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没有听到,只顾低着头往前迈。但对方却以身高的优雅,迅速追了过来。仅是几秒的功夫,就‘不幸’被他给拽住,耳边还响起他沉沉地责备,“跑什么?”
“呵呵……原来是辛总啊!”我开始暗暗佩服自己的演技,在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怒眸之后,我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着打招呼。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这附近一带有哪间KTV的门是开着的,所以,他知道我不是这附近的人。
“哦,是这样的,我们丽总今天生辰,大家一起过来唱唱K,给她庆祝庆祝……”或许是被刚才的美女甩耳光的原因,隐约感觉辛子卫今晚心情似乎不太好,我不敢说出实情,只好胡乱想了个理由。免得让他联想到我们这次接到他们公司的订单后将会狠赚了一笔。
“哪间房?”
“在……在一间普通KTV房,我们丽总行事比较低调,只说公司的几个人小小的庆祝一下就可以了!”言下之意就是不希望他这个外人参与。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具体的位置,要不然辛子卫突然哪根筋不对,要去跟丽总见个面什么的,那我的谎言岂不穿帮了。
他的唇动了动,刚想再盘问点什么时,恰巧手机响了。他不急不慢,姿势优雅地将手伸进口袋在摸手机。而我也正愁找不到借口离开,瞅准这正是个好机会,便在辛子卫欲接电话前一秒,匆匆丢下一句,“那我就不打扰辛总了,您忙您的,拜拜!”接着转身就走,且越走越快。
所幸,辛子卫没有追过来。但有了这次经历之后,我不敢再四处走动,乖乖地回到了包房,免得又撞上那个男人,遭遇那种尴尬地场面。何况小棠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已深深印在我的心里,因此,这个男人我是无论如何也要保持距离的。
才离开了一会,包间里的同仁们居然已有一半的同志被啤酒放倒,横躺一个,竖躺一个,形态各异,惨不忍睹。剩下那些还有没喝醉的,此时正大块朵颐猛吃着盘中的食物。
丽姐和夏微显然也喝得不少,但还不至于倒下,两人点了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正完全不着调地唱得起劲。
我还是坐回我原来的角落,只等大家吃饱喝足,好一起回去。
秦勇看来也喝了不少,他一见我从门外进来,就举着啤酒杯凑了过来,满口酒气抱怨道:“琳姐啊,你刚才躲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那些家伙差点没把我给灌死了,我可是……把咱俩的酒都给喝了啊……”
他还没有说完,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地酒嗝。一时刺鼻地酒味扑鼻而来,我忙把脸转到一边去,却正好撞见丽姐也提着一支啤酒瓶向我走来。再看看她身后的夏微,不知何时,已经醉倒在沙发上,这会睡得正沉,估计一时半无法清醒过来。
我装作没有看到丽姐,扭回头去看秦勇,希望这家伙呆会能够帮我解解围。
可当我看到秦勇时,那家伙居然也因为喝高了,毫无形象地趴在玻璃茶几上呼呼大睡。再看看其余人,几乎没有一个清醒的人了。顿时,一股莫名地紧张与慌乱由心底抽起,我连一点多余考虑的时间都没有,丽姐就已经摇摇晃晃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稍稍迟疑,便主动举起手中的白开水,小心地说道:“丽总,我敬你,先干为敬……”可杯子还没有到我的嘴边,就被丽姐一把夺了去,顺手扔了出去,马上传来尖锐地脆响,透明的玻璃片瞬间散了一地,像无数颗小星星眨着诡异地光芒看着我们。
我朝四周望了望,如此大的声响,现场居然没有一个人被惊醒。
我强装镇定,颤抖地叫了声,“丽总!”
