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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礼后谭智华便带着吴凡、杨晓辉、金宝出了谭德勋住的阁楼,谭香泠也跟着出来,杨晓辉为了讨好谭老太爷,特意到街市上打了尊金牛作贺礼,虽然花去不少银两,但他看到谭德勋高兴的样子,觉得花得十分值当。
杨晓辉凑到谭香泠身旁道:“香泠,给老爷子买寿礼时,我看到一根簪子十分讨喜,便买了下来送给你,你看,喜不喜欢!”说罢杨晓辉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谭香泠面前。
谭香泠并未立即去接,看到边上谭智华虎视眈眈,便道:“杨公子,你给爷爷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实在破费了,这根簪子想必也是十分贵重,香泠无功不受禄,却是受之有愧,你还是拿去退了吧,莫乱花钱!”
杨晓辉听了忙道:“我家不穷,我身上银两有的是,再说这簪子并不贵重,保准你喜欢,你就收下吧!”
吴凡一旁看了暗笑,见杨晓辉有些着急,便一旁道:“三姐,我这杨兄弟也是一番好意,我们两手空空到府上来,些许小礼物还是收下吧。”
“是啊,是啊,收下吧!”杨晓辉听了一边暗暗向吴凡伸了个大拇指,一边举着小盒子向谭香泠央求着。
见吴凡开口说话,谭香泠又看了一眼谭智华,谭智华干脆把眼睛闭上了,谭香泠见谭智华不反对,便接过谢了。
吴凡用天眼咒看了一眼谭香泠,便道:“三姐,你功力已经是第四级了,修的可是木系法术?”
谭香泠一听有些惊讶地看了吴凡一眼,道:“吴兄弟,你怎么看出来的!”
吴凡呵呵笑了一声,并不直接回答,又道:“既然我杨兄弟送了礼物给你,我也不能失了礼数,我这有一对阴阳刃,也是木系的法宝,应该配你,还请笑纳!”
说着吴凡取了一对珠子拿在手中,递到谭香泠面前,谭香泠仔细看去,只见这两颗珠子都有鸡蛋大小,一黑一白,即使在阳光下也能发出莹莹的光芒,心中大喜,但却未伸手去接。
“如此贵重的礼物,我更不能收了,你还是收回去吧!”谭香泠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看向吴凡。
吴凡见她看来,只觉一股爽利但又温柔的气息扑来,忙转开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三姐莫非是嫌弃我这礼物不合心意!”
谭智华见了忙一把抢过吴凡手中的阴阳刃,塞到谭香泠的手中,笑道:“喜欢,喜欢,凡哥一出手就是法宝,可比世俗的金银强了万倍不止,如此厚爱我三姐哪能不合心意,三姐,还不谢过凡哥!”
谭香泠偷眼看了看一脸乌青的杨晓辉,又看了一眼躲闪着她目光的吴凡,抿嘴一笑,道了一声谢,便将阴阳刃收入怀中。
杨晓辉看了一眼吴凡,吴凡见他眼神古怪,并不知道他眼神中是何含义,正想发问,突然一个仆人跑过来对谭香泠道:“三小姐,镖局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想要找贵宾杨晓辉,不知该如何处置?”
杨晓辉一听讶道:“找我?我京城里又没有熟人,谁找我,可有留下姓名?”
那仆人见杨晓辉发问,便回道:“那人自称叫田环,说是您家的长辈。”
“啊!他怎么来了!”
杨晓辉一听田环的名字便惊叫出声,神情立即有些紧张起来。
谭智华与谭香泠都不明其故,但吴凡似乎看出了端倪,便对杨晓辉道:“晓辉哥,你出来时曾与我说,你家人答应你跟着我出门的,你说实话,你是否骗了我!”
“我……”
见杨晓辉吞吞吐吐,吴凡便知道其中原委,便对那仆人道:“劳烦大哥请那田环进来,他的确是杨晓辉家的长辈。”
那仆人听了便出去了,不一会儿带了一个中年人进来,那中年人一眼便看到躲躲闪闪的杨晓辉,气得脸皮铁青,正想开口大骂,吴凡迎上去道:“田兄,先莫动气,此事根由在我,给小弟几分薄面!”
来的人正是杨晓辉家的那个护院武师田环,吴凡曾听杨晓辉说过田环是杨家的远亲,从天鼎宗艺满出师后便在杨家帮忙,杨晓辉一直称其为伯父,却是十分亲近。
“你……你这臭小子,一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家出走,若非我跟来,不知要闯下多大的祸事!”
见田环怒斥,杨晓辉犟道:“伯父,你不要危言耸听好不好,我要跟吴凡学艺,做侠义之士,哪里闯了什么祸事!”
“你还嘴硬,你这一走,你那老父焦急之下一病不起,你父亲中年得子,就你一根独苗,你想让杨家绝后不成,跟我回去!”
田环说着便来拉杨晓辉,杨晓辉忙躲在吴凡身后,田环看到吴凡并未让开,便皱眉道:“吴凡,你莫非要阻我带他回去?”
吴凡轻轻摇了摇头道:“非也,田兄,杨晓辉不告而别,我有不察之过,但杨晓辉也老大不小了,凡事要从他的立场考虑,不可强勉,你能带走他的人,但你能带走他的心么!”
田环听了脸色渐冷道:“吴凡,若我强要带他回去,你又当如何?”
吴凡听了冷冷一笑道:“你若不能说服他与你同回,而是用强迫手段,那说不得我就真要拦上一拦。”
“你……”
田环一听便想发作,谭智华冲上来圆场道:“二位都消消气,杨晓辉也没说一定不回去,既然来了我谭家,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聊聊,莫要伤了和气!”
田环看到主人家开口,也不好过份,便哼了一声,被谭智华拉着进了客厅。
吴凡见田环仍是一脸不甘,便对他道:“田兄,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田环看了一眼吴凡,又看了一眼杨晓辉,说道:“自从那天你与我比试之后,我便发觉这小子对你很有兴趣,不料第二天便不见人影,他父亲着急上火,竟一病不起,央我找他,我想此事定与你有关,便一路打听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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