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这个办法奏效了,青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扫视了一下整个教室,学生们已开始埋头做题,地面和桌面也干净了,还算是秩序井然吧。哎,不容易啊。
忽然“咣啷---”的一声响再次打断了青草的思路,青草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东南角,却接触到一双带着促狭笑意的细长眼睛。
“老师,不好意思呀,我不是有意的。”原来是那个穿绿衬衣的男生弄倒了椅子,无意的?可是看他那副坦然悠闲地样子又哪里像是无意的呢?并且他的一双长腿还架在另一张椅子上荡来荡去的,下一个无意随时都可以发生。
青草不由得在心里苦笑,哎,又一个难题,这帮学生真是不好对付,这时所有的学生也都把眼光转向这里,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不过青草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她一边继续微笑着向所有等着看“戏”的学生说:“没什么,我想同学们是不会怪你的,是不是?”一边快步走过去将那晃来晃去的椅子扶正,“不过我想这种事你是不会再让他发生了,因为这种突发的状况是很容易把你和同学们做题的灵感吓退的,是不是?”
袁浩心看着眼前这个女教师,她个子不高,长相平凡,只是那清秀的眉眼和嘴角盈盈的浅笑似乎带着某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让人感觉格外平和温暖,自己那躁动桀骜的心也不由得平静下来。
她那如清水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时候,眼中涌动的诚意和渴求是那么的明显,自己竟然不由得收回了架在椅子上的双腿。
对于老师袁浩心从来没有任何的好感,他们除了那些古板的卫道士,就是伪善的伪君子,还有那些初入岗位更无聊,总以为自己是拯救堕落者的天使。
其实都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们要是真的这么能干,自己的父亲也不会去混了黑社会去砍人了,而自己的母亲也不会这么早就离自己而去了。
这些老师一般都很多事,没气也要自己找气生,他们生气的理由太多了,学生戴个耳钉他们生气,染个发也生气,打个呼哨又生气……大概一个个都是天生的受气包。家长都不管,你们又管个什么劲。
自己今天可让班主任不爽到家了,飞子他们几个非要送自己,班主任那是敢怒不敢言,心里不知道怎么骂自己呢?不过眼前这个老师好像总有不生气的方法,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要不是因为考试,要不是怕老头子生气,今天自己一定要试试。
答题吧,化学老蔡可是老头子的仰慕者,不然又要去打小报告,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就怕忠叔他老人家挨骂。
考场再一次安静下来,这时门被推开了,刘雪晨和几个巡视的领导走了进来,他们看了看考场,又看了看夏青草,很诧异,似乎没有想到考场这么安静,出去的时候刘雪晨再次用那探究的目光看了看青草。
一会儿那个监考的老师来了,青草就回了办公室。坐下来才发现自己相当的疲惫,犹如打了一场仗,斗智斗勇,课堂就像战场,真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呀。
下班了,青草照样步行那段路,一阵嘈杂的音乐声和摩托车的汽笛声响过,青草抬眼看时,却看到那个绿衣少年转过头来对着自己微笑,飞扬的风吹起他那一头琥珀色的头发,俊逸洒脱。
青草不由感叹:如果忽略他笑容中那与年龄不相符的神情,他会是一个多么阳光帅气的男孩子啊,这个少年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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