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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沙弥撞完晨钟,习惯性地向山墙外的山坡上望了一眼,绿树掩映中有一块一丈方圆的巨石露出头来,晨光下只见一只吊睛白额猛虎静静在趴在那巨石上,半眯着眼睛,竖着耳朵静静地听着佛寺中传来的阵阵诵经声。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它,吊睛白额猛虎张开眼睛望向远方钟楼上的小沙弥,竟嘴角扬起,仿佛是在对小沙弥微笑,那小沙弥也微微一笑,远远合什对吊睛白额猛虎一拜,随即便走下钟楼,猛虎眼神中一片宁静安祥,旋又微闭上双眼,陶醉在抑扬顿挫的诵经声中。
早课结束,广济寺的和尚们都要去用早膳,猛虎恋恋不舍地看了佛寺一眼,转身跳下巨石,消失在茂密的森林中。而在广济寺北面山顶上一株大树的顶端则有另外一个身影,也慢慢收回目光,看了看天气,嗖地一声,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密林中。
清源山下大道上,吴凡向前方大山望了望,对车内问道:“志海大师,到了山脚了,咱们要步行上门吗?”
志海和尚答道:“不用,马车可以直接开到寺门前,数月未归,不知寺中一切可好。”
胡真真一旁问道:“大哥,你莫非真的会医术么,怎看出那钟大善人的病症的。”
吴凡嘿嘿一笑道:“我哪里会什么医术,这姓钟的拦路勒索,我小小惩戒一番,老段曾教过我一些技法,只需用真元打入人体内,封住相应的穴道,那人自然便会有疼痛之感,那姓钟的是个明白人,知道是我在他身上做了手脚,不得已才将那大桥契约给我,否则他也知道后果。”
胡真真听了笑道:“大哥你真坏,钟大善人想知你名号,你去报侯运龙的,你是想让他去报复侯运龙吧!”
吴凡点点头道:“侯运龙他那无良的老爹敢谋你的宝物,我打不过他,只有整他儿子了,这叫父债子偿,要怪就怪素渊贼道去。”
马车停在广济寺门前,吴凡跳下马车扶着志海和尚也下了车,志海和尚抬头一看寺门忽然咦了一声,道:“为何寺门紧闭,莫非寺中出了何事不成?”
吴凡和胡真真也看了看紧闭的寺门,一脸疑惑,胡真真问道:“志海大师,广济寺不到日落便关门么?”
志海和尚摇了摇头,颤巍巍去叩山门,不一会儿,寺门打开,一个小沙弥站到门后见到志海和尚和吴凡一行人,愣了愣,待看清是志海时,忽然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志海和尚忙安慰道:“延能,你这是为何,师叔只是受些皮肉伤,不打紧的。”
延能小沙弥抹了一把眼泪回道:“师叔,您可回来了,师父他……”
志海和尚听了急道:“方丈怎么了?”
延能小沙弥看了看志海和尚身旁的吴凡和胡真真,稍
稍犹豫地道:“师叔快进来,好生休息再说不妨。”
延能小沙弥将志海和尚一行人引到一个僧舍,众人坐定,延通小沙弥才道:“师叔一去数月,本来寺中一切尚好,可是前日……前日寺中出了大事,师父他老人家……他老人家被一妖怪打伤,如今仍在昏迷当中……”
“啊……师兄啊……”
志海和尚听到广丈受伤,立即便想动身去看他,被延能按住了,延能小沙弥道:“师叔如今也是重伤,当先安歇,师父正在闭关,不好打扰。”
志海和尚胸膛剧烈地起伏,紧张地问道:“延能你快说,到底寺中出了何事,何人将师兄打伤的?”
延能小沙弥看了看吴凡和胡真真,志海和尚道:“这二位是师叔的救命恩人,吴凡,胡仙姑,你有话当直说无妨。”
延能小沙弥听到志海和尚并不把吴凡和胡真真当外人,便道:“前日夜里有一个妖怪化作一道金光到大雄宝殿,将佛祖手中那颗金刚珠盗走,师父发现与那妖怪大战一场,后来后山的那只老虎也来帮忙,但都没能留住那妖怪,反倒将师父打伤,那老虎伤重不治,天亮前死了,延升师兄正在给它超渡……”
志海和尚听了大惊失色,道:“方丈师兄都已经练到炼神还虚第七级还被他打伤,这妖怪定然也练到了元婴期,可化人形,到底是何方神圣,盗我广济寺金刚法珠,我志海定不与他干休!”
吴凡听了在旁问道:“那你们有没有看到那妖怪长甚模样,有甚特征?”
延能小沙弥道:“那妖怪人脸猴形,穿一身道袍,驾金光而来,使的兵刃是一柄方天戟,初时我们以为是人,但后面被师父逼急了,化作了猴形,师父这才落败,被他逃了……”
“元稹!”
听到吴凡脱口而出叫出一个名字,胡真真问道:“大哥,这妖怪你认得?”
吴凡点点头,道:“当初我来玉音门的路上,被人请去降妖救人,就是遇到这个猴精元稹,当时我与段大哥将他打伤,没想到他逃到了这里。”
志海和尚听到,便问道:“吴施主,你居然认得这妖怪,既然你打败过他,可否再助我广济寺降了此妖?”
吴凡点头道:“既然又再遇到元稹,看来我与他还是有未了之缘,佛家有言,有因必有果,这笔账迟早是要算的。”
这时无量戒中白星传话道:“吴老弟,刚才他们说有一只老虎被那妖怪打死,快带我去看,不知还能用否?”
吴凡心中回道:“不是说死了吗,白星前辈莫非有起死回生之术?”
“带我去便是了,若未失灵气还可一用。”白星语气颇为殷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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