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这也算了解莎莎？
</P>
中午，老柳为了赔罪，请米雪和秦主任吃饭。见两位美女冷冷地瞪着自己，老柳的小心肝狂跳不止，很没安全感。
</P>
最毒妇人心，老柳在想她们会用硫酸泼自己，毁掉自己如花似玉的脸蛋呢，还是一记绝户撩阴腿让自己断子绝孙。还好，美女们虽然嫉恶如仇，倒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
</P>
老柳端来丰富的食物，腆着脸道：“两位美女，把对我的怒火全部发泄到食物上，化愤怒会食欲吧。”
</P>
秦主任不言不语，米雪撇嘴道：“你点这么便宜的午餐，我们吃再多也吃不穷你。”
</P>
“话不能这么说。”柳下怀坐下来，夹起一根春卷扔进嘴里，严肃道，“当我们在思索今天吃什么的时候，还有很多贫困的孩子在担忧今天有没有吃的。当我们考虑今天穿什么衣服的时候，很多孩子却衣不蔽体，没有足够保暖的衣物。所以我每年都会把一半工资捐给红十字会，虽然杯水车薪，但也希望能多让几个孩子有书读，有饭吃。”
</P>
米雪嘟起小嘴不再说话，秦主任深深看了柳下怀一眼，三人默默吃起了食物。
</P>
两位美女或许要保养身材，只吃了一点便停下了筷子。老柳三下五除二将饭菜一扫而空后，见米雪两人面前的米饭还有一半，眉头一皱，飞快地抓过两人的饭碗，就着盘子里的剩菜和汤汁，在两位美女的瞠目结舌下吃得一干二净。末了，还将碗里剩下的几粒米饭舔得一粒不剩。
</P>
老柳这一举动惊得俩女花容变色。起初她们还为柳下怀吃自己吃过的米饭而羞涩尴尬，但见柳下怀完全没有嫌弃的感觉，反而好奇起来。
</P>
“你……你吃我们剩下的米饭？”米雪惊讶地张大嘴。
</P>
“嗯。”柳下怀默默点燃一支香烟。
</P>
“你……不嫌脏？”米雪无语道。
</P>
“你们又没病，总比浪费食物好。”柳下怀深沉道。
</P>
两女面上一红，秦主任轻声道：“那你也……没必要吃我们剩下的吧？”
</P>
柳下怀闻言神经质地惨笑一声，忽然抬起头，目光平静道：“或许你们觉得浪费这半碗米饭算不得什么，但对我而言，米饭是生命的根源，别人浪费不浪费没关系，我绝不会浪费哪怕一丁点食物。”
</P>
米雪彻底愣住了，她想起与柳下怀接触的点点滴滴，他们曾经吃过几次饭，印象中，柳下怀的确从没浪费过食物。只不过那几次里，米雪倒也将米饭吃完了，不像今天这样没什么胃口。所以，她直到今天才发现，柳下怀对米饭如此在意。
</P>
秦主任唇角微微嗫嚅，轻声道：“对不起，我们不该浪费食物。”
</P>
秦蓉和米雪都是富家女，没受过什么苦，尽管她们品性修养极好，但在这些细节方面，平时倒也没有过于在意。现如今多少富家女，纵然你一掷千金，也难博得一笑。比起她们来，秦主任米雪算是极有素质了。
</P>
米雪忍不住问道：“柳下怀，你养成这样的习惯，肯定经历过什么吧？'”
</P>
柳下怀深沉一笑，淡淡道：“如果你们也曾经断粮十天半个月，只能吃树皮黄土，就会像我一样珍惜食物。”老柳陷入了自己的回忆，眼神变得飘忽不定：“我曾经去过很多贫瘠的地方，那些地方的人吃不到一天饱饭，每天干的活却无比繁重。无论大人还是小孩，一个个都瘦骨嶙峋，犹如大病初愈。可谁又知道，他们一辈子就没壮过。即便是再粗壮有力的汉子，在这种地方呆上一年半载，也能变成皮包骨头。很多没有劳动力的人家，大人甚至会忍痛将小孩的腿打断，让他们沿街乞讨，希望能得到一点食物。孩子们为了那点可怜的食物，就这么将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了。和他们比起来，那些挑肥拣瘦，大鱼大肉还嫌不好吃的孩子，简直猪狗不如。”
</P>
喷出一团浓雾，老柳脸庞笼罩在青烟之中，给人朦胧消瘦的错觉。
</P>
起初米雪还能当故事听，然而，当她听到大人打断孩子的腿，只为使他们能博取同情，讨到一点微薄的食物，眼眶一下就红了。米雪从小生活宽裕，虽谈不上锦衣玉食，却也是不愁吃喝，生活的圈子里也没人过这样的生活。虽然她打小便知道这个世界有穷人，但从没想过会穷到这种地步，此刻听柳下怀一说，内心顿时千回百转，很不是滋味。
</P>
秦主任柔声道：“你经历过这种日子？你为什么会去那些地方呢？”
</P>
“往事不堪回首，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上网搜索一下类似的消息。现在网络如此发达，这么多搜索引擎，随便上个丁香社区便能知道大概。”老柳营造的悲情氛围一下子就击中了女孩们富有同情的心灵，他想，这下肯定在她们心中留下良好的印象了。然而，正当他为自己奸计得逞而窃喜时，一不留意将赵大宝天天念叨的丁香社区脱口而出，两个女孩顿时羞红了脸蛋，内心一阵咒骂：这个混蛋！居然从头到尾都在吹牛骗人！还丁香社区？这是搜索引擎么？
</P>
