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北地长史傅咸上奏朝廷,举荐吕布为北地太守。文书奏道:光和五年六月,南匈奴左部贤王车纽结合吾斯部与刘豹部造反单于。北地太守未纳臣言,执意亲往左部匈奴居地,调和左贤王与单于之裂,不想反遭刘豹杀害。刘豹杀汉使其死罪一也。豹暴戾不仁,杀汉使非未请罪,反纠结左贤王车纽,合聚凶奴骑三千,攻扰北地郡治马岭。臣知匈奴暴戾,又北地军士不足。故聚军民死守城池,以待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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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攻城十余日,马岭危在旦夕。于马岭累卵之危之时,幸得朔方军侯吕布引兵来援。吕布。五原郡九原县人氏,虽年少,却威猛非常。初为朔方县尉,四年未,鲜卑寇掠朔方。吕布聚朔方军民死守城池,期间窥得鲜卑空裂,以十骑之士拔千骑之营,一战而驱敌之兵。贾太守因吕布之勇而迁为军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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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援军不足三百。趁匈奴攻扰城池,而无后顾之时,于匈奴后,引军士突袭匈奴。吕布以不足三百之骑,冲杀匈奴三千之兵,斩匈奴兵于城下五百有余。更甚者。吕布一戟将刘豹斩成两段,此雪刘豹杀汉使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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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北地无首。臣细思:吕布率骑突袭匈奴,彼见匈奴只顾攻城,而无后备,此见机而行,攻敌不备,乃智者所选。此一,乃吕布之智也。其二。智者纵使见得时机,能攻敌不备。然。吕布之骑不足三百,匈奴骑兵三千有余,十倍于吕布,吕布见机不弃,仍以寡击众,可见此乃吕布之勇也。臣于城门之上亲眼见吕布以少击多,其军攻防有序,臣虽不识吕布之骑阵为何阵。然。其阵周旋有序,遭阻而不止,遭击而不破,进退有序。此可见吕布之略术也。吕布有勇有某,且略术非常,臣思此人之才略非常人可比。然。吕布现只为朔方一弃县之军侯。乃埋没英才也。臣久思之后与左右二都尉商议。北地。寒苦之地,北有鲜卑常年寇边,西有匈奴反叛无常。北地乃多难之地,非非常之人不得守也。故臣下上请,举荐吕布为北地太守,以吕布之勇略,威慑北疆之匈卑。臣下请盼皇上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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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咸一书上奏洛阳,洛阳朝廷廷议北地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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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中郎将卢植赞道:“此吕布真吾大汉一猛将也,前者北地太守贾沽亦言吕布击鲜卑之勇,今又见傅长史言破匈奴之威,皇上。今北地无太守。臣以为可允傅长史之举荐,迁任吕布为北地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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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中丞袁滂反对道:“陛下。吕布虽勇,然一地太守非等闲可居之。吕布不过县尉出身,一年不足已升为军侯。今虽再破匈奴有功,然其资历尚浅,且微末不足。臣以为当再观些时日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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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中郎将朱俊赞道:“皇上。臣以为北中郎所言甚好,傅长史举荐适宜。北地。苦寒、危难之地也,北阻鲜卑,西邻匈奴。乃战之要地也,守此地非善战者不可。吕布先以县尉之身,十骑拔鲜卑千骑之营,后有三百骑破匈奴三千之功。此可见吕布之善战。臣以为可以功论赏,迁吕布为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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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袁逢道:“皇上。吕布虽善战,然其名甚微。北地乃司隶西之门户,不可轻易举人而居。臣以为还是再观察一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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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刘宏左听一个,右听一个,听得不甚其烦,面有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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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常侍张让见士门相互反对,心中暗喜:此吕布真异相也,自吾得宠以来皆见士族、外戚与吾等宦官为敌,不想只一边关武夫却让这般臣子相争。反于吾有利,不凡于旁观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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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张颢见皇上有烦意,乃选一择中奏道:“皇上,各位大人所说皆有道理,傅长史所荐亦有道理,臣以为不凡择一择中处,与吕布为北地代太守,先观其才能,再行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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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听了烦道:“如此倒好,两边都莫在争执,便以此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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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大臣见皇上说得决心,又想各有所让,于是也不再争执,便与吕布为北地代太守。不想诏书发下不久,可能还没到北地郡府。傅咸又上奏道:吕布之勇不可小觑,只二月余,北地、朔方之地,以新换旧,城墙关隘尽为翻新,郡兵之训无不悍勇。反叛匈奴尽数被杀驱过黄河,北地得马匹牛羊数万头,河套之内,羌胡尽归,无人敢逆朝廷旨意。吕布尽以剿匈奴、鲜卑,而得军资以养北地之兵。此一举数得之功也。臣久不得朝廷诏命,故臣再举荐吕布为北地太守。恳请皇上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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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大臣又为此多有争执,有人言傅咸太过急躁,恐有举人不贤之嫌。刘宏一听朝中大臣又争执烦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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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心思一计便暗谓刘宏道:“既然吕布能自得军资,不若就让吕布为北地太守,让其军资自给。如此,皇上便可省下甚多钱粮了。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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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一听乐了。对啊。既然吕布能自己弄钱粮,那让他做北地太守,就让他自己设法筹集军资,那我就可以省很多钱了啊。于是就对大臣们道:“这吕布当真了得?傅咸奏书所言,吕布剿匈奴、鲜卑得马匹牛羊数万,以为军资。朕到以为吕布可为北地太守,让其自行去剿杀匈卑,以养北地之军。如此朝廷倒是可以省下不少钱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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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植起先听皇上说吕布可为北地太守还心里高兴,可最后一听皇上要吕布自行去剿匈奴、鲜卑,自养北地之兵。急忙谏道:“皇上。如若迁吕布为北地太守,臣同议。但若要吕布自行去剿匈卑,以得军资。此望皇上三思。自古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吕布纵善战,然,岂有不败之理。匈奴、鲜卑皆蛮狠之族。一次二次得胜或有理可寻。但若便以此让吕布自去剿匈卑为军资,此万万不可。若吕布有一败,北地岂不危矣。万万不可以一小胜,便视其不败耳。兵之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朝廷若停北地军资,兵无钱粮,纵使亚夫再世亦不得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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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哪里管得北地重不重要,守不守得住,他只管讨皇帝开心就是。本来以为自己出个主意,皇帝听了很高兴。可却被卢植给反对了。心里就对卢植十分不满。便对皇帝道:“皇上,先前贾沽为北地太守十几年,朝廷年年资费甚多,亦不见贾沽守得怎样。鲜卑还不是年年寇朔方、北地。今吕布一来,北地朔方便焕然一新,去岁且未听鲜卑寇边。可见此乃人为之道,吕布乃皇上福将也。不凡先让吕布做做北地太守,皇上先省下些钱粮,但有事时再议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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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一听也对,先省下点钱粮,吕布若做不得北地太守,到时再换也不迟。于是便要下旨让吕布为北地太守,北地军资也让吕布自行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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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旨意未下,殿下武官们都阻拦,都说不能以北地开玩笑,边防重地,军资省不得。刘宏无奈,只好稍微妥协,以吕布为北地太守,可还是扣减了北地军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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