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没说一样吧这是,她又仔细瞧这字条,突然发现这纸这边还写了一行小字
“不可与男子过于亲密,男子阳气太足,恐要冲散其魂魄!”
沈清月看这这字愣了一愣,只想起在马车上那伍容俭在耳朵边呼出的热气来,她赶紧摇摇头,想把那猫抓似的感觉赶走。
这一摇突然又想起来在傅府那假山后头的人来,沈清月抬头看着眼前的拔步床,心想他们在那做什么呢?若是没有这林玉烟,眼前这拔步床怕是那傅宛如的了吧。
思来想去的没个结果,沈清月把那字条压在了床褥之下,想着如何才能搞一块楠木来做牌位。
一说到牌位,她又想起刚才的乱坟岗来,那在京城西南,那里应该有做牌位的店铺,再……她想去拜一拜父亲。
林玉烟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了,沈清月便打定主意,明日要去城西南走一趟。而后又取了清水静了脸,这才喊丫头们进来伺候。
但是春叶眼尖,一眼又瞧出沈清月哭过。
“夫人…你这是?”春叶看起来十分担心。
来到伍府之后,沈清月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春叶,这导致她对春叶有点不由自主的依赖,这是第一个她的自己人,但是沈清月的秘密不能告诉春叶。
“我…想娘亲了。”沈清月说道。
春叶听了这话也就不再追问了,只抚着沈清月的袖子说道:“等下个月初一了,我们去看看老夫人,给她上柱香吧。”
“嗯,”沈清月又答:“我想给娘在伍府立个牌位。”
“夫人呐,这,这不怕是不和规矩吧……”春叶犹疑道,可不,这可没有在夫家立娘家牌位的规矩。
“春叶,我想他想的厉害,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踏实。”对着春叶,沈清月有时候会忘了自己的处境,还以为这是前一世里能一起闲话的闺中密友。
“春叶,我总觉得我自己活下来是一种罪孽,我对不起死去的那么多人。”
“姑娘!”春叶一着急连夫人也忘记喊了,”姑娘这是说得什么话?哪有死的那么多人?姑娘你没事吧?看那神婆神神叨叨的,是不是在那沾上脏东西了!”
看春叶急得眼睛都红了,沈清月这才醒过来。
“我糊涂了,明天去一趟城南吧。”说罢她又笑了笑,姑娘,哪有什么姑娘。
“那……夫人,咱们怎么去呢?”春叶又发愁道。
这事却是有点难办,若是乘府里的马车,招摇过市的,怕是要引起注意。若是她二人步行去,那估计天黑了也回不来。
正在发愁的时候,门外喜鹊进来说那许姨娘又来了。
沈清月心里疑惑,她和这许姨娘可是没有半分交集,只上一回她来送了回药。沈清月想不出这许姨娘到底是想做什么,她脸上的神色一点也不像是闲来无事找她消磨时间的样子,但是沈清月又琢磨不出她想暗示什么。
待那许姨娘被喜鹊领进来以后,沈清月才想起,今个秦夫人没叫她去请安,莫非今日秦夫人又不在家?上回那许夫人走的时候,似乎是说了一句秦夫人不在。
沈清月起身迎了许姨娘,引她坐下之后,沈清月就与那许姨娘东拉西扯的闲聊起来。许姨娘还没起话头,沈清月也绝口不提秦夫人。
“夫人上回那药用着如何?”许姨娘说起话来也是柔声细语的。
“甚好,我吃了几丸,觉得神经要比从前好了一些呢。”沈清月敷衍道,她根本没吃那药,许姨娘送的那盒子早被春叶塞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沈清月只得编这瞎话,配上她真诚的眼神,来安慰下许姨娘了。
这许姨娘也真是,突然这么大咧咧的送人药丸子,也不想想人家若是从小被教导过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吃怎么办?!今日又大咧咧的问出来那药丸子效果怎么样,那万一人家不给面子直接说没吃,那你说尴不尴尬,尴不尴尬。
沈清月由此推断,那许姨娘要不是不太通人情世故,就是秦夫人派来监视她的,那秦夫人一走她就来,监视她这还轮上班了。
“夫人用了就好。”许姨娘回答的也心不在焉,看起来也不是很在意沈清月到底吃没吃那药。
看她这态度,沈清月更能断定这许姨娘是秦夫人派来的了,这没话找话又抽冷子四处偷瞄一眼,怎么看怎么像个眼线。
又坐了一会,许姨娘似乎是实在找不到话了,又说起了府里的下人。
“钱妈妈那算账的本事可少见,还有那张妈妈,我听说原先是宫里伺候的。”
张妈妈?沈清月又想起了这人,曾在宴会上头被伍景芝指使害她来着,春叶送了一回药,伤好的如何了,那是应该是去看看。
“那张妈妈呀,本事可不止是缝缝补补的呢。”许姨娘悠悠说道,又抬眼看了看日头,就起身了。
“夫人,这会子三小姐怕是要醒了,我就先回去了。”许姨娘福了一福,打算要走了。
沈清月也送了她一送,指望她能再说出些什么来,那许姨娘只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走了。
不过许姨娘这一来,也不是全部用处,沈清月想起那张妈妈了。
“春叶,那张妈妈伤势怎么样啊?”
“那罚她的人怕是跟她素日里有嫌隙,下手可重了。那张妈妈我看还要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呢。”
“伍景芝她们可去看过张妈妈?”沈清月说道。
“看什么呀,连药钱都没赏。我上回去给她送药送钱的,她看着承了夫人您的大恩呢,还哭了两眼泪。”
“咱们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