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香味,四溢流逝,男子的齿轻抵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映月紧咬牙关,却被他一口,女子当即痛呼,蹙起秀气的眉头。
灵舌趁机窜入,湿腻的暧昧在唇畔间纠缠,舌尖被他用力吸允,身子亦是了挤进宽厚的胸膛,映月整个人被禁锢住,难以动弹。玄烨的吻肆意霸道,缠绵的,像要摧毁一切,让人承受不起。
她面红耳赤,呼吸被剥夺,圈在玄烨身前的两手用力在他胸膛处捶打,男子阖起的眸子睁开,汹涌黑邃的眼中聚起异样,隐含欲.望。映月不敢乱动,感觉到她的难受,玄烨强捺下体内冲动,手臂的力松开些。
“你说的没错,映月果然是没胆的。”瞅着她两颊的潮红,男子禁不住揶揄。
胸口处因缺失呼吸而窒闷的疼,映月将舌尖抵在嘴角,那儿,已经尝到腥甜,玄烨手指在她唇畔处轻拭,俊目随着手指的动作落在她眉宇间,“告诉我,昨晚,你在哪?”
对这问题,他居然还是穷追不舍,映月紊乱的胸口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爷,您是不是不信妾身说的话?”
环紧的手臂松开,玄烨睨望片刻,执起她的手后走向前,“当时,我真有种你在身边的感觉。”
映月心头一酸,突然觉得有些难受,她明知这样的男子,说出来的话她不能全信,可那柔软的心底,却还是有些触动。她想要的东西,是五月盟拼死相护的,映月侧目,男子的俊脸不羁安详,却总有一日,他们会成仇。
回到东苑,映月找来贾管家,费了半天神,才让他同意将惜春赏给她做丫鬟,这样,也总算是有个伴,不会被欺负。
雅芳走入红绡阁,在入东宫之前,按照规矩得先给原先的主子请安送别。
玥姬一脸怒意地端坐在大堂,见她进来,二话不说便上前,重重一巴掌扇在雅芳白皙的小脸上,鲜红的指印触目惊心,嘴角,鲜血流溢。
“贱丫头,居然敢愚弄我。”
雅芳擦下血渍,小脸正对玥姬,“奴婢不敢……”
“还说不敢,”她一语当先,充满愤恨的两眼微微眯起,目光饮血,“当日说好了,我放你到爷身边,你就帮我除掉映月,如今倒好,我还赔上自己的两个丫鬟,怎么,当上了爷的寝婢,就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雅芳见她欺身上前,不敢躲,只能硬着头皮杵在原地,玥姬恼怒不已,一脚踢在她膝盖上,雅芳被迫下跪,磕破的疼痛还未散去,三千青丝却被玥姬用力拽在手中后拉起来,“那两条性命,你要如何赔给我?”
“主子,昨日映月是到了园子里头,一切都是按着我们计划好的行事,奴婢不敢有所隐瞒,奴婢是看着她走出东宫的。”
“既然如此,那为何没能逮住她,你不是说她不会功夫么?”玥姬拽住的力道收紧,疼的女子冷汗层出。她下巴轻扬,两只小手用力握成拳,卑微屈膝,可终有一日,她所受的屈辱会一并讨要回来。她将映月陷入生死之境,不假,可雅芳比谁都清楚她的身手,虽然玥姬这边难以交代,但总算也是一举两得。
“主子请放心,奴婢现在入得东宫,都是您一手提拔,奴婢不会忘记,他日,奴婢定当全心全意助您。”雅芳忍痛,她虽是寝婢,名义上却已是玄烨的人,玥姬应该不敢动她。
果真,女子听闻之后微微松了手,只是嘴上不轻饶,“记着你今日的话,哼!”
雅芳被安排在东宫内的别苑,数不清的房屋,而作为寝婢,只分得一人一间,不会同侍妾那样有单独的庭院。
五月盟内,站满了人,映月不知贾管家让她们集合在此有何急事,正在众人翘以盼时,总算听到了脚步声。
她抬眸,目光穿过人墙拥挤,只觉微微有些刺眼,冷毅犀利的反光从一幅银质面具上折射而来,玄烨身着深黑色外袍,富贵的白狐裘尾温顺地紧贴在男子双肩,野气而性感。墨以一根玉簪箍在脑后,些微倾泻,摆设在胸前。面具下,只露出男子坚毅的下巴,以及一双幽深冷漠的眸子,映月瞅着他这副打扮,心中忽然一惊,头痛欲裂。
依稀记得脑海中有这样一个画面,同样的银质面具,同样不羁的眼神,再要往细处想时,头却疼的越厉害。
映月阖上双目,眼前不断盘旋的便是那头触目惊心的银丝,拂在额前的碎被拨过去,她微惊,睁开眼时男子已站到自己跟前。玄烨抬起的大掌在她光洁饱满的前额轻拭,掌心内,全是她的汗水。
“我要出去谈笔买卖,你随我一起。”
近身的榕善闻言,脸色一沉,莲步轻移,“爷,妾身也想去。”
“榕善,五月盟的生意不容你插足,你忘了我当日的话了?”玄烨低声警告,话语中分不清责备与否,女子闻言,面上尽是委屈,眼中已显氤氲,“爷,她只是丫鬟出身。”
聚在边上的侍妾们暗自唏嘘,在五月盟中,怕也只有榕善敢同主子这样说话。
玄烨薄唇紧抿,阴柔的视线透过面具落在她脸上,虽然没有开口,可眸中的阴沉却令人不寒而栗,榕善不由自主地倒退一大步,眼神畏惧。
“记住,她不是丫鬟,是主子!”玄烨一把扯过映月手肘,将她推到榕善跟前,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射过来,平日里,园内侍妾均仗着榕善是相爷的千金而避让三分,如今,这新来的汐主子却是不避嫌,惹上这等麻烦。
女子怒目相视,映月站在她跟前,分外不自在,她将脑袋别向一边,正好对上润泽探究的目光。
“爷,少主,该起身了。”
贾官家备好马车,回到园内复命。
五月盟外,轿撵顺着青石地面排齐开来,声势浩荡,玄烨率先上轿,见身后的女子久没反应,便大掌将轿帘挥开,不悦说道,“还不上来!”
映月行上前,一手刚伸出,便被强有力的手劲给拉进去,整个人跌入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