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并排总在乡间的土路上,一人手中拿着一只三叉戟,不时随意的舞两个枪花。这两人自然就是白千鹤和付子宇。
原本白千鹤的三叉戟和弓是付子宇收着的,但是自从龙吟笛之后,白千鹤突然对很多事变得冷漠起来,不管怎么说终究只是个孩子,跟着付子宇整日风餐露宿的,总是会不习惯,少不了抱怨,晚上睡得不好,吃的不好,骑马总说累,但是被龙吟笛折腾了一番后,白千鹤再也没有抱怨过这些,但是也不是说白千鹤真的一点要求也没有了,自那次好了之后,白千鹤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并不是因为突然没有了过去的记忆,而是觉得少了什么东西,一次休息时白千鹤看到了挂在付子宇马上,被布抱起来的东西,似乎是被巨大的引力吸引着,白千鹤打开了包裹的布,一把剑,一张弓,一支三叉戟,一瞬间白千鹤似乎抓到了什么,这次白千鹤异常执着,着三样东西他一定要自己拿,白千鹤的兵器实在是有些扎眼,所以付子宇并不想让白千鹤拿着,他不怕麻烦,但也不喜欢麻烦,可是懵懵懂懂几日的白千鹤突然执着起来真是让付子宇头疼了一番,根本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原本付子宇还想着释放点威压,让白千鹤着小子知难而退,可是白千鹤纵然是脸色发白,站都站不稳也不肯妥协,最后反倒是付子宇先吓了一跳,白千鹤硬挺在那里,时间久了不由有些头疼,这可是把付子宇吓得不轻,一次龙吟笛就弄得失忆了,还没解决,现在再来一次他也不用回去了,直接以死谢罪就行了。
不过有一点付子宇也是没有想到白千鹤的武艺着实是不弱,从前白千鹤很少在梨园展现他的武艺,而且,他的武艺归根结底是杀人的技术,和敌人的对抗一瞬之间决定生死,绝对不容犹豫,从前与人练武白千鹤总是犹犹豫豫,尤其是和列将军比过一次后,白千鹤每次动手更是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再惹出什么麻烦,但是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性格也是大变,就是冷漠,武艺自然发挥出来了,常年的练习,每个动作都一深入骨髓。
不过武艺的事付子宇也是七分高兴,三分怕,白千鹤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安全,尤其是第一次看到白千鹤动手,那是在傍晚还在野外,左右是要住在荒野了,付子宇看白千鹤每天玩着手里的兵器也是无聊,就让白千鹤去抓些野味自己生火,付子宇还没下马,白千鹤手中的三叉戟已经被当作长矛扔出去了,付子宇的眼力自然瞬间就看到了目标,远处一只吃草的兔子,可是付子宇也没想到的是,一个孩子居然丝毫没有对生命的敬畏,出手毫不留情,被钉在地上的兔子,脖子已经断开了大半,一点皮勉强连接着头和身子,付子宇看着白千鹤不由眼睛一眯,这就是现在白千鹤对生命的态度?出的力道就可以看出白千鹤根本就是毫无怜悯犹豫,一招就要置之死地,若是大人也就算了,见多了总是习惯了,但是对于一个孩子呢?对兔子是这样,怕是下次遇到人,也是如此,而且看白千鹤的身手,干净利落,准确无误,底子很是扎实,而且是谁教的呢?这样的徒弟师傅绝不会是庸人,但是付子宇此行似乎还没见过武艺真正强大的,尤其在华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白千鹤到是打了一次猎后似乎很是上瘾,之后打猎的任务统统懒了下来,而白千鹤也没有让付子宇失望,以现在白千鹤的能力力道自然是把握不好,所以猎物的头颅大部分是保存不下来的,对此付子宇也只能苦笑,做为高手一定要尊重生命,这样才能不断的前进,这是对自然的一种尊敬,而自然是根本的力量,像白千鹤现在的样子,付子宇虽是担心担忧无能为力,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过似乎现实比付子宇想象中的要残酷,白千鹤那杆张扬的三叉戟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纵然觉得这两人可能不好惹,但是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值得冒足够大的风险。
行走在山谷之间,付子宇已经感到了一众人的气息,隐藏在山间,不晓得这些人的意图,付子宇也不好贸然出手,只能期盼这些人不要找自己的麻烦,现在白千鹤的状态,若是真遇到这些人打劫,他也有些为难,白千鹤现在冷漠的个性,大概在他眼里这些人和野外的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但是若是真的让白千鹤动手了,烙下了什么不好的影响,真的成了是人名如草芥的人,以后不定出什么大乱子,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事情真的朝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付子宇一听差点笑出来,这些人也太专业了,这么老套的话还在用,不过想想也是,用这样的话绝对不会暴露了身份,估计这些人也就是附近的盗匪,听说了白千鹤手中三叉戟不凡,特意跑来打劫的,这种事万一被别人知道了那是坏了规矩的,东山头的跑到西山来打劫,那就是抢地盘,免不了一场大战。
随着那人的声音从两旁的山坡上冲下来两路人马,把付子宇和白千鹤堵在了中间,付子宇谨慎的探查了一下这些人的气息,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一眼看去只是一帮乌合之众,但是情敌而命陨的高手有何止一两个,探查之后付子宇松口气,人数是不少,有些也是气息不弱,但是他应付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再看白千鹤,付子宇不禁怀疑他是失忆了还是脑子里少根筋啊,一个孩子见了这么大的阵势,一点恐惧也没有,一副臭脸的漠然表情。
“我们要从这里过。”白千鹤看着貌似是领头的一个彪形大汉说道。
劫匪不由一愣,谁也没想到这二人中,最先说话的竟然是这个孩子。诧异归诧异干了这么多年劫匪,主次还是分得清。“没听见大爷的话吗?留下买路钱。”
“多少钱?”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打劫不是买东西什么叫多少钱。还是付子宇先反应过来,白千鹤一定是搞错了,他把这些劫匪当作城门口收钱的人了,这孩子还真是少根筋啊。事到临头付子宇其实又有些犹豫了,暴虐固然不好,但是没有见过血没有经历过生死之间的感觉怎么会成长,这些土匪死有余辜,能力又不弱,其实很适合现在的白千鹤。
“大哥和他们客气什么,一个傻子有什么好说,一刀砍了就算了,看那三叉戟似乎和听说的一样一看就值钱,拿来肯定能买个好价钱。”一个劫匪说道。
白千鹤无神的眼睛终于看起来有神一点了,抬头看着那个说话的劫匪,“打劫?”