“喝下去!”丽姐忽略我此时写在脸上乞求,一脸严肃地把手中那支啤酒瓶推到了我面前,用命令地口吻说道。
“不好意思,丽总,我,我不会喝酒……”我顿觉四肢百骸都在颤抖,因为丽姐那足有一米七五的强势身高,让我感觉到了窒息地压迫感。
“不给面子?”她似乎并没有醉,身子站得稳如龙钟,没有半点晃动了,而略显中性的五官相较之前却是更加冰冷。
我的手抖了一下,慢慢扬起,停在了半空,极不情愿地将那支啤酒接了过来,可一想到喝下这瓶酒,将会给肚子里的宝宝未来的生长带来悲剧,我就挣扎着不肯喝下它。
“喝啊!”
我的双肩在丽姐那一声威严厉吼下抖得更加厉害,瓶中的啤酒也溢出些许,但我还是没有勇气去喝那瓶酒。
突然间,一个耳光朝我扇来,随之我手中的啤酒瓶也被甩了出去,咣啷咣啷摔进角落里,居然还没有碎,只是啤酒洒了一地。
感觉脸部火辣辣地同时,我也不由自主地跌进了沙发。丽姐就在这时也扑了过来,用那带着酒气地嘴,在我脸上一阵乱亲。
顾不得那一阵接一阵的恶心感传来,我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头脑,抵死挣扎。
她的力道很大,一手死死地抵住我的下巴,另一手开始在我的身上游走。我咬着牙抵死反抗,拼命扭动着身体,不让她轻易得逞,同时我空出一只手,伸向茶几上散落地那些空酒瓶,有好几回差点就要够着,又被丽姐大力地把我的手弹开了。
眼看这个强壮有力地“女色魔”已经拉开了我的针织衫,我知道不能再等了,用尽体能极限,终于够着桌上一个酒瓶,同时毫不计后果地朝丽姐头部狠狠砸去——
顿时,一声沉闷地响声传来,接着便是玻璃碎裂地声音,再来就是压在我身上的人,渐渐地失去知觉,头顶破开的那道口子,腥红液体如注,一滴一滴吧嗒吧嗒打在我的脸上,浸湿了我的白色T恤。
当我使出浑身力气从丽姐身下爬出来时,才有一股强烈地恐惧感汹涌而来。那只砸酒杯的手抖如筛子,染在手上一大滩血迹,像罂粟般开得娇艳。
我鼓起莫大的勇气,探向丽姐的鼻间,发现气息十分微弱,一时就慌了手脚,不顾满身是血,拉开门,只想找一个服务员帮忙叫救护车。
可是那些人见我满身是血,都避之不急,根本没有人肯帮我。
我此时就像航行在大海的一叶孤舟,独自面对大风浪,想要寻找一艘大船来依靠,眼前却是一片茫然。更让我心慌的是,经过刚才一阵奋力博斗,似乎动了胎气,肚子由起初的隐隐作痛,慢慢地开始间歇性剧痛起来,并且下体似乎还有液体涌了出来。莫非,宝宝要离开我了,一股难言的酸楚由四肢百骸漫延开来,实在不甘心,我拼命想到留住的宝宝,最终也要弃我而去了。
双腿已没有奔走的力气,索性抵着墙壁滑了下去,坐在了冰冷的地板,放下自尊像个街头乞丐,一遍又一遍磕破头皮,一次次向那些过往的人们呼救,直到口干唇裂,那个好心人还是没有出现,而我明显感觉下体涌动的东西越来越多,已有小部分腥红滴落在洁白的地面,像一朵朵鲜艳的彼岸花,慢慢扩散,刺伤了我的眼睛。
“艾琳,你怎么了?”
就在我闭上眼,绝望无助时,一个天簌般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只是当我睁开眼睛,画面中的男人却不是他——宝宝的父亲。
为了救回我的宝宝,甚至来不及去失落,就如溺水者抓住一根浮木,用那满是鲜血的手,紧紧抓住面前这个男人的裤角,用近乎哀求地口吻,“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宝宝……”
陡然间,我被人抱离地面,然后耳边传来了呼呼地风声,还有男人大口大口地喘气声。
小腹处那一阵阵掏心挖肺的痛楚,折磨得我汗水雨下,下体涌动的血水也洒满了整条走廓。我觉得好无力,好累,但我总是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睡过去,一定要陪着宝宝一起,一起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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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令们,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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