秦蓉和米雪虽没上过丁香社区，但网络如此发达，这个社区又是专门为那些痴迷成人****和小说的狼友准备的，受众成千上万，她们也不是什么孤陋寡闻的人，又岂会不知？之前的悲痛情绪烟消云散，秦主任冷冷道：“我吃饱了，你慢慢吹牛吧。”
</P>
米雪也咯咯笑了起来，将头靠近装B的老柳，低声道：“你的表演很精彩，但你需要普及一下网络知识，这样吹牛才具备真实性。丁香社区，嘿嘿……这是搜索引擎么？不懂的话，上网去找找吧。”
</P>
望着两女的背影，老柳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P>
下午去男生公寓巡视，老柳一屁股霸占了沙发。办公室不好午休，男生公寓又有空调，老柳决定，在住所安排下来之前，每天中午就在这儿度过了。
</P>
秦俊没回公寓，大概和苏莎莎她们一起，正忙着准备晚上的比赛。陈梦璃更是见不到人影，成天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训练。几天不见，老柳甚为怀恋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学生。
</P>
“老师，今天晚上你可要穿得犀利一点。莎莎姐已经为你准备好一套服装，到时肯定惊艳四座。”牛道士嘿嘿笑道。
</P>
“凭我的长相，还需要用衣服衬托？知道有一句话怎么说的么？漂亮的衣服对女人而言，只是外面的衣服而已。女人的身材，是最漂亮的衣服，而女人的气质，则是最高档的化妆品。这句话同样适用于老师。所以啊，不要在乎这些庸俗的东西，内在才是吸引异性最关键的地方。”
</P>
马英俊几人一阵干呕，老师的无耻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们除了膜拜，还是膜拜。
</P>
老柳拉着三人玩了一会扑克。下午终极一班没课，恰好安排舞台准备比赛。马英俊几人没什么任务，窝在宿舍无所事事，便陪老柳玩扑克消磨时光。
</P>
除去今晚的两轮比赛，终极一班向七大社团发起的挑战还剩下由董小婉出马的琴棋书画大赛和马英俊段飞几人参与的跆拳道大赛。琴棋书画的才艺比赛，老柳并不担心，董小婉平时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她那内外兼修的本质，逃不过老柳毒辣的眼光。
</P>
“段飞，知道莎莎的街舞安排得怎样了么？到时候莎莎会不会彪悍地抓起自己的外套在舞台上乱摇？”老柳飞出A，认真地说道。
</P>
“呃。”马英俊摸着下巴，推测道，“根据我对莎莎姐的了解，可能不会。”
</P>
“见鬼，就凭你说的这个答案，你也好意思说了解莎莎？”老柳愤怒道。
</P>
“老师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莎莎姐不会摇外套，可能会摇内衣。”马英俊满脸认真。
</P>
扑通……
</P>
老柳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一口浊气：“看来你的确比我更了解莎莎，小马哥，我错了。”
</P>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P>
又是一通蛋疼的闲扯后，柳下怀感到实在无聊。跟几个学生玩牌太没意思，一直输，输得他失去兴趣，干脆扔下扑克去操场上瞎逛，想碰碰运气，看能否瞄到模特社的长腿美女。据说在苏莎莎的怂恿下，陈梦璃下了帖子挑战模特儿社三大顶级模特，并以春装、秋装、夏装分别作为比赛项目。
</P>
老柳鼻头一热，仿佛已然看见美女们穿泳装的惊艳表演。
</P>
夏天的白昼过于漫长，八点整的时候，天色终于黑了下来。舞台上灯火璀璨，魅惑的镭射灯横扫操场，给人无尽的想象空间。震耳欲聋的音乐令人热血沸腾。老柳叼着烟，与门卫大牛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凝视着舞台上花枝招展的女孩们，脸上浮现圣洁的光芒。
</P>
“大牛，你看那个女孩，屁股真翘，好想摸一把。”柳下怀说道。
</P>
“我也想，老柳，你看那个，双腿开叉，哎，可惜不知道被谁玷污了。”
</P>
老柳甘拜下风。他觉得大牛才是真正的牲口，那憨厚老实的外表完美地掩饰了他极度猥琐的内心，若非真正的衣冠禽兽，是断然没有如此毒辣的目光的。
</P>
就在这两大极品男猥琐地欣赏着舞台上的美女们时，操场上已挤满了数千名学生。他们将舞台团团围住，颇有点水泄不通的感觉。舞台是四面台，这更为考校表演者的功力，是否能让四面八方的学生都感受到她们的激情，就要看她们的本事了。
</P>
比赛尚未开始，学生们已经呼喊起各自所要支持的选手的名字。这其中苏莎莎的呼声最大，想必，她才是今晚的主角吧？
</P>
“喂，老柳，你还不准备换衣服上台，你可是今晚的男主角啊。”大牛眼红地说道。
</P>
“不着急，还有时间，我先看看美女。”老柳懒散道。
</P>
