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觉得她劫囚后,京城和她这一路来沿途的官兵的反应令人有些奇怪。
原来一早撤了死罪的圣旨。
大江两岸,有的是卸货装载的码头,而这里,大部分的商行归于齐家。
江边两岸繁花似锦,河堤上大把大把零星的草开着白色小花。
水月漓的马车沿着江边的街道一路前行
一路过了不少外面插着旗,亦或者摆着土碗的酒肆茶铺。
贩夫走卒,偶尔一辆车夫高举着鞭子的马车,闻着那吆喝声,哒哒的马蹄声迎面而往。
五月的风微醺,轻卷开门帘,就这样拂在面上,空气中微醺荡漾,心驰神往。
她一早通知了春樱夏柳,她们的手下,青月青寒,青月青寒一直奉命驻守通州,而通州离襄阳城并不远,所以水月漓将人调了过来。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楚云现在已经是明面上该死的人了,虽说现在皇上赦免了他死罪,但是这接到手的是密令,所谓密令,外面人是并不知道的。
所以,他不能露面。
而就算不是如此,楚云的身份也不能轻易暴露,他毕竟是皇子,他的身份能为他引来很多仇敌。
而这襄阳城又是齐王的地盘。
谁知道会不会从暗处得知他们的行踪提早埋伏在此。
*
而一路无异常。
马车行至渡口。
“啪——”一只带红缨的细枪忽插在马车木质的外壁,顶端入木三分。
水月漓用力将圆锥形的硬物拔出来,顶上嵌着的,却是一张小小的纸条。
水月漓取了物件退回车身内。
她自顾展开那张卷成筒的物件。
只有她一个人过目,然后,将东西收了起来,瞳孔微微放大。
“是什么——!”
水月漓见小红凑过来,她不想回答,便把东西收了,人站身起来。
因为小红收在身边的时间短,她还不能完全信任她。
而她起身时,只觉着旁边楚云一双深谙的眸落在她身上。
她凝思状,他薄唇紧抿,一直是一副阴郁的神色,他的眼眸浓黑,似乎不时闪过精亮的光,水月漓不知他在冥思苦想什么,她的确也是够头疼了。
夏柳传递的消息,这两天这一带的确多了不明身份的人,乔装打扮混入平民中,暂时还不确定是否是齐王人马。
下了马车,站在渡口前,水月漓看见依然有货船,有工人上上下下的抬着货物,在众多需要渡船的行走的民众里穿插。看起来是热火朝天一副景象。
当下马车时那悬下白纱斗笠给楚云按头上,此男人死活不依。
结果,好死不死的模样被水月漓狠踹了顿,才听话了。
几个人都乔装打扮了一番。
等一船人装载的差不多,水月漓才上前。
撑船的是个老船家。
水月漓上前问了价格。
又一番讨价还价。
几个人才陆续登船。
于是撑橹,船离岸。
此刻,谁都没有注意到,另外却有一条木船突然出现在宽阔的江面上…
而这一船,差不多二十来个要渡江的。
江水滔滔,水波粼粼。
而船正驶入江心…
“砰”一声惊天巨响,伴随着这声巨响,船被炸裂成片,从此刻另一条稳稳在水面的船的船舱看出去,那条船已化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