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王佐鬼才
作者:风煦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318

段睿回头一看,只见一青年文士,衣着朴素,但神采奕奕,身后立着一人,年纪与自己相仿,生得眉清目秀,然面色微黄,露出一丝病态。.睿见二人生的不俗,乃问道:“不知二位姓名?”青年文士道:“吾姓荀名彧字文若。”身后少年道:“我叫郭嘉,新取字奉孝。”段睿听罢暗喜,却道:“能结识二位实乃某三生有幸,请台下酒楼一坐。”三人至台下一酒楼中坐定,荀彧便开口问道:“尚未问兄弟姓名?”“哦,我叫段邺。”段睿撒了个小谎。“方才兄弟说的那番话,似乎有点隐射当今圣上并非伯乐。”“难道不是吗?不知文若兄现居何职?”“蒙皇上抬举,委以一县之地。”“以我之见,大丈夫志在四方,文若兄怀王佐之才,定有鸿鹄之志!量一百里小县如何容得下文若兄这条真龙?”荀彧暗惊,心道:“我济天下之志连父亲都不知道,此人与吾萍水相逢,怎生得知?莫非他是奉承我?待我试他一试。”正想着,一旁的郭嘉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依兄之见,郭嘉如何?”“奉孝乃当世之鬼才也,当今天下,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者,无出汝右。”郭嘉听罢喜不自胜。荀彧问道:“贤弟,你观当今天下如何?”段睿暗道:“果然不简单,生姜还是老的辣,荀彧可不似郭嘉那般好吹捧,幸亏我早有防备。”于是说道:“大乱虽平,然王权已不稳固,只要天下有变,必将再起战火。”“何以见得?”“黄巾之乱,被打得措手不及的中央不得不允许豪强们扩充兵力,如此一来,豪强们有钱有势,俨然一个个诸侯,只要中央集团发生变故,他们就不会再听从调遣,独树一帜,割据一方。然后免不了互相攻伐。”“嗯……”荀彧一想,又问道:“贤弟认为天下以何为先?”“民。”“当如何治国?”“从民间选举代表组成‘议会’,代替皇帝行使王权;制定法律,规范人们的行为。这样,无论君贤与否,中央发布的命令永远是有利于人民的,人民既安,国家可定。”“这……”荀彧陷入沉思,从小受到太多儒家思想教育的他实在难以一下子接受一千多年后的君主立宪制。良久,段睿终于发话了,“兄乃世之高才,邺他日定当上门请教,不知兄现居何处?”荀彧从思绪中醒来:“城北万福客栈。”段睿故作吃惊道:“真的?!真巧,我也住在那儿。”“那太好了,彧不日定当登门求教!只是现在还有事,不能再谈了。”“那好,改天吧。”荀彧起身,“告辞。”领着郭嘉走了。段睿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之情,硬是跑到万福客栈,叫掌柜给他开间房,登记簿上写昨天入住。给了银子,然后跑到军营,对管亥道:“我有大事要办,这几天你就暂统军队。”管亥应了,段睿跨上追风(上次缴获的张纯的宝马),快马加鞭赶往万福客栈。(是不是有点不理智?)

接下来的几天,荀彧、郭嘉和段睿成天畅谈,所谈之事涉及军事、政治、文学、地理、天文、历史,三天下来,彼此敬服。

第三日夜,段睿陪郭嘉从房中走出,至庭院中。见夜空飘来一片阴云,顿时天空陷入昏暗,郭嘉叹道:“当今之世仿佛这夜空,谁来扫清这阴云呢?”过了一会儿,云去月复明,郭嘉见头顶出现两颗星星,贴得极近,随口道:“他们莫非是兄弟乎?”段睿若有所思,嘀咕道:“莫非天意如此?”“什么?”郭嘉问道。“而今两颗星星于我俩头顶,难道不是暗示我俩将结为兄弟?”段睿说道。“嗯……邺兄,这几天的谈话,我倒和你情投意合,感情就像亲兄弟一样,若不嫌弃,郭嘉愿与邺兄结为义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哇!”段睿大喜,当下于院中设香炉,祭品,与郭嘉结为义兄弟,因段睿长郭家一月,郭嘉便拜睿为兄。礼毕,段睿对郭嘉道:“奉孝,既然我和你结为兄弟,就不隐瞒你了——段邺非我真名,我真名乃段睿,近来被封为征北大将军者是也。”“你……”“因我是当今十常侍之一——段圭之侄,所以不敢与你面前言出。你还愿和我做兄弟吗?”“有何不愿?大哥的人品我早就知道了,在京中,你严格约束军队,从来没有和十常侍同流合污。生在哪家是自己无法选择的,这个道理嘉还是明白的。那我可以告知荀彧大哥吗?”“当然可以。文若兄和我已彼此信任,有何不可?只是,我已在幽州耽搁四日,明日应叫大军返回京城复旨了。”“有缘千里能相见,更何况我二人已结为兄弟。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次日,段睿率兵出幽州,回洛阳去了。暂且不提。