“你台词记住了吗？”
</P>
“记台词？你在搞笑吧？我柳大官人向来临时发挥，还需要记台词么？”
</P>
“希望你到时候别一激动，说成‘现在，请大家欣赏脱衣秀了’。”大牛担忧道。
</P>
老柳脸色一变，豁然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吼道：“我去记台词。”
</P>
与此同时，苏莎莎正焦急地寻找柳老师的下落。她此刻紧张无比，不是为即将到来的比赛，而是因为比赛快开始了，柳老师还没来。极目远眺，终于看见柳老师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苏莎莎生气道：“柳老师，你真没责任心，比赛都要开始了，你怎么才来？”
</P>
“刚才一个学生拉住我讨论学术问题，所以耽搁了，抱歉抱歉。我的衣服呢？台词呢？我五分钟搞定。”
</P>
苏莎莎不由分说将老柳推进化妆室，两个学生三下五除二帮他穿好了崭新的服装，又开始迅速给他上妆。为了不被那群牲口丢鸡蛋，老柳只得无奈地任由他们蹂躏。
</P>
时间过得飞快，大约八点二十五分的时候，柳下怀终于得到了解脱。与此同时，耳畔传来轻微的惊呼。
</P>
老柳睁眼一看，登时目瞪口呆。果然是人靠衣装，美靠化妆啊。想不到我老柳化了妆，居然也这么提神。太霸道了。
</P>
回头瞥向给自己化妆的女生，冷笑道：“怎么，被我的英俊迷倒了？别痴心妄想了，你老师我早已名草有主了，是不可能有机会和你们发生任何关系的。”
</P>
两个女生哈哈一笑，在老柳身上动手动脚一阵，才笑嘻嘻道：“早听说柳老师喜欢胡说八道，看来一点没错啊。柳老师，快点出去吧，谭学姐等你很久了。”
</P>
柳下怀“哦”了一声，起身走出化妆室。
</P>
此刻老柳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颇有梁朝伟的味道。脸上抹了淡妆，将他的脸型和气质更好地表现了出来。单薄的嘴唇轻轻抿着，浑身散发出成熟男人的味道，经过他附近的女生个个都忍不住偷看他几眼，而后轻笑跑开。
</P>
“不至于吧？老子以前也很帅啊，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大动静？”柳下怀苦笑一声，一眼看见舞台后面亭亭玉立的谭诗韵。以他的定力，也有那么瞬间的心神失守。
</P>
看着眼前的谭诗韵，老柳终于明白古人为什么喜欢用鲜花来形容美女了。以前，他觉得古代诗人太矫情，或者，他们纯粹是为了泡妞。然而此刻，他是真切地体会到了何为百花齐放的惊艳。
</P>
此时此刻的谭诗韵，她的美，令人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她只是往这儿一站，老柳便觉得头晕目眩，四肢无力。
</P>
美，美艳不可方物。美艳中透着高贵，高贵中蕴含着一丝妩媚，妩媚中却又隐藏了一丝纯情。
</P>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美，老柳觉得，即便是最伟大的诗人，恐怕也很难站在谭诗韵面前以一句诗来形容她的美，不是他没这个才华，而是他震惊得心魂出窍了。
</P>
“柳老师，今晚您很英俊。”谭诗韵矜持地笑道。
</P>
谭诗韵款款走来，不带一丝矫揉造作，浑然天成的仪态令人神魂颠倒。
</P>
柳下怀强忍着想扑上去的冲动，咽下一口唾沫道：“你也很美，谭诗韵同学。”
</P>
谭诗韵梨涡浅笑，端的是风情万种，轻声问道：“柳老师，台词背好了么？我们现在对对台词可以么？”
</P>
老柳魂不守舍的同时，脑子陡然一下子乱开了！
</P>
这是谭诗韵？
</P>
这是那个娇艳妩媚的谭诗韵么？
</P>
为什么和平时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P>
为什么我会有这种错觉？
</P>
柳下怀忙把心神收敛起来，仔细端详谭诗韵如花般的娇容。
</P>
准确地说，这是柳下怀第二次在晚上与谭诗韵见面。第一次时，他便有这种强烈的错觉，而今天，这种错觉更为强烈。老柳心头隐隐有种不安的情绪翻涌出来。
</P>
柳下怀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他想知道此刻的谭诗韵是伪装出来的，还是实实在在便是如此。或者……只有在晚上的时候，谭诗韵才会变得干净，犹如白莲花一样单纯？
</P>
忽然，他的脑海中灵光一现。
</P>
不是有人说过，谭诗韵在失踪之前，就像现在这样单纯善良，和蔼可亲么？
</P>
那么，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她？那个令所有人癫狂的紫金花第一校花谭诗韵？
</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