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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玉龙只得坐下,眼观鼻,鼻观心,那楼永闲话扯来扯去,黄玉龙也只拿话敷衍,行到傍晚时才到了煌觉府。
黄玉龙一下车,便见大街上人群熙攘,摩肩接踵,好不热闹,一座富丽堂皇的二层酒楼矗在眼前,与周遭简洁装饰的其它店铺形成鲜明对比。
楼永也下了车,对酒楼内喝道:“来了两个新货,来人带进去!”然后又转身对黄玉龙道:“熏龙道长,这便是在下的产业‘聚宾楼’,在咱们煌觉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哈哈,道长快请进!”
黄玉龙眉头微微一皱,道:“多谢楼掌柜好意,贫道是出家人,享不得这清福,既已到煌觉府,就不劳楼掌柜费心了,贫道告辞!”
楼永做势去拦黄玉龙,忽然从酒楼中传来一阵骂声:“哪里来的乞婆,聚宾楼岂是你讨钱之处,给我滚出去!”
一个女声传来:“贫道化缘乃为修建神庙,功德无量,掌柜多行善事,必得福报……”
“出去,出去,没有那闲钱,别扰了我做生意!”
说话声中,只见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推着一个头戴斗笠的道姑走了出来,街边吹起一阵晚风,撩起道姑的面纱,一张素美精致的面容露出半边,楼永看到忽然眼睛一亮。
楼永忙上前喝道:“楼俊,你是怎么做生意的,怎可将客人往外推呢!”
那掌柜见楼永发话,便退至一旁,楼永走到那道姑身前抱拳道:“这位仙姑请了,有事请里面说。”
楼永又将那道姑请进了聚宾楼,却把黄玉龙完全撇下了,黄玉龙皱着眉看着那楼永与道姑的身影,心道:“这姓楼的富翁薄情寡义,见到漂亮女人便拔不动腿,同车的那两个女子被称为货物,看来那匪首桑胡子所言不虚,这道姑年纪轻轻,莫不要遭了他的毒手,不行,我不能不管……”
楼永带着那道姑上了二楼,找了间清净的房间,让道姑坐了,便问道:“本人乃聚宾楼东家楼永,请问仙姑如何称呼?”
那道姑念一声女娲娘娘,回道:“贫道道号云英,此来叨扰是为筹建女娲神庙化缘,楼施主善行善心,必得福报。”
楼永一听忙道:“哎呀,原来是为了修神庙啊,此等好事,居然让我楼某遇着了,好说好说,不过俗话说得好啊,见过真神面,胜造十间庙,仙姑此间无他人,不妨摘下斗笠,说话也方便些。”
道姑犹豫了一会儿,便摘下斗笠,道:“楼施主愿意捐献善款,贫道定在功德碑上记上尊下大名……”
那道姑刚一摘下斗笠,对面的楼永便看痴了,只见那道姑面如满月,肤白若雪,杏眼桃腮,姿容绝代,不施脂粉黛却胜却人间绝色无数,楼永看得出神,嘴角口涎下坠,模样甚为不堪。
“美……真美,跟画中仙子一般美,不,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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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英道姑见楼永一副色鬼模样,皱了皱眉,便又将斗笠戴上,道:“楼施主富贵荣华,不知愿捐多少银两?”
“啊……仙姑刚才说甚么,哦,捐,捐一百两银子。”
楼永盯着云英道姑的面纱,目光不肯移开半步,摸索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金锭,推到云英道姑面前,云英道姑道一声谢,去拿那金锭,却被那楼永一把抓住手。
云英道姑猛地抽回手,道:“施主请自重,施主大名贫道已记下,来日神庙建成,您之大名定高居其上。贫道告辞!”
楼永咽了咽口水道:“仙姑,先莫忙着走,在下也是女娲娘娘虔诚信徒,仙姑不辞辛劳广募善款,楼某心中佩服不已,今日能见仙姑实乃楼某平生大幸,楼某愿以茶代酒敬仙姑,仙姑切莫拒绝,只要仙姑肯喝这杯茶,在下愿再捐一两百。”
“一百两……那离目标又近了一步,也罢,一杯茶而已……”
云英道姑想了想,便接过楼永递来的一杯茶,用袖子掩住一口喝了,那楼永看她喝完,嘴角微不可查地划过一道弧线,云英道姑又接过楼永递来的一绽黄金,道一声谢,便转身出了房。
云英道姑刚走,楼永便唤来一个人,对他道:“你跟着那道姑,等她倒下,便把她绑到我别苑去。”
那人听了点点头,便出了房间,远远跟在云英道姑身后。
黄玉龙在聚宾楼对面街角等了好一会儿,才见云英道姑重新出来,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想转身离去,目光却被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吸引住。那人左右看了看,不远不近地跟着云英道姑向另一条大街走去,黄玉龙眉头一皱,悄悄地跟上了那人。
云英道姑向前走出数百丈,突然身子微微晃了晃,眼前景物模糊起来,她晃了晃头,但眩晕的感觉却越来越重。
“我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刚才那杯茶中有毒!”
云英道姑偷眼向后看去,只见一个人影闪过,躲入一个街角,她心中一凛,但晕眩感越来越强,忙取出一颗丹药服下。
远处的黄玉龙见到这一幕,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云英道姑跌跌撞撞拐过一个街角,后面跟着的那人急忙跟上去,黄玉龙见到也加快脚步追去。
当黄玉龙来到云英道姑刚消失的那个街角时,只见刚才跟着云英道姑的那人跪在地上,云英道姑正一指点在他头顶问着什么,见黄玉龙出现,云英道姑抬起头来,透过面纱盯着黄玉龙喝道:“你也是楼永派来的么?”
“我……”
“快,给我围起来!”
黄玉龙正想辩解,忽然身后传来一阵人声,回头一看,只见楼永带着十来条大汉已赶来,楼永一声令下,十余人便将小巷两头堵住,将云英道姑和黄玉龙围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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