才柴允德他们藏身的那个小屋只有几十米的距离,门口躺着柴允德,他身周的几个同伙都吓傻了,看到吴凡提着一条**的长袍走来,吓得嗷地一声,四下奔逃,只留下柴允德一人躺在那儿。
吴凡走到柴允德身旁,只见柴允德左手持鼎,嘴角流着血,双眼圆睁,瞳孔已然扩散,眼见是救不活了。
吴凡踢了踢柴允德,道:“你个倒霉鬼,这般不禁事,本想好好教训教训你,倒是便宜了你。”
老段疑道:“他死了!能使飞剑的人即使飞剑被毁也不会死,怎么就死了,哦,应该是他还未到第四级境界,是靠外力催动飞剑杀人,飞剑被破反噬而死,定是如此,那他手中应该有宝贝,凡哥儿,快找找他身上可有好东西。”
吴凡搜遍柴允德全身,除了些银钱和一本秘笈外,就只有左手中拿着的那个小鼎,吴凡掰开柴允德手指,将小鼎拿在手中细看,只见这小鼎比一盏油灯还小,四边居然还有四根小刺,鼎口内有一团迷雾流动并不溢出,吴凡拿着小盏看了一圈,只见上面写了四个小字“土元宝尊”。
“‘土元宝尊’……没听过这个东西,两里地外有人要来了,快些离开!”
吴凡听到老段这么说,便走进小屋,把里面值钱的东西一扫而空,循着来路走了回去。
……
“凡哥儿,你抢了多少银子,你不是说不拿不义之财么,你就不打算把钱还给徐大财主?”
吴凡看了看跟在身后的孙秀才夫妇,用心神向老段回道:“不多,才四千二百七十两,徐大财主狗眼看人,折了钱活该,凭啥还给徐大财主,又不是抢他的!这假道士设局骗人,得来的钱财便是不义,我抢这些贼人的钱,只要用在正道,何来不义!”
老段疑道:“你小子歪理一套一套的,我算来算去徐大财主也才损失了三千九百两啊,怎么会变成四千二百七十两呢?”
吴凡笑道:“多出来的自然是那几人孝敬咱的!”
老段赞道:“好你个小子,你是不是把他们内裤都抢来了!”
“胡说,我怎会坏事做绝,你不常说嘛,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除了钱以外,屋里的东西都没拿,不过那尹娘的内衣我倒是顺来了,我扔进无量戒了。”
老段一听四下在无量戒中乱找,嘴里喃喃道:“没有啊,你扔进来的东西我都看过了,在哪儿呢!”
“哈哈哈……平日里总跟我说什么忘情忘欲,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老段一听羞得元婴发黑,怒道:“你个小兔崽子,皮痒了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
孙秀才跟上来对吴凡道:“凡兄弟,前面就到一个叉路口了,临出门时徐大财主跟我说去坤州府的水路正闹水患,咱们须绕行驻阳府了。”
吴凡一听取出地图看了看,道:“若是取道驻阳府要多走一千多里地,那去京城要多花不少时日,你是修儒高手,我是修道高手,区区水患怕他何来?”
孙秀才欲言又止,回头看看雨娘,便不再多言,三人一狗便继续沿着官道向前行,行不多时只见一条大江横在面前,那大江横阔十里,放眼望去烟波浩渺,江上水浪滔天,极为险隘,吴凡四下一望,码头上人迹皆无,只有一只小舟系在岸边,一座小茅屋简单地伫在那儿。
吴凡跳下纸马,轻念口诀,纸马立即自动折叠成一张纸片,吴凡收了起来,走向小茅屋。
吴凡走近一看,小茅屋中有一个人躺在睡椅上,以草帽掩面,正鼾声大作。
“嗯……嗯……敢问船家,今日还能过渡否?”
吴凡连叫了几声,那人才醒来,揭开草帽却是一个白面少年,年约十**岁,眉清目秀,分外俊朗,那少年看了看吴凡与孙秀才夫妇,回道:“此河不能渡,你们回吧!”
吴凡一听愣道:“船在此处,船家又在此处,为何不能渡?”
少年懒懒回道:“此处正闹水患,渡不得,强要渡则命不偿……”
吴凡一听愣道:“此话怎讲,有船便渡得,还有船家有生意不做之理,船家开个价,要多少银钱方能渡得?”
那少年鼻中哼了一声,道:“小哥儿人不大,口气不小,那好,渡一人十万铜钱,你出得起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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