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秒,我错误地以为,我宝宝的父亲真的是辛子卫。
他就那样拉着我的手,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廓,两旁许多人都似乎认识他这个市长的儿子。纷纷礼貌地向他点头打招呼,而他就像古代戏里的帝王一样,气定神闲,高贵无比地走过。
我从小到大,何曾见识过这种“万人敬仰”的大场面,紧张,激动,不安的情绪一股脑儿涌来。辛子卫显然已经觉察到了我的紧张,拉着我的手握得更紧,同时,还微微倾下头来,俯在我的耳边,低低地说道:“不用紧张,有我在!”
片刻间,我感觉有一股暖流顺着他的手心传过来,直接输送到心坎上。我也深信,有他在,真的什么都不用害怕了。
刚走出医院门口,一大批记者便堵了过来,拦了我们的去路。而院方也主动调动该院的大部分保安人员筑起人墙,将那些无孔不入的新闻媒介死死地堵在了人墙外。
辛子卫显然见惯了这种场面,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略显不满地蹙了蹙眉头,便随手掏出手机,拔了一通电话。
大概五分钟后,就从医院大门外驶入四辆黑色小车,他们不管前方有没有人,照样不减速,直接朝我们的方向开过来,那些记者们自然不会蠢到为了抢到头版头条就甘愿献生车轮下,只好不甘心地让出一条道来。
那四辆黑压压的小车,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辛子卫轻轻捏了捏我的手,简而短地说道:“我们走!”
四辆小车里的走下一批身着清一色黑色西服的保镖,他们站成两排,如铜墙铁壁,把一轮轮不死心扑上来的记者挡了回去。
辛子卫牵着我钻进了离我们最近的一辆豪华奔弛车内。车门合上那一刻,车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隔绝了车窗外的喧嚣。辛子卫紧抿着唇,深蹙着眉头,不满地瞥向车窗外那些冲破重围,激动敲打着玻璃的记者们。
轻扬起修长的手臂,“开车!”
车身立即启动,技术娴熟的司机在场地划开一个优美的弧度,我们从医院的另一道出口离开。
身后的三辆车子并没有跟上,应该还在应付那些记者吧!有些担心经过那些记者的捕风捉影和添油加醋,我和辛子卫的关系,会成为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那么,我岂不是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我望向窗外,为了我两关系暴光的事纠结着。
“在想什么?嗯?”辛子卫突然拉紧了我的手,他的身子也斜了过来,紧挨着我的肩,试探性地问道。
“没,没想什么!”我不想让这个男人知道心中的困扰,于是摇了摇头。
他轻扯着笑意,一脸探究地看着眼神有些闪躲的我,他那双眼清澈却又深不见底的双眸,像具有很强的穿透力,可以一下子看透我的灵魂,让我在他的眼中无所遁形。
好在,他没有点破,体贴地维护着我那一点点的自尊心。只是大手一勾,把我揽进他的怀中,用他高热的体温,温暖着我的寸寸肌肤。
“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很迷人!是那种但凡男人望一眼,就会把持不住的眼睛……”他俯下身,温暖地气息就在我的耳边萦绕,低呼着我心灵深处,沉睡的灵魂。
“……”我本能地侧了侧身子,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能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其实是一贴“毒药”,但凡女人粘上就无药可解。
他却不容许我有半点的拒绝,我才避开一点点,他的大手就搂我搂得更紧,直到我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不乱动为止。
一番暗中“较劲”,我被他弄得气喘吁吁,让车内的氛围愈加暧昧。
特别是,当他俯在我的耳边,带着挑逗轻语,“如果不是医生交待,怀孕的前三个月不能同房,我真的很想现在就要了你……”让我的脸一下子烫到耳根。并带着窘迫,心虚地望向前排的司机,或许他早已司空见惯,并没有半点尴尬表情,车子依旧平稳,速度适中。但尽管对方当我们是一团空气,我却无法像辛子卫其他女人那样,当他是空气。
或者是潜意识里,我认为自己和其他的女人不同吧!于是,我狠狠心,推开了辛子卫,“请你——别这样!”
他被我推开的那一瞬,写在眼中的迅速消散,深幽的眼眸恢复往日的冰冷,可当他快速对我的眼睛时,又换上令人心软不忍拒绝的温柔眼神。曾几度认为,虽说辛子卫平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外表,其实他骨子里是柔软的,要不然,为什么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是那样的柔情似水呢?
车子直接停在了我家的楼下。
怕被小区里的熟人撞见,我率先跳下车,并一再向辛子卫强调,不用他下车了。可是,他还是没有依我,硬是走下车,并习惯地牵着我的手,把我送到了单元楼的门口后才转身离开。朦胧的灯光照射下,他那修长的背影,依旧挺直伟岸,依旧散发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我站在原处,尽管眼前早已随着他的身影消失模糊一片,却仍然不舍得离去,害怕所有的一切,都来得太不真实,会像黑暗里的影子一样,一见到灼目的阳光就会灰飞烟灭。
“姐,你站在这里干嘛?”小棠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后,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可是我却由于心虚,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小棠还背着包,显然是刚下班回来的。也不知她有没有见到辛子卫的小车?怀揣着丝丝不安,我与小棠一同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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