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十骑又在远处等待片刻,再不见有人来,便摸黑寻了处视野宽广的地方下马休息。吕布依旧命人轮番夜哨,余九人便挨个倒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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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依吕布身边躺下,吕布想起以前玩游戏时也知道臧霸这名字。一时好奇,便轻声问道:“宣高可睡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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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侧头回到:“军侯何事?末下尚未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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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轻道:“宣高哪里人氏?在军中效力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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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闻言,叹息一声道:“霸乃泰山华县人,家父为人刚正,曾任华县狱掾。其间因依据国法,不肯听从泰山太守凭私欲杀人,故而得罪那恶官。不久家父便遭诬陷,发配并州上郡。霸那时年少气盛,便纠集一伙儿时玩伴,于路劫囚车。不想···不想反倒害了家父性命。霸无颜回乡见族人,乃请好友送家父尸首回乡,霸便流浪关外。年前霸至朔方,见高县尉招壮丁,便随入伍。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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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听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未来,自己还茫然呢。只觉得该说点安慰话,便随口说道:“人人皆有不如意,好男人何需唉声叹气。但凭肩上双手,便要打出一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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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曹性也凑来道:“军侯说的是,有军侯在,吾等便可扬眉吐气。想那以前,呸。哪是男儿做的事。年年闻鲜卑便逃窜,真他娘的丢人。自从跟了军侯后,俺方活出男儿本色来。跟着军侯真个痛快,纵是一死,亦不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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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廉也凑到:“对对对,曹狗儿说的是,跟着军侯方活出个人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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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性见成廉唤他小名恼到:“成镰刀,汝若在唤俺小名,看俺不给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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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廉轻笑道:“咋了,还生气了。狗儿,狗儿以前不是这般唤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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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性有怒意到:“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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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不想两人吵闹,乃道:“莫吵了,早些休息,破晓便探哨。”于是众人便息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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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破晓,吕布十骑便策马回行,一路遇见数匹无主马儿,却是不见鲜卑踪影。待回到鲜卑营地时,更只见许多无主马儿低头吃草,地上满是鲜卑尸首,就是不见鲜卑骑兵。吕布不敢大意,四处留意,观察鲜卑营地许久也不见有异样。于是便率骑绕朔方城探马一圈,只在鲜卑营地发现几个重伤行动不得的鲜卑残兵,被吕布十骑随手杀掉外,便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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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再次率骑绕着朔方十里探马,依旧一无所获。臧霸于吕布身旁说道:“难道鲜卑人跑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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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依旧不敢大意,令道:“大意不得,稍作休息,吃些干粮,再探二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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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十骑便休息片刻,再绕着朔方城探马二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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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依旧不见鲜卑踪影,曹性笑道:“哈哈哈···鲜卑奴儿被军侯吓破胆了,想必已逃回漠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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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二十里内确实不见鲜卑踪影,吕布便率骑望北门而去。高顺于朔方北门门楼上远远见吕布十骑安然归来,心中大喜。昨夜高顺便在门楼上听的仔细,今早天亮见鲜卑营地杂乱,鲜卑已无踪影,便时刻命人注意四周动向。现在见吕布在天黑前回来,又不见鲜卑踪迹,便命人搬开土包,打开城门迎接吕布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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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百姓一早便知道吕布昨夜十骑夜袭鲜卑营地,又见鲜卑营地杂乱不堪,不见鲜卑踪迹。便知道吕布大胜而回,城中三千军民全都出门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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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十骑进城。高顺率众迎接到:“军侯神武,十骑大败鲜卑数百骑,且无一人伤亡,吾等仰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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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淡淡道:“且先莫松懈,令人回填城门,明日再探马三十里。若真不见鲜卑踪迹,方高兴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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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见吕布得胜不骄,依旧谨慎,心中更是佩服。将近一月来,吕布所作所言默默记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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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命随骑回去休息,自己也策马往县府走去,一路尽是百姓颂歌。吕布乃对百姓道:“鲜卑虽败,然,余众去向不明,尔等且勿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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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听吕布之言,便也不再欢庆,该干嘛的便还是干嘛去。吕布回到县府,一夜撕杀又一日探马,实在劳累,和衣倒头便睡,任由严妮与李雨儿帮他洗去身上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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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吕布睡到中午听到有人说话便起来。原来高顺早早便来见吕布,见吕布依旧在睡觉不敢打扰,已经来回三四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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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在内室听见是高顺声音便问道:“高大哥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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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听吕布发问,便回到:“打搅奉先了,顺有军情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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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从内室出来,李雨儿忙上前侍奉漱洗。吕布边洗边问道:“鲜卑可有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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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道:“顺先早已发派两拔诉侯,探马三十里均不见鲜卑动静,特来请示,当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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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听说探马三十里都不见鲜卑踪迹,而且已有二日,心想:难道鲜卑人真的就这么逃回去了?吕布自然不知道,鲜卑那晚被他杀得连夜东逃,去会寇掠云中的同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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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刚来不久,也不是很熟悉环境,一时还真不敢就这么相信鲜卑人就这么逃了。乃问高顺道:“高大哥以为鲜卑何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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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道:“鲜卑寇边非止一处,朔方不过鲜卑一部所寇之地。顺以为寇朔方处鲜卑损兵折将,实难讨好处,极有可能已往别处去了。朔方非富庶之地,东邻过黄河便是云中,云中无黄河之险更易掠寇,顺以为此处鲜卑想必已过黄河去会云中鲜卑同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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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想连着两日外加三十里都不见鲜卑,看来鲜卑真的走了,于是道:“再命人探马三十里来回巡视,速派工匠修复城门。再遣城中民壮出城打扫战场,将尸首尽扔进陷马坑填埋。切记得,吾回城路上见甚多无主马儿,遣兵士速速收拢,纵使鲜卑丢弃兵器、皮甲等物一并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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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得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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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民壮听说要出城打扫战场,无不争先恐后,尽掠拔尸首衣物、皮毛,将鲜卑尸首拔得精光,而后全扔进陷马坑填埋。又四处巡回无主马匹二三百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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