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和连率中东西三部鲜卑大人去寇掠汉边,西部鲜卑大人乞伏落罗,及段宴荔游部去寇敦煌、酒泉二郡。拓跋推寅带其子拓跋曰律连接胡羌去寇张掖及南匈奴。东部慕容阙机、宇文莫槐连接乌恒去寇渔阳、右北平及辽西。还教说玄菟高句丽造反,去犯辽东。和连自带中部鲜卑去寇朔方。此时正带兵攻扰鸡鹿寨,寇掠临戎县。却还不知自己牙帐被吕布攻破,满城遭到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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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被吕布放跑的跛脚鲜卑汉子也知道和连正在西面,便一路向西逃去,跑出数十里遇上一鲜卑部落,急叫人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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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鲜卑人才知道牙帐遭到偷袭,急叫人一路护送跛子来见和连。只是和连远在朔方,离雁门数百里。至和连从跛子口中得知吕布偷袭牙帐,已逃入雁门关时,吕布已回关内数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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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连得知牙帐遭吕布偷袭,气得一口恶气聚于胸口,忙叫人往东西两部鲜卑大人处报警,急回牙帐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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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边鲜卑得和连急报,急忙收兵往牙帐而来。幽、并、凉三州鲜卑之祸逐不救自解。和连军卒知道吕布偷袭牙帐,个个当心牙帐家小安危,不用和连催促,也拼命的日夜往牙帐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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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连日夜赶回牙帐,离牙帐十里处便见牙帐方向上空一片血红。和连怒气攻心,暴喝一声:“啊······”策马狂鞭直扑牙帐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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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离牙帐三里处,一股血腥之味便迎面扑来。和连军中士卒已猜到几分,纷纷咆哮着向牙帐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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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兵赶至牙帐,但见牙帐城外满地尸首,蚊虫飞舞,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婴儿、牛羊、马匹横尸遍野,到处是人和牲畜的尸体。鲜卑兵纷纷狂吼着去寻找自己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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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连此时满眼通红,策马奔进牙帐城中。眼前所见尽是一片暗红,满地都是人和牲畜的尸首。此时和连已癫狂得连浓浓的血腥味都闻不到,身体也已无知觉,不知疲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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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连策马奔至王庭宫院,但见宫门大开。门口东倒西歪的尽是死人尸首,脚下一步一步的走进宫院内。宫院中依旧是到处是女人的尸体。和连的儿子、女儿、妻妾、老母尽数死在宫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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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连看见王位大座后留有一行字,和连受过汉人教育,认得汉字。但见鲜卑王座后用鲜血赫然写着:杀人者,吕布。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写到:阎罗王到此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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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连一把拔出佩刀,狠狠的砍在‘吕布’二字血字上,竭斯底里的咆哮道:“吕布···我必生吃你的肉···扒你的皮···抽你的胫···喝你的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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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和连后赶来的各部大人及各部首领,无不被眼前的惨景吓呆了。他们及鲜卑上下数万兵士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去找吕布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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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连缓缓走出王庭宫院,眼前尽是满眼通红的鲜卑士兵,他们个个看着和连。西部大人乞伏落罗,东部大人慕容阙机,中部大人弥加已带着部族首领迎在面前,等候号令。此时鲜卑空前的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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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和连眼神空洞,口气先而淡莫,随而狠厉的说道:“传令整个鲜卑,十三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男子集合,随我南下。有抗命者。灭···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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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连失去牙帐,急招三部鲜卑十三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男丁尽数南下,共计三十五万余口。一路尾随吕布丢弃的牲畜尸骨,来雁门关找吕布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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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得知和连举兵三十五万来报血仇,急再向朝廷告急。朝廷得吕布再急报,皇帝刘宏惊恐。时为宗正的刘焉心有异意,便乘机上奏皇上刘宏说道:如今各地刺史、太守,货赂为官,割剥百姓,以致有黄巾、羌蛮离叛。如今北疆鲜卑之祸又临近,吕布纵使神武,然各地太守只图私利,难免不为军命。今可选清名重臣以为牧伯,镇安方夏。幽州正遇凶蛮逞行之时,可迁吕布为幽州牧,方可保全北疆一线。臣也愿为皇上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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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早被鲜卑之祸吓坏了胆。于是便听刘焉的话。再迁吕布为幽州牧,举幽州之力以阻鲜卑。