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鱼拒绝的话语刚到嘴边,拓跋复就已经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巧漂亮的红木盒来。
盒子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片刺目的银光闪过,陡地晃得沈沉鱼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这是玄女冰晶彩云链,这链上的冰晶乃上古神兽凤凰流下的眼泪。此物极为有灵性,最宜女子佩戴,它不仅有驻颜美肤的功效,更能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化为一道虚凤之影替你挡上一劫。属于六级灵宝,本殿觉得它非常的适合你。”
这件宝贝是他拓跋复好不容易才让人从云州带到东凌来的,本打算在沈飞雪赢得比赛后给她一个惊喜的。没想到……物是人非。
看到拓跋复在说那些话时眼中闪过的复杂与苦涩,沈沉鱼可以断定,这宝贝应该从一开始就不是给自己准备的,可能只是出于迫不得已,拓跋复才会让它拱手送出。
不过……这东西无论对方是心甘情愿也好,局势所逼也罢,她沈沉鱼就从未半点稀罕过。
“东西是好东西,不过送东西的人我就不好说了。”
眼见自己都做到这份上了,沈沉鱼却还是一脸的无动于衷,拓跋复不免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沉鱼收敛起眼底的寒芒,唇角弯出一抹蕴含深意的笑道:“太子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无功不受禄,东西那么贵重,我沈沉鱼受不起。”
“好一个受不起,沈沉鱼你究竟想要本太子怎么样你才高兴?本太子今日来跟你说了那么多,也做了那么多,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的感动吗?”
看着拓跋复那气得暴跳如雷的模样,沈沉鱼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道:“非诚心所至,何来感动之说?”
“你……”
拓跋复再次哑口无言,说来说去这个女人还是不相信自己,也怀疑他不够诚心。可自己又是赔礼道歉,又是送她玄女冰晶彩云链,要换别的女人,恐怕早就被自己征服得死心塌地了吧。
“殿下要没别的事情我真的要告退了。”若非这渣男身份高贵,否则她沈沉鱼早就甩脸走了。想到梅林里的那些“小家伙”们还在闹情绪,沈沉鱼这心里面真是堵得发慌。
“沈沉鱼,跟本太子待在一起就这么让你受不了吗?”终于,拓跋复有些失控的朝沈沉鱼吼了起来。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在女人身上吃过一次亏,可这一回,怎么就让这个女人折磨得没了脾气呢?况且,这个女人还是他曾经最为厌恶反感的女人。
沈沉鱼见女方心态炸了,她倒也不迁就什么,冷然笑道:“有些事情殿下心里既然清楚,又何必说出来?”
“……”
拓跋复再次语哽,这个女人是在间接的告诉自己她就是受不了跟他在一起吗?可当初的她,不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想嫁给自己的吗?为何一个人可以转变得如此之快?还是说,她现在表现出来的都是一种假相?不错,她一定是在和自己玩欲擒故纵的手段。对,一定是这样的,否则的话她刚刚也不会说自己不够诚心。
自恋的拓跋复在想到这些之后,不由迅速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态。随即,走到沈沉鱼的面前,趁其不备,一把将她强行揽入怀中。
他用自己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她,目光故作深情与温柔道:“沈沉鱼本殿知道,你还是爱着本殿下的,只不过你无法忘记过去,所以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本殿是吗?”
“你特么想多了吗?”被占了便宜的沈沉鱼抬手就想给对方一个耳光,拓跋复却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切,眼疾手快的就将她纤瘦细滑的柔荑给握住了。
他露出一抹自诩风流的笑意道:“以前是本殿太过肤浅,所以会被你妹妹沈飞雪迷住。但现在看来,你比你妹妹更能打动本殿的心!”这些话原本是拓跋复故意编出来想哄骗无知少女用的,可不知为何,竟在此刻莫明的道出了他的真心。的确,眼前的沈沉鱼似乎越发比沈飞雪有吸引力多了。尤其是她刚刚爆粗口的样子,在别人看来是泼辣无礼,但在拓跋复的眼里却是说不出的洒脱与可爱。
“你今天吃错药了吧?”
沈沉鱼见腰和腕都被那家伙给掣肘住了,又不想和这家伙在肖府撕不破脸来一场生死决斗,她只能冲着对方不住唾骂。
谁知这拓跋复也脸皮厚,一直不放手不说,还故意把头亲昵的探了过来似想吻她。
沈沉鱼暗忖,自己的初吻可不能让这渣男给夺了,正盘算着抬腿给他胯下来个致命一击,让这渣男以后断子绝孙再无风流的可能性最好。
岂料,在她的意图还没来得真正实施的时候,门外蓦地出现了一位前来通报的肖府家奴。
“小的见过太子殿下。”
随着那人的出现,太子的偷香之举也被中途打断。沈沉鱼虽然并不想放弃自己最初的计划,但理智还是让她及时收住了手。随后,她很嫌恶的将拓跋复给推得远远的,俏丽的脸上快速布上了一层淡淡的薄怒。
拓跋复只当她是害羞,也没放在心上,眯起眼,阴沉沉的对着那名家奴道:“你是何人,又有何事需要通报本殿?”
那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过后,这才道:“回殿下,刚刚沈相府突然托人来了,说有一句很重要的口信要传给殿下。”
说到沈府,拓跋复立即心虚的瞥了一眼沈沉鱼,见她自顾自的在那里冷笑,心中莫明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耐烦的转身问道:“说,什么口信?”
“口信的内容是沈家的二小姐好像怀孕了,现在急需殿下前去探望。”
家奴有条不紊的把话说完后,拓跋复蓦地满脸狂燥的冲到他的跟前道:“你说什么?飞雪她怀孕了?”
“是的!”
家奴点点头,回应得小心翼翼。
拓跋复握起拳头,额上的青筋泛起,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瞪着那家奴看了一会儿。忽地想到沈沉鱼还在现场,于是他只能压制心底的火气,故作不在意道:“那沈家二小姐早已与本太子没有关联了,她怀孕与本殿下何干?”
“可递信人的说,殿下您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