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青草就后悔了,因为她分明的看到那双黑金色眼眸中的光亮瞬间黯淡了,随后是一抹受伤,然后又迅速的换上了残忍嗜血。
樊漠野邪狞的勾起他那性感的嘴角,不怒反笑的说道:“是吗?那我今天就让夏老师体会一下在脏男人身下哭泣求饶的感觉。”
顷刻间青草再次被那光裸雄健的胸膛死死困住,身上的衣服像一朵朵凋落的花瓣般飘落到地板上。
青草的身子也如腾云驾雾一般被抛到床上,青草本能的拼命挣扎,不想额头重重的撞在床头上。顿时一股锥心的疼痛从额角遍及整个头部,随后的感觉就是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额角流出,青草的脑中出现短时间的空白。
但如暴怒的野兽般的樊漠野却丝毫没有发现青草的异样,顺手扯过青草那条纱质的丝巾,将青草的那乱动的双手缚在床头上。
樊漠野的那双大手开始粗鲁的撕扯着青草身上剩下的衣服……直到它们全部都破破烂烂的躺在地上。
高耸而挺拔的玉峰,凹凸有致的身姿,那娇小而白皙多次出现在梦中的tong体,就这么一无遮挡的横陈在了眼前。
瞬间兽性和欲望完全掌控了樊漠野的思维,樊漠野那粗暴的唇舌开始撕咬着青草身上的每寸肌肤,一个个的烙印如凄美的花朵一般盛开。最后那贪婪的唇舌一口咬住那玉峰上的顶端,狂肆的大手更是毫不怜惜的探向那玉体的最深处,惹得那娇躯阵阵颤抖……
头部被撞伤的钝痛,和覆在身上的男人在身上制造的尖锐疼痛让青草无助且无力的蜷缩着,只觉得身体一片冰凉。意识混沌沌的,但思维却格外清醒,这是一种什么状况,她现在正遭人强暴。
那么她是不是等身上这个男人发泄够了,然后明天哭哭啼啼的去警局告他,告他强jian,警局的那些警员会有什么反应呢?先是惊异,再是喷笑,然后鄙夷,最后无聊的看着她且严厉的对她说:“你是做梦呢?还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他会去强你,少往脸上抓肉了。”
是啊,谁会相信呢?樊漠野是什么人?人中之龙,高贵如天神。招一招手,那些环肥燕瘦的美人就蜂拥而至,自己是什么?路边那无人多看一眼的小草。
在这个男子面前,你平凡卑贱的低入尘埃,他强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运气。从来小人物就不该有坚持,从来小人物就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从来小人物就只能是被人玩弄的对象……
瞬间青草觉得自己已感觉不到恐惧和疼痛,一种绝望的悲凉紧紧攫住了她的心。妈妈,我奋争了,努力了,挣扎了,但是我还是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因为你的女儿只是个渺小如草芥的小人物,这个高贵强势的男人是她命运中逃不开的劫数。
青草只觉得冰冷的泪水从胸腔底部汹涌而出,大滴大滴从眼角滑落,落在羽绒枕头上,松软的大床上,也滴在樊漠野那准备去解自己长裤的手上。
樊漠野吃了一惊,看向那身子底下的女人,总是微带晕红的脸上一片苍白,上面满是泪水和血水,清亮温情的眸子里一片死寂和绝望,毫无焦点的仰望着天花板,再也寻不到他的影子。
这一幕犹如一道闪电灼痛了樊漠野那颗冷硬的心,理智在这一刻全部回笼,悔恨和悲伤这种对于优越强势的他一向陌生的情绪,迅速占领了他的心。温情如她,善良如她,睿智如她,执着如她,爱自己如她,自己怎么能伤害她呢?
青草眼中那似乎永远也流不尽的泪水,让他心里慌了,他慌乱的用手去擦拭,但却触到青草那冰冷的脸颊,冰凉的身体。
他迅速解开青草手上的束缚,扯起床上棉被盖住两人,怜惜却毫无欲念的紧搂住青草那娇小的身子,语无伦次地说:“青草,宝贝….对不起,宝贝儿,对不起。”
他将自己那健硕的胸膛紧紧贴着她,试图以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嘴里轻声的诱哄道:“宝贝儿,青草,不要哭了,告诉我,你要什么?要什么?”
青草听到他的话,知道自己的这场危机算过去了,但被他坚实温暖的怀抱拥住,感受到他的那份疼惜,心里的委屈却让她的泪水想止也止不住,也打湿了他的胸膛。
是的,这份感情该彻底决断了,不能再纠缠下去。她相信他已经很在乎她了,这是她所梦寐以求的,但是她怀疑他这份感情的持久性和牢固性。要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他们之间的差距是显而易见,这样的爱能栉风沐雨吗?
男人在冲动下许下的承诺是你沦陷的开始,也是你跌入痛苦深渊的助力,这时候聪明的女人应该管好自己的心,不应去追求那愚蠢的浪漫。想到这里青草不由得暗暗自嘲,自己还真是一个另类,躺在心爱男人的身底下,居然还能怎么清醒。
青草深吸了口气,不敢看樊漠野的眼睛,只把眼光一直看向天花板,微带哭腔但决绝的开口道:“我什么都不要,放了我吧,我们不是同一类人,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她的这几句话却让樊漠野觉得犹如一把利剑,刺进了他的心里,有一种血肉模糊的疼痛。其实他一直明白的,他一直都明白她的抗拒和挣扎,一直明白她的傲气与坚持。
她不是爱他吗,他无论是家世,还是自身条件,都那么出众,她为什么还要拒绝呢?他是真的爱上她了,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他已经爱她很深了,她无言的回绝他,冷落他,他却舍不得放开她。
她说激怒他的话,挑战他的权威,他把她压在身下,在欲火焚身的时候却舍不得伤害她,她的几滴眼泪就让他的心软成一片,又是怜惜,又是诱哄。
她到底要什么?什么自己都可以给她,金钱,权利,舒适的生活,自己的爱情,甚至……甚至尝试给她婚姻,相信他能办到,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会给她。可是她却让他放了她,她要平静的生活,也许刘雪晨或者别人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吧。
樊漠野想到今后这个女人将会属于别人,顿时觉得嫉妒和空落生生的堵在了正心口,形成一种几乎让他疯狂的闷痛。
看着青草那乞求和决绝的表情,他觉得心口被那种闷痛压得喘不过起来,急需宣泄,于是握起拳头重重的捶在床边的一个矮几上,“咔嚓”一声,那矮几中心的单薄部分顿时碎裂了。而他的手也被木刺划伤了,血迅速的渗出,流下来,滴在雪白的床单上。
看着眼前那滴着血的手,青草只觉得心里痛得揪成一片,泪水再次涌流出来,她不知该怎么开口,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第一次紧紧地抱住了身上的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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