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银急忙回头往屋中瞧去,只见在屋内的木桌上,出现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再看那卖花女,脸色已经吓的煞白。.
那公子哥皱了皱眉头,道:“娘子不用惊慌,那只是一条死蛇。”方晓银细细瞧去,那蛇在桌面上一动不动,确实已死了。但卖花女的脸色还是煞白,良久才道:“相公,你知晓我最怕没脚的和脚多的东西,快把它扔了吧。”
那公子哥从桌上随手操起死蛇,往上便是一掷,不偏不倚,正好掷向方晓银张望之处,方晓银侧身一闪,那死蛇突然尸身断开,一枚泛着蓝光的针射出,射向方晓银的胸口!
如此近的距离,看似已无从闪避,电石火花之际,方晓银一掌打在屋顶的瓦片上,人亦借力后仰,只是那根针由先前射他胸口变为射他面门,方晓银还是没能躲开。
却见那一掌打在屋瓦上,瓦片破碎,瓦屑四射,一块残瓦激射而出,也算方晓银命大,那块残瓦正打在那枚针上,一声细微的响声,针被残瓦撞落在屋顶上。方晓银细细的看那枚针,长有三寸,泛着蓝光,可见此针之毒,突然想起那天暗算涟漪夫人的也是这种针。
想起自己和他们无怨无仇,他们却要自己性命,方晓银顿感一股怒气上冲,当下便取了屋顶上的几块屋瓦,手一用劲,几块瓦片带着风声直射那公子哥。但不知何时半空中却飞来一只花篮,那几块瓦正撞在花篮上,碎成几片坠在地上。
屋内的卖花女似怔了一怔,道:“相公,你也太不小心了,那条死蛇你就不会扔的轻一点,你看,还掉下了这么多瓦片。”方晓银清眼看见是那卖花女投出的花篮,此时却见她还在装疯卖傻,心中不觉更加来气,当下也不说话,又取了几块屋瓦,身形便向屋中跃下,为防他们暗算,手里更是不停,几块屋瓦分打卖花女和公子哥。
两人身形突闪,那几块屋瓦自是没打中他们,方晓银正欲挥掌攻上,却见那公子哥怔了怔,道:“且慢!”方晓银條然收掌,双眼却不停的打量着他们,提神戒备。
那公子哥双眼射出精光,上下不停地打量着方晓银,方晓银毫不回避的对视着他。一旁的卖花女脸上却是毫无表情。
良久,那公子哥才冷冷道:“你是谁?”白天两人其实在街上碰到过,只是那公子哥似是记不起他。还未等方晓银开口,那卖花女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脱口而出道:“风涟漪没和你在一起?”她自是记起在街上涟漪夫人身旁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眼前之人。
卖花女的目光直对着方晓银的双眼,让方晓银觉的奇怪的是她的双眼似要诉说着什么,细一瞧去,又见她的眼光如泣似怨,不觉有点心魂动荡。当下方晓银避开他的目光,淡淡道:“现在应该是由我来问你才是,你是谁?你的相公又是谁?为什么你的相公要加害于我。”
公子哥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道:“我几时加害过你?”方晓银不屑他的装模作样,当下冷哼了声,并不说话。那公子哥也没再问,却自言自语道:“我只是看见我娘子怕蛇,我随手一扔罢了,娘子你说是不是?”
屋内灯光有点幽暗,方晓银细细回味着卖话女刚才那句“风涟漪没和你在一起?”心中一动,莫不成他们真正对付的是涟漪夫人?在没看见自己之前错把他当成了风涟漪?
正惴忖间,那卖花女咯咯笑道:“不管你是谁,你现在还没死说明你是个聪明人。”接着又叹了口气,道:“只是聪明的人常常短命。”
方晓银想着他们屡次暗算涟漪夫人,刚才那茉莉花香就是让自己以为中了毒,让他分神之下,毒窗纸,死蛇,死蛇里的毒针,在人分神最易疏忽时给人致命一击,好周全的行动,好毒辣的计划!现在屋内三人外再无别人,方晓银长舒了口气,暗中已提起寒冰掌的功力,生死攸关之际,自是再也不怕暴露身份。
但他却不敢正视卖花女,因为刚才稍接触她的目光就感到心神难以安定。卖花女已拎起随屋瓦一并坠于地的花篮,道:“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难道我长的很难看吗?”
此时方晓银看着那公子哥背负双手,傍桌而立,神态悠闲,不像立即要动手的样子,心中却暗道,卖花女想分我心神,他好来个致命一击?除了那枚毒针和花篮,他实在摸不透他们的底细。
虽然知道卖花女长的不难看,但方晓银还是道:“若是有人说一个喜欢给别人踢**的女孩长的很好看,打死我都不相信。”卖花女闻言脸上微现不悦之色,淡淡道:“你怎敢如此与我说话?”
“有什么不敢?我实在想看看你的**是不是已经被踢烂?”卖花女的脸上终于现出怒色,刚才那笑容已丝毫不在。一根毒针又从她的花篮激射而出,方晓银却早已料到,身形一闪,急跨前几步,卖花女的花篮被他一脚踢飞,左掌更是用了七层的寒冰掌力向她肩上劈去,空中漫布着丝丝寒气,卖花女见势已知来不及再闪避,当下伸出右掌和方晓银对了一掌。
虽然她的毒针厉害,只是她年纪幼小先天功力不足,被方晓银一掌踉踉跄跄地震退了好几步,一跤跌坐于地。
方晓银对了一掌却身形纹丝不动,此时听背后风声响起,当下也不回头,骤然间一个倒转旋风腿扭身向后踢出。
偷袭的正是那公子哥,当下他吃了一惊,急急俯身才堪堪躲过那一记凌厉的旋腿。方晓银转转身后便又是一记寒冰掌拍向他的面门,却见那公子哥的身法却是十分灵活,侧身一闪而过。
一旁跌坐的卖花女想起身再战,却觉方才与方晓银对了一掌的右手出奇的冷,右手笔一时竟不听使唤,她也不及细想,强吸了口气,从地上跃起,左掌直取方晓银的肩井**,却见方晓银头也不回反身奇快的一掌,错过她的左掌,拍在了她的胸口上。
那卖花女说话虽然离谱,但在方晓银手掌触及她的胸口时,脸却一下红了。
方晓银那反身一掌,却突然感到触手之处一片柔软,回头瞧去,不由得一阵尴尬,当下掌力回收,无奈那卖花女在脸红了下后还是受不住他那一掌,当下人往后仰,嘴中一口鲜血吐在胸上。
那公子哥见状呆了一呆,猛然间连攻了方晓银十三招,方晓银骤然有点措手不及,接连后退之下见他已掠至卖花女身旁,本想出招,但见那公子哥眼中似有怨恨之意,再看卖花女神色惨淡,面如金纸,当下也有点不忍,淡淡道:“你的娘子都伤成这样了,你还不扶她走?”
那公子哥又怨恨的盯了他一眼,一言不发,一脚踢开了房门,扶着重伤的卖花女缓缓向房门外走去。
月色皎洁,门外的院中散着淡淡的光。
当他扶着卖花女走到门口时,他看见了一个人的影子。顺着影子往上看,他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方晓银也张眼瞧去,一时怔住,门外站着的人正是夜里一直都没出现过的涟漪夫人。却见她云寰被风微微吹散,吹散的头发随风飘逸,颈胸之处露出白皙的肌肤,护住胸口那件绣了花的红色小丝袄,在外衫衣带系束遮掩下现出一半,高耸的胸口撑着丝袄使那绣花更为醒目,自是说不出的妩媚动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