却说传令兵将消息带回洛阳,十常侍大喜,连夜入宫奏禀灵帝,灵帝闻之亦喜,段圭张让趁帝高兴,连忙奏道:“段睿破敌有功,可封为卫将军。”灵帝不假思索,便说道:“准奏。”段圭张让亦喜。忽然灵帝笑道:“那丫头生的不错!”张让、段圭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段圭问道:“陛下所指的是……”“昨日诸侯朝见,不其侯伏完和阳安公主之女,叫……叫什么?”“伏寿。”张让加了一句。“对对,就是她。”段圭倒吸一口凉气,不经意间话已出口:“陛下……她……才九岁呀……您……该不会是想……”帝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又好气又好笑:“朕岂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感兴趣!你是被你的侄儿之胜高兴昏了头吧!”段圭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缩了下去。张让见段圭讨了没趣,忙来周旋道:“陛下乃真龙天子,我等凡夫俗子岂能猜得到天意?望陛下赐教。”帝这才笑开了花:“还是爱卿嘴甜,朕听了耳朵舒服。至于伏寿一事嘛,朕之意是——让她和段睿订婚,男才女貌,刚好一对儿!怎样,朕还是体贴臣子的吧。”转而对段圭道,“爱卿,现在是不是喜上加喜啊?”段圭连连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忙赶紧摇头。灵帝晕了:这段圭是怎么啦?发神经病了?忙问道:“爱卿这是何故?”“不敢瞒陛下,臣侄于八岁时已与河北富商甄家小女结了亲,至今已有七年,总不能让人家先到的当妾吧?可是公主下嫁,也不能当妾。故……”帝默然无以应。张让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对帝道:“陛下,臣有一说,可解陛下之愁。”“快快讲来!”“臣以为公主当妾可也,合情合理。第一,而今妾较妻受宠,不在少数,此情也;第二,人家等了七年,先来后到之理人尽皆知,此理也。”“嗯,爱卿一席之言令朕茅塞顿开!段圭,你去拟旨,封段睿为卫将军,定北侯,掌管北军;封伏寿为阳平公主,与段睿定亲。就这么定了,朕有些困了,卿等退了吧。”“遵旨。”

你说张让为何如此帮助段睿?他是想宦官一党全赖灵帝,帝归天之后,何进便可以掌权,宦官必败无疑。笼络段睿,可以让宦官拥有一支部队,就不惧何进了。

却说段睿还朝,接旨后大喜,进宫谢恩后,又见了伏完一家,随后回营。令部下点查北军人数,报曰:步军四万五千,骑兵两万五千,战马三万匹,总计七万军马。“筛选军士,体弱者、不守军纪者、作风败坏者,一律逐出营去!存六万人,另挑精锐三千,我自有用处。”段睿对身边掌军司马道。十天后,一切就绪。段睿上点将台,谓众军道:“今六万大军,分为六营:骁骑营,越骑营,长水营,射声营,虎贲营,洪武营——骁骑营为重装骑兵营,王均为校尉;越骑营为轻装骑兵营;长水营为突骑兵营;射声营为弓弩手营,洛羽为校尉;虎贲营为重装步兵营;洪武营为轻装步兵营,管亥为校尉——未设校尉之营按部操练,各营训练指示已张贴。此外,本将军的禁令希望各位不要忘了: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敢犯者,按军法从事!”于是军士肃然。几天下来,北军焕然一新,恢复了大汉第一军的雄风。

整军十日后的这天,段圭来到北军大营,见段睿的军队训练有素,军纪严明,暗赞之。至中军大帐,段睿出迎:“伯父,今日前来有什么事?”“侄儿,你离父母已有五年了吧。降汉以来,还没回家去一趟呢。”“未得圣旨,睿安敢擅离职守?”“圣旨我已给你讨来了,准你两月之假。另外,你看这是什么?”说罢,两名家仆抬了一个长长的木盒放在地上。未知盒内是什么东西,请看下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