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漓看着他这幅邋遢萎靡的样子，浑身一股酒气。

她嫌弃的将头偏开。

“夜辰，你真是令我失望…”

“呵呵。呵呵。”夜辰冷笑

他的手抓着她的下巴，源于记忆里的阴霾，也是对他的厌恶。

此等轻薄之举。

等他再前倾，水月漓已经一掌打在他的胸口。

她这一掌，用了力，夜辰猝不及防，挨了她一掌，人退开几步，喷了一口血出来。

随即，身躯软软的跪下去。

他一手捂住胸口，抬起的眼眸慢慢的不能置信

“你？”

水月漓清明的眼带着威严看他。

“过去，就是我对你太放纵，你有辱师门，不顾人伦纲纪，我是你师姐！”

“之前我不杀你，是看在一切长大的情分下不了手，夜辰，曾经我是如此的爱护你，如今你却怎样的成为了让我失望至此”

“哈哈哈”夜辰仰天大笑。

水月漓神色一愣，很明显的，她有些错愕。

“失望。水月漓，你凭什么对我谈失望，既然不能爱我，当初又为什么要对我好，好到我觉得自己有机会，自己可以，可以做你心中最爱的那个人，但是结果呢。”

夜辰起身来，眼眸通红，似逼出血，睁大眼死死的盯着水月漓。

“我恨你，一样恨皇甫冥，我恨你们。”

水月漓站起来“你可以恨我，我也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对你那么尽责，然则让你被宠坏，你就像一个被宠坏的长不大的孩子。”

水月漓站起来。

闭着眼，略叹一口气，托着蹒跚的步子，一步步出去。

夜辰眼中恨恨的情绪伴随着水月漓离开。

哈哈，对他好，又抛弃他，明明觉得自己在她心目中如此重要，可是，再怎么都不能再上一步，到底是为什么。

爱她，又恨她，可是，恨也是痛苦的，就算爱也恨痛苦，为什么爱一个人如此的痛苦。

夜辰抓了案几上的酒壶，随即，将它们摔的粉碎。

难道，现在，在她心中，他已经不及皇甫冥了？！

*

王府，亦是万紫千红。

水月漓站在那花丛前，手里抱着小丫头，再过几日，就是小丫头的周岁宴了。

至从从谷中出来后，小姐这几日，闷闷不乐。

青鸾都看在眼里。

可喜的是，新皇新登大摄天下，四海康泰，王爷每日临朝回来，都会来后院，陪着王妃，同王妃赏花，饮酒作乐。

“如果小姐觉得这些事儿扰人，便不想也就罢了，恕奴婢多嘴，小姐现在是大渊的王妃，实在不宜多掺和江湖之事儿，那也与您的身份不符”

水月漓走开两步。

裙摆从芍药圃一路带过去，“其实你说的这，我也想过，青鸾，我觉得你的想法是对的”

水月漓转头，看向青鸾，不过就就十五六岁的丫头，如此老成。

“小姐别忘了，文王府那个才是正经”

“敏真？！”

水月漓想了想，随即笑了。

连青鸾都注意上了。

其实要除一个小小的敏真还不容易，只不过庶妹而已，她一直有些顾忌那姐妹之情。

“小姐你不能再迟疑，必须拿了主意，她不过只是庶出而已，还想与小姐平起平坐，凭什么。”

“这些年，小姐待她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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