刘焉也趁机做了益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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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连军马奔行至雁门关下,前头远远看见雁门关北门高立着两杆大纛旗,一旗书写‘汉’字,一旗书写‘吕’字。鲜卑人看见那‘汉’字还好些,一看见‘吕’字。不等和连命令,前头数以千计的鲜卑兵便像着了魔一般,策马向关门冲来,口中狂叫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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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见鲜卑人杀来,急命兵士准备应战。一时间长城烽火台上滚滚狼烟再次升起,一个个烽火台,一个接一个的点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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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前吕布早已叫民壮挖了十几条数百丈长的陷马坑,鲜卑人踩入陷马坑即使不被坑中木刺刺死,也被后面跑过来的骑兵踩死。很快。陷马坑便被数千条鲜卑士兵及马儿的生命填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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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鲜卑兵填满了陷马坑,第二波鲜卑兵又冲了过来,离雁门关三百步。雁门关上有欧质子所造巨弩车、抛石机便依次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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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质子所造利器射程达二三百步,鲜卑兵弓箭有效杀伤力不过百余步。需要靠近才能射箭。而且吕布擅于守城,关上挡箭牌,防火牛皮应有尽有。鲜卑便是冲近百步,也很难射伤关上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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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兵离关二百五十步,抛射手一声令下,弩车、抛石机尽数抛出。那手臂大小的巨弩箭呼啸着向关下射去,弩箭接连贯穿数人身躯,而后又贯穿一匹马儿才将弩箭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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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台巨弩车一次发射数十支巨弩箭便能射死一二百人。抛石机更是厉害,每台一次能抛射出二三十块拳头大小,或鹅卵大小的碎石。几十台抛石机一次便抛射一千多块碎石,虽然碎石不是每块都能砸中人。可是抛石机抛射出的碎石成散射状,一次也能砸死砸伤成千数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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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石机、巨弩车一次发射后便需要时间再来拉弦填装。此时便见各部队长、屯长号令一下。城墙关上弩射手便向关下鲜卑人射去。吕布近卫骑所持质子弩杀伤力惊人,一弩三箭,一次发射数千成万支弩箭。鲜卑骑奔驰而来,便是离关下百余步就是靠近不得,白白死去一二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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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连越看越气,吼叫道:“进攻···全数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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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一下,鲜卑兵向蚂蚁一般蜂拥而来。关上汉军见鲜卑蜂拥而至,不及瞄准,弩车、抛石机、弩射手便一起发射。关下鲜卑兵密密麻麻,根本不需要瞄准,随便乱射也能射到人。鲜卑兵成片成片的倒下,却依旧悍不畏死。鲜卑兵见到关上那‘吕’字大旗,便如着魔一般。吕布的旗号死死的吸引着鲜卑兵前赴后继的纷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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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鲜卑人多,虽然关上箭雨如蝗,碎石如雨,巨弩如箭一般射来,可是还是有鲜卑兵奔驰到关下。只是关下城墙高厚,雁门关城门早被关内民壮用土袋填埋堵死,鲜卑兵根本冲不进关。多有鲜卑兵一时气恼,便蒙住马眼,死拍马臀,连人带马尽撞城门城墙,要与吕布共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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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狂攻过后,雁门关纹丝不动。和连丢下四五万尸首却望关无奈,气得和连哇哇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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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和连身边有一文士,却是汉人,对和连说道:“大汗,吕布奸险,我从朔方回牙帐的路上便见长城狼烟四起。想来吕布早有准备,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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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连一听牙帐二字心中痛楚无以比喻。那文士话没说完便见和连转头看他,双眼布满杀气,口中切齿。盯着那文士咬牙切齿道到:“汉人。汉人。受死。”说完便一刀将那文士脑袋劈下。旁边慕容阙机、宇文莫槐、拓跋推演看得眉头微皱。和连杀死那人依旧不罢休,对手下叫到:“汉人。把军中汉人全数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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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连一声令下,鲜卑人此时早就恨透了汉人,一时对雁门关上的汉人无奈,却纷纷拿军中汉人出气,不一会儿。便抓来数百名久居鲜卑地的汉人。其中有人叫冤道:“大汗。我等犯了何罪?为何要抓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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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连切齿道:“是汉人便是死罪。全数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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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数百汉人大叫冤枉:“吕布也灭我家人啊···大汗···我们无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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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叫屈也无济于事,鲜卑人此时早已气急败坏。唰唰唰的,片刻便把那数百久居鲜卑地的汉人尽数杀光。和连杀了那些汉人才稍微解气,见雁门关城高墙厚,跑过去也是送死。便和乞伏落罗、慕容阙机、弥加等几部大人商议怎么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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