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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凡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仍然没有等到消息,百无聊奈之际,便走出择英殿四下闲逛,可能是因为吴凡特殊的情况,勇奇和勇渐却并没有管他。
择英殿在内门山门最近之处,再往里便是黄堂范围,一排排整齐的院落矗立在一条花岗岩大道旁,吴凡一路走马观花,每个院中几乎都没人走动,让吴凡很是无聊,走了一段,走到玄堂地范围时,忽然一个院中飞出一只小麻雀在吴凡头顶绕了两圈,叽叽喳喳地向一个无人的角落飞去。
吴凡见到向四周看了看,夜色将至的内门大道两旁并没有人注意他,即使有人在走动,也会被无时无刻飞舞的云雾遮蔽住视线,吴凡见这情景,便闪身追上那只麻雀。
那只小麻雀一路向后山飞去,吴凡跟了几里路,终于来到一处山顶,那山顶犹如一柄利剑插向苍穹,极为险峻,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可以上去。吴凡来到山顶向四下一看,只见山峰下面是一望无际的草海,淡淡的云雾飘过,如霜似雪,白云碧草,仙气盎然,眼前景物别有一番壮美景像,顿时胸中一畅,仿佛站在了世界之巅,真想大喊一阵,释放胸中浊气。
吴凡在山顶左顾右盼之际,忽然一块巨石后闪出一个年轻道人出来。
吴凡看到那年轻道人年纪约在二十一二的年纪,容貌颇为寻常,一副憨厚的模样,唇上有一绺淡淡的茸须,穿着一身玄色的道袍,神情淡定地望着他。
“你是何人,为何跟我来到此处?”
那年轻道人开口说话,声音平和,不见情绪波动,吴凡并未答话,又在四下寻找些什么。
“你是在找它么?”
吴凡听到那年轻道人说话,转头一看,便看到他手中托着一只小麻雀,小麻雀不叫不飞,呆若木鸡。
吴凡也谨慎地看了一眼那年轻道人,开口说道:“你又是何人,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我听说内门律法森严,弟子不得随意走动,这快要天黑了,你一人跑到山顶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那年轻道人听了愣了愣,哈哈笑道:“我勇祝已入内门多年,怎会不知门规律法,只是你并未穿着外门的道服出现在此处,身份更是蹊跷,要说你不是奸细,恐怕倒无人信了。”
吴凡听了笑了笑道:“哦,我是奸细,那你还不抓我去请功?”
“看来你承认自己是奸细了!”
“我若是奸细,你更是大奸细,你藏身内门这么多年,偷到的秘密肯定不少,若是你肯如实坦白,兴许我健无还能帮你求求掌门,放你一条生路。”
勇祝听到吴凡戏谑的言语,不怒反笑,笑了几声又说道:“小兄弟脑子挺精明,难怪允原夸你,不错,不错!”
sp;吴凡听了也笑了几声,道:“师兄藏得好深,若不是你引我出来相见,恐怕我永远也找不到你。”
勇祝看了看吴凡身后,小声道:“吴凡兄弟,今日择徒之日,为何你能随意出来走动?”
吴凡听了便把在择英殿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勇祝听了这才释怀,叹道:“没想到掌门和英胜长老都想收你为徒,兄弟资质惊人,却也在情理之中,勇奇与勇渐虽说是择英殿正副殿主,却是不好开罪你这未来的师叔,倒是便宜了你我。”
吴凡听了道:“允祝师兄,你来内门这么多年,可曾拿到想要之物?”
勇祝听到吴凡称呼自己为允祝,心中顿觉亲切了许多,这个名字他已多年未用,吴凡这么叫他让他有遇到亲人的感觉。
勇祝摇头道:“内门的规矩是一年之后方可随意出入自己所住的院落,在本堂各院之间活动,只有第六级以上的弟子才可在四堂范围内走去,但进不了禁苑,禁苑中是掌门、长老、亲传弟子所住之处,未得传召不得入内,即使是元婴高手也不能,内门堂主例外。我想拿的那物在禁苑藏经阁中,我曾被长辈带去过禁苑两次,但都不得随意走动,下不得手,禁苑不仅有众多元婴高手,更有神兽守护出入口,其它地方都有禁制,根本无法通行,所以空耗了这么多年依然不曾得手。”
“这么严密!这倒是很难得手,不过想想也是,洪武门乃十大仙门排名靠前的门派,若是对自己的典籍看护不严密,恐怕早就为人所趁了,那允祝师兄如何打算?”
听到吴凡问话,勇祝盯着吴凡道:“我原以为师弟进来会被安排到天、地、玄、黄四堂其中,但听你刚才这么一说,那你铁定要入禁苑了,无论是掌门亲传,还是英胜长老关门弟子都可以任意出入禁苑,有你帮助,大事可为!”
吴凡听了点点头道:“我还是希望能被英胜长老收为弟子,古英爵那里我倒真有些怵。”
“为何?”
吴凡想到曾经在三了神境杀的古缺,古缺是古英爵的儿子,若是露了馅,肯定难逃一死,此事干系重大,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为好,便含糊道:“没什么,掌门肯定事忙,教不了我什么,长老应该闲一点,说不定还能学些真本事,呵呵!”
“哦,也是,你说的那无常门的长老据说与英胜长老关系莫逆,你若拜在他门下,对你计划也颇有好处。”
“只是现在还未收到消息,到底是谁最后收我进去,此事那么难以决断么?”
勇祝笑了笑道:“吴师弟莫急,最迟明日便见分晓,我住在玄堂十八号院,内门四堂一百六十个院子住了弟子,每个院里只有五人,我住的院里的师兄弟关系都极为融洽,有时间你可来十八号院找我,我给你介绍些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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