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节窥视者
一个窥视者,他先要做的是先隐藏好自己。但事情往往会相反,当一个人去窥视另一个人时,他往往会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其实,他也许正在被别人窥视。
老大匡门,虽然生性残忍,却因为在平常行动看起来十分缓慢,就象一只浑身长满毒瘤的蜥蜴,几乎看不见它移动脚步,但是,当你以为它还在原处时,它却在不知不觉中,爬到了你的身边。因此,你要是去认真想这个问题,就会现,它的那种缓慢,是一种真实的欺骗,比那种虚假的欺骗,更为可怖,这是因为你是上了自己的当。
这个情况就生在老2禄存的身上。
“你?”禄存很是惊骇,虽然他并没有干什么,也只是在那里呆坐不动,却现身边出现了这张脸布满疤痕而凸凹不平的,丑陋的脸。
然而,这个让人不愉快的东西,并不离去。
“你要干什么?”禄存不耐烦地问。
“你要干什么?”这是他在问,象是有意重复禄存的话。
“我不干什么。”禄存不得不转过身来,面对他,他却把头低下,两只手还是习惯性地支撑在地上,因为他的背直不起来。
“你在看贪狼他们。”他却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禄存不竟生出怒气,“屁话,他们在那里?”禄存故意做四下张望状,确实,四下无人,只有那白天晚上都在燃起的树木,烧不烂,还有间或窜出的一只硕大的鼠,只是这天空被厚厚的烟尘蒙住,那是不断飞腾起来的火山灰烬,让那些燃烧的火光之外,被笼罩在什么也看不见的黑暗之中。
“他们就在那里。”他说,禄存去看,“在哪里?”再去看,仍然是什么也没有,虽然对这里的炎热早已习惯,却是感到内火上窜。
禄存看见了那张丑陋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是有些什么不对,这匡门,也有些变了,对他的一举一动,关心起来,这真是怪了,过去他们虽然存活在一个洞穴之中,却很少见面,更不用说会有什么话说。
“你在心里,偷看他们。”匡门说道,他的脸,永远是看不出会有什么表情的,这是一张比死人脸不难看的一个面具。
这句话,却让禄存坐不住,他站起来时,半边身子倾斜着,象是站不稳的样子,因为他的一条腿是瘸的。
让人杵在痛处,不仅有些痛,还有的就是气急败坏和心惊胆战。
“哼,管我干什么,我看你这样子才是心里有鬼。”禄存转身就走,他不愿意跟这个爬虫样的东西呆在一起。
但是,匡门的那种缓慢,却变成了一种在粘滞中的连结,甩不掉——
他象是很慢,却在你更快时,出现在面前。
时间因此而被拉长。
“你和她的关系,我知道。”匡门驼着的背,象是总在眼前。
“她?你说谁?”这下更让禄存吃惊,因为有些东西,只是心中的幻象而已。
“嘿嘿。”匡门本来不会这样阴笑的,现在出这种难听的笑声,让人悚然。
禄存被他粘上,却并不想走开去,因为这匡门话中的话,并不只是有关于他偷窥那对男女之间生的事。
其实,这种偷窥,从贪狼和这个小女人在一起时,就开始了。对于来到这个岛以前,贪狼在外面和女人鬼混的事,那家伙到是肆无忌惮地拿回来吹嘘,那是在他们分食他同时会带回来的食物,那些他们从来就没有品味到的东西,而有关于女人的奇妙,他和匡门看起来都要是充耳不闻的样子,但是这样的话题,在无形中的影响,是不可避免的。时间一长,随着年龄的变化,身体也有了不同的感受。不过,那种感觉,与现在这样的眼前所见,是大不相同的。而在此以后,都会感到一种难耐的冲动,在那些时常被调运起来的气息运行之中,会突出起来,让他忍不住要明白个究竟,而偏偏贪狼他们做事,象是一点也不回避他和匡门的样子,就当他们不存在一样,却不知他对此竟有了一种仇恨会出现。
按说,这也难怪,他和匡门,在贪狼眼里,就和野兽一样,是不懂人做的事的,玉儿虽说放荡不拘,但毕竟是女人,时不时会对贪狼不论在什么场合,都会很随便地要求和她生关系的做法,提出异议,但在此时的贪狼,会真正地象一只狼那样扑过来,她也正因为他的这种似乎饱含饥饿,怎么都要吃不饱的漏*点,而情不自禁,她需要的就是这种狠劲。
直到有一天,她现面前站着的是禄存,这个瘸腿的,脸色灰暗,长森森,三分象人,七分象鬼的人时,才感觉到原先他们把另外两个人,搁置在一边,视若无睹是错误的。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禄存,眼里的这个小女子,灵动的双目,和成熟满的身体,一下子让他嘴唇颤动,说不出话来。
而玉儿在此时,被眼前出现的情景,吓傻了,想跑,却是双腿无力,身子软,站立不稳。
她在迷蒙中,感谢到那只粗糙手,还有那张散着一股怪异的男人味嘴,正在靠近,但这只是一个很短的间歇,因为这种感受,让她无法忍受,那禄存几乎是在很快的短的停顿之后,以极快的度,让她迅地体会到了与贪狼不一样的男人,所带来的异样的快感,他象老鹰扑小鸡那样,把她玩弄于爪下,她一时忘记了一切,是因为这种新奇的快感,迅将她淹没。
在那个过程中,她的脑海中,确实是晃过了贪狼的影子,但这个把她压在身下的男人,却不是贪狼。
贪狼到什么地方去闲荡去了,他是呆坐不住的,因此留下了这个空隙,他是不会知道,在这段时间内,生了什么事,而对她来说,在这样的过程中,是可以忘记另一个男人的。
只是,当事情结束后,禄存迅消失在那些火光之外的黑暗中,她还一下子不明白,这样的事,怎么会生的。
而这样的事,在生一次后,留下的是她不明不白的印象,只有那种不可遏制的男人所触出的漏*点,让她一想起就有就心神恍惚。
但是,当她再次面对这样一个奇形怪状的男人时,顿生厌恶,在见到这个人以前,她没有这样的感觉,这一见之下,兴致全无,虽然是在这半明半暗的环境中,眼前的所见,简直不敢让她相信,是这个男人,在贪狼以外,占有了她,让她所想的就是很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