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久,楚云邪依旧还是没给她指出一条明确的道路,饶是沈沉鱼如此心性沉稳的一个人也开始浮躁起来。
“你稍故弄玄虚,有话直说。”
“好,那我就直说了,你还记得,你那个好妹妹吗?”
好妹妹?沈沉鱼只记得沈相府中有几个和自己同姓的废物,却永远都不会承认,这些人是她的妹妹。
不知道楚云邪在这个时候提起那些废物干什么,难道还要废物利用不成?
沈沉鱼猜对了,楚云邪现在的想法就是要废物利用。
“今天晚上,当暗哨盯梢最薄弱的时候,我带你去一趟沈相府,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该做什么了。”
楚云邪轻松一笑,瞬间撤掉沈沉鱼房间内的结界,在沈沉鱼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十分悠闲轻松的往沈沉鱼的床上一倒,竟闭上了眼睛。
沈沉鱼惊疑不定的看着此时此刻的楚云邪,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坏掉了。
这家伙,莫不是要在她的床上睡觉吧?
留给她一肚子的悬念,他竟然可以心安理得的睡觉了?
饶是沈沉鱼这么淡定的一个人也不淡定了,立马一步跨到床边,一掌当胸朝着楚云邪拍了过去。
楚云邪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他的灵魂状态却并没放松过。
一个第一高手的危机意识何等强烈,就在沈沉鱼出手的当时,楚云邪就猛的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精芒毕露,哪有一丝睡意。
沈沉鱼招式已老,想要此时收招谈何容易,只见楚云邪手腕一翻,轻而易举的便抓住了沈沉鱼的手腕,顺势一带。
沈沉鱼在一声惊呼之中,人已经重重跌落在楚云邪的怀中。
仓皇抬头,四目相对,但见楚云邪眼眸当中笑意盎然。
沈沉鱼顿时恼了。“你故意的!”
楚云邪双腿一开一合,已然将沈沉鱼的娇躯死死夹住,未曾留给她丝毫反抗的语气,身躯一翻,控制着沈沉鱼躺倒自己身边。
若是不仔细看二人暗暗较劲,倒真像是一对相拥而眠的有情人。
楚云邪低声在沈沉鱼的耳边说道:“本王就是故意的,你奈我何。”
沈沉鱼银牙紧咬,羞愤异常,比拼元气又远远不是楚云邪的对手。
当下双手往下一抓,用出了女人专有的看家本领,掐!
沈沉鱼这一掐可没什么情面可讲,自然是不遗余力,直掐的楚云邪阵阵哀嚎。
然而楚云邪也是个有脾气的人,沈沉鱼都已经这么用力的掐住他双腿之间最柔软的软肉,他竟真的咬着牙不曾松手。
二人在床榻之间来回互斗,翻来滚去,竟让在外监视探测的暗哨,都红了脸。
如此折腾到傍晚,二人才精疲力竭的沉沉睡去。
更深露重,本来还在床榻上安睡的两个人,竟然在同一时间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清明通透,哪有半分疲惫的意思。
二人对视一眼,竟如同早已商量好的一般,节奏一致的从床上翻身起来,动作迅速的套上夜行衣,再对视一眼,速度全开,闪身离开了肖将军府。
这一切,当然是提前计划好的,而这计划,就发生在沈沉鱼和楚云邪在床榻上打闹的时候。
二人借着月色的掩护,一路疾行,瞬息之间便已经来到沈相府。
沈相府毕竟是文官的府邸,在防御方面,自然不如肖将军府来的得天独厚。
在沈沉鱼和楚云邪联手的精神力掩盖之下,二人飞檐走壁,很快就来到了内院。
趴在屋顶,楚云邪小心翼翼的掀开一片瓦片。
子时已过,本该休息的设沈飞雪房中,竟是一片灯火通明。
屋子里,坐着三个愁容满面的人,沈醉,沈飞雪,和沈飞雪的母亲柳氏。
“都是你想的馊主意,如今太子已下定决心要查出你是否真的怀孕,此事一旦败露,那便是欺君之罪,是要株连九族的啊!”沈醉一脸责怪的看着萎靡在椅子里的沈飞雪。
沈飞雪的脸色,比数日之前还要苍白几分。
“父亲这可是在怪我?当初可是父亲有力支持我嫁给太子,如今若不是无计可施,女儿也绝不愿意出此下策。”
柳氏坐在沈飞雪的身边,妆模作样的擦了擦干干的眼角。
“老爷,这太子安的什么心你难不成还不知道,当初沈沉鱼是个样貌丑陋的废物之时,她一门心思的想要娶咱们家飞雪,如今沈沉鱼摇身一变倒成了个人才,这太子就变了心,本来太子变了心也没什么的,沈沉鱼不管怎么说,也是咱们沈家的女儿,可是沈沉鱼她现在对咱们沈府恨之入骨,若是让沈沉鱼嫁给太子殿下,咱们沈府非但不能跟着鸡犬升天,反倒会永无宁日啊。”
若不是此时正在偷窥不易暴露,沈沉鱼必然要给那柳氏一个下马威。
这柳氏话说的倒是漂亮,但是谁不知道,她沈沉鱼不是柳氏所出。
就算是她沈沉鱼没有对沈家有二心,以柳氏的心计,也决计不会让自己嫁给太子。
不过现在,她不稀罕。
柳氏的漂亮话也不是全无作用,最起码让沈醉有所动容,怒气也跟着消退了几分。
这柳氏之所以能够比正房夫人肖清蓉受宠,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她是个知冷知热的女人,总是能够说到沈醉的心坎里去。
柳氏知道自己的糖衣炮弹起了作用,此时为了自己的女儿有怎么不会追着打。
“老爷,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咱们也不能一直托词飞雪被的太清真人带走疗伤去了,总是要想个办法,让飞雪顺利的嫁进太子府才是真的。”
沈醉拧着眉头沉思半晌,这才说道。
“办法不是没有。”
柳氏与沈飞雪面上顿时一喜,追问道:“什么办法?”
沈醉声音沉沉的回答道:“连喜草和白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