所有的匪徒都笑了,真是个傻子。
“我很喜欢这东西,但是我不喜欢你们。”
匪徒们笑的更厉害了。可是一旁付子宇确实心下一愣,这是最近他第一次听到白千鹤的话里有了情感,这下恐怕不用自己再想了,白千鹤这个疯子一定会出手了。
三叉戟缓缓的举了起来,粉红色的光芒覆盖了整支戟,劫匪们眼睛一亮,看来这次真的要赚了,这三叉戟可不是简单的兵器,最少也是法器了。但是也有几人悄悄的握紧了武器,法器固然好,可是他的主人也是能使用法器的人,这就不好了,今天能离开这里的究竟有几人可就不好说了,尤其那傻孩子后面的人实力还不确定。
付子宇骑着马在白千鹤后面到是轻松,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让白千鹤崭露一下伸手吧,对于他到底有几分手段,付子宇也是很感兴趣。
不过。。。。。。
三叉戟上的粉色光芒越来月浓郁,白千鹤的眼睛凶狠的盯着前方,突然三叉戟一个空劈,白千鹤的袖筒中一条红线喷涌而出,是许久未见的白千鹤袖筒中藏的樱花花瓣,顿时像鞭子一样,沿着三叉戟挥过的轨迹樱花组成的花柱直冲而上。
劫匪的领头人不禁有些后悔了,今天看上来碰上硬茬了,但是有谁能想到这么个孩子竟然如此强大,拔刀向上挑起,顿时升起一面土墙挡住了樱花,樱花的花柱顿时粉碎,樱花飘洒。付子宇看着那劫匪的头目,怪不得敢下手,有些本领啊,土系力量,实力也远高于白千鹤,看上来还是准备出手吧,看来今天白千鹤的历练也就结束了。
白千鹤看着飘洒的樱花,三叉戟再次举起,这次是向着天空举起,感受到俩字三叉戟的气息,所有的樱花有聚集起来。“还有后手?”付子宇也是没想到,刚才那樱花的鞭子就很让人以外了,但是现在看来似乎白千鹤还有更强的招式,他的师傅到底是谁?
白千鹤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眼球似乎隐隐的发出蓝色的光彩,三叉戟落下,一座樱花组成的高墙向着劫匪拍下去,只是白千鹤终归能力有限,这花墙显得有些单薄。
劫匪的头目一开始还以为白千鹤会有什么厉害的招数,一看这花墙,顿时冷笑,终究是个孩子,看起来也许花墙声势要打一些,但是因为攻击面积变大了,实际的力量还不如那花鞭,又是一面土墙升起,花墙顿时拍了上去,但是所有人想象中的景象并未发生,花墙并没有像花鞭一样破碎,像是一条摇摆的丝带,贴着土墙形成一个又一个的波,冲击着土墙。付子宇看着这花带,不,不对,是花海,付子宇终于知道问题的关键了,因为白千鹤力量有限,花瓣的颜色又容易舞蹈人,让人一下无法想到,但是仔细看还是会想到,是海浪,这是在模仿海浪,一次一次的冲击,不断的压迫,不断的积攒力量,这是对水系高手的招数。
感受着土墙上传来的力量,头领也是面色变得不好看,看向身边,整支队伍里高手还是有的,他们怎么不出手,这一看头领的心可是真的冷了,那几个有些能力的人一个个在马上做的笔直,面色惨白,身子发颤,像是面对这巨大的压力,头领看向付子宇,一定是这人搞的怪。
当然是付子宇,看着白千鹤曾出不穷的手段,他可不想让别人打断,就让这首领做回试金石,看看白千鹤从前到底隐瞒了多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