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子是谁重要么,重要的是你们大喝小叫破坏人进食的心情——!”
绿袖不服气拧紧五官,只抡紧拳头一副要打人的架势,恨声打断
“我破坏就破坏了,你能怎么的,你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么,这里哪有你发声的资格,别说别人,当今朝廷三品以下官员见我家小姐还不都得客客气气,那宫里的五皇——!”
被此刻开口讲话的丫头认定为主子的粉色衣服的女子在旁边赫然打断
“绿袖,没大没小,谁让你这样当街大喝的——!”
“不过是一杯茶而已,洒了就洒了,你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嘶吼,言行无状,那里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丫头,你自己看看,成何体统——!”
粉色衣服的女子蒙着半面,却看见柳眉倒竖,眼眸怒火簇簇,一看那模样似真生气了。
这边的被称为‘绿袖’的丫鬟果然才住口。
温柳又训斥了几句,然后才在众人面前,悻悻带着绿袖朝楼道的另一头走去。
临走,恰好经过水月漓的雅间,这是酒楼,临窗的雅间都是用屏风隔出来的,温柳微侧了面朝水月漓里面坐的地方看了看,不知是有意无意,留下了一抹长长的余光。
水月漓穿了小厮的衣服,梳了发髻,戴了冠帽,在里面依然自由吃喝。
就算是男人衣服,依然遮不住她小脸的粉嫩红光,精致可人的五官。
那种动人心魄的美丽,跟温柳不差什么。
*
一杯一杯的浅酌,满杯成半杯,半杯到不留底…
这醉仙楼的酒,陈年的竹叶青,真是唇齿留香。
一道清蒸鲤鱼也做的极好…口感爽嫩,细滑。
水月漓在酒楼里浅斟慢酌,等太阳西下了,才慢慢的让老板结账,清点了身上钱物,回王府。
楚云等在府门前,已经小半个时辰了。
回来就听见瑞公公派人来说,王妃偷偷溜出宫了,拿走了近身小厮的腰牌,穿了男人的衣裤,跑出去了。
楚云正今日在外遇到了些不顺心的事儿,傍晚才回来
一回来,就听人说她跑出府了。
她没了之前的武功,现在懂的换男人的衣服偷溜出去了。
他刚听见时,火冒三丈,又急忙问跟踪的人她去了哪里,最后那手下答去了醉仙楼。
他到底心放了一半。
其实,从见了面,第一次交手之后,楚云就知道,那一次失败,终身他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她折进去身体,他却折进去了心。
他也没有这么至纯至性去爱一个女人,那么渴望得到一个女人,得到她的全部,身和心。
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对她会有那么强烈的感情,仿佛关于她的一切,他都想要,想要占有。
有种想要把她掌控在内,并牢牢吞噬的一种变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他觉得,这是爱,至少,是他想要表达的爱,也想要展现的爱。
又或者,它本身是不是爱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得到她,渴慕她,拥有她的一切。
得到她的所有。
他得到消息,知道她已经在返回王府的路上。
水月漓的喝的微醺,脸上带着满足,享受,虽然头有点晕,但是她知道自己绝对没醉。
就算醉,她也觉得很享受,就这样醉一次也很好。
毕竟,她现在活的太压抑了。
那陈年的上好竹叶青,她可是喝了整整两壶…
“小姐…!”
紫儿在后面扶她,看她偏偏倒倒的样子,心里焦急,就这副样子,回去王爷看见了,怎么办,怎么回话啊。
她家小姐也是,明知道今日是偷溜出来的,还喝这么多酒,是不是真不怕别人发现。
再怎么说,这王爷也是不好惹的啊…
但是,她也知道,水月漓应该是没喝醉,最多是有点晕。
“前门吧。从前门进去。!”
紫儿扶着水月漓…
“紫儿。喝。我们再喝…!”
水月漓一手错打在紫儿的鼻子上。
“好痛”力道不大,但是打到鼻子最脆弱的地方了,紫儿疼的差点哭出来。
她现在相信,她家主子,可能现在酒劲上投,可能真是有点醉了。
“小姐啊。你别跟我耍酒疯行不行,我知道你没醉。!”
“紫儿也知道你最近心情一直闷闷不乐,但是,用酒发泄真不是个好事儿啊…!”
紫儿劝着。
片刻又开始落泪,还是觉得她家小姐命好苦。
临近府门,一眼看前门,眼见怎么觉得今日的守在门口的守卫似乎比过去多啊。
紫儿愣了愣眼。
转眼想,还是从后门进吧。
后门人少,她相信她这个想法一定没错的。
虽然水月漓口中一直在醉嚷,但是她还是知道水月漓大抵是没喝醉的,只是这段日子,对她家小姐来说,实在是过的苦闷,没有武功的日子,现在只借着酒劲叫喊发泄发泄罢了。
好吧。从后门,走后门。
紫儿就一个人,扶着水月漓,临街绕了一个大圈,才又到了王府后门。
这时候,灯都添了。
紫儿猫着身,扛着水月漓,就准备在无人注意时,悄悄从门口闯入。
哪知道,她才刚走到门口,临门一角。
背后就有个高挺的身影,长长的阴影拉在地上
“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