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兰得吕布命,便引一军回高柳去寻严妮。严妮见夏侯兰要来抓女奴,便问道:“你抓女奴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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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兰回道:“属下不知,此乃将军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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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妮不知道吕布要抓百名女奴做什么,可却知道不会是好事。便对夏侯兰道:“回去告诉你家将军,阵前打仗抓女奴做什么。现在作坊急需女工制作弩箭,不能随便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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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兰见严妮不肯给人,便说道:“夫人莫为难属下,将军军令属下不敢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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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妮气道:“打仗便打仗,抓女人做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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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兰无奈只好说道:“既然夫人不给,那兰便无礼了,自会往作坊拿人。”说完便带军士去作坊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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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妮见夏侯兰竟敢自己去作坊拿人,气得就要骂人。可惜夏侯兰兵士都是骑兵,一转眼便跑得无影无踪。急忙叫上李雨儿坐上马车往作坊处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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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兰一到作坊处,便叫人往个个作坊去寻找。一入作坊便叫来女工头,要工籍薄,但凡还没满三年的鲜卑女奴便抓起来,女工头不敢违抗。片刻后,夏侯兰便抓满百人。那百名鲜卑女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却知道不会是好事,个个吓得哭叫不止,要走时正遇严妮车架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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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妮看着那百名鲜卑女奴求救,一把拦在夏侯兰面前,对夏侯兰喝道:“夏侯兰。快把人放了。你家将军也不敢对我这么无礼,再不放人。我可不客气了。”说着便从马夫手中抢过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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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兰见严妮生气并不害怕,依旧对严妮鞠礼道:“夫人莫生气,此乃将军军令,属下不敢违抗,还望夫人放行。”说着便自行上前挡在严妮面前,却叫兵士压着女奴往雁门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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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百名女奴见严妮都没能阻拦夏侯兰抓人,个个哭叫着喊着:“夫人···救命···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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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妮见夏侯兰竟敢不听他的话,一手便将手中的马鞭甩了过去。夏侯兰也不躲闪,任凭严妮抽打。直到兵士将百名鲜卑女奴押走,才对严妮施礼道:“兰有命在身,得罪夫人之处还请夫人见谅。”说完便策马而去。身上却早已被严妮抽了十几鞭。好在身穿双层皮夹,重要部位并没伤到,也就一点皮外伤,并不碍事。严妮见夏侯兰抓走百名鲜卑女奴,却救不得,气得哭着咒骂吕布不是东西,没事抓女人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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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兰带着百名鲜卑女奴回到雁门关。吕布见夏侯兰手臂胳膊上的伤痕,不问也料到怎么回事。双手拍拍夏侯兰双肩,也不多说。便命关上军士将百名鲜卑女奴衣服扒光,按倒在城墙垛上,当着关下鲜卑兵的面奸淫鲜卑女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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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军多有出关劫掠鲜卑游牧的兵痞。吕布军律极严,只有出掠时才有机会快活一下,现在见有机会在战场上快活,便有不少兵士便当众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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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等人见了也知道吕布有意羞辱鲜卑,心里鄙视吕布作恶,却也不出言阻止。吕布部下尽数敬畏吕布,但也有几人心中不乐,却只能把头转向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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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名鲜卑女奴在城墙垛上造轮番羞辱,看得关下鲜卑兵个个怒吼咒骂不止。随后吕布又命人将那百名鲜卑女奴推下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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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下鲜卑尸首堆积如山,摔下去倒也不会全摔死。便有数十名女奴光着身体,在死人堆上向鲜卑兵处爬去。和连及各部大人看得怒气攻心,本想缓上一缓再攻城。这下可好。便又名鲜卑兵死命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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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侥幸没摔死的数十名女奴爬向鲜卑兵,却也没能活下来。迎面骑马奔来的鲜卑兵士心怒生恶,纷纷拔刀将女奴们砍死,便再次向雁门关杀来,又一次攻城死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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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连连番攻城,吕布三班轮换日夜防守。数日死战。鲜卑三十五兵丁只剩不足七万。吕布军民也死伤二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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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和连修整一日,便要再攻城。这次与以往不同,鲜卑兵尽是精锐。前者鲜卑攻城多为老幼不齐的兵丁,兵器差,更无防护。这次却尽是精锐,每骑都配木盾,骑良马,握精刀,更有弓骑手掩护。再加上先前攻城所得到的经验,鲜卑也学会了造云梯。鲜卑兵便在木盾的掩护下,再次冲向雁门关。虽然木盾无法抵挡关上抛石机、巨弩车的杀伤。可多少也能起到一点防护箭矢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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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又死上几千人,便拥到雁门关下,纷纷驾着云梯向关上爬来。吕布与诸部将急命抵抗,滚木、大石纷纷砸向关下鲜卑兵。更甚者,用长杆抵着突出城墙的云梯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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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死命厮杀,互不退让。关上汉军几次被关下鲜卑兵攻上城墙。可惜吕布部将个个悍勇,领着兵士不一会便把攻上城墙的鲜卑兵又杀了下去。和连再举兵攻城二三日,鲜卑又死伤一二万,再加上鲜卑各部首领心有私意,便依旧未能攻下雁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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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灭和连牙帐,引来和连举倾国之力来报仇。来者三十五万有余,日夜攻城七日,兵余不足六万。和连,中部弥加更剩余不足万人,却依旧没能攻下雁门关。吕布举幽州之力,于各地召集军士,雁门关始终保有精兵二万余,民壮五万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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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各部大人见雁门久攻不下,徒增伤亡,便有意退兵,又怕和连怒气不消,便一起来见和连,商议是否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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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连一听各部大人首领有退兵之意,气得吼叫道:“牙帐被吕布屠灭,我们的孩子,女人都死了,牛羊都被吕布劫光了。退兵!退到哪去。我和连在这里立誓,要是不杀吕布,绝不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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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曰律见和连双眼通红,满脸黑气,便暗中对父亲拓跋推寅低声说道:“和连癫狂了,我们要想好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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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推寅看看和连,又看看自己的儿子轻轻点了点头不说话。对面慕容阙机见拓跋父子低声说话,也猜到了什么,便也对宇文莫槐低声说道:“你看拓跋父子两人低声说话,显然心中暗存私心。我们东部鲜卑本是看在檀石槐首领的情分上,才这么拼命来攻打汉人的。现在他们好像有私心了,我们也要有准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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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莫槐看看对面两人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中部大人弥加却说道:“吕布屠我们的牙帐,与我们有不共戴天的血仇。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了。我看这两天兵士都很出力,几次攻上城墙。虽然最终没能攻破雁门关。但我想,只要我们再努力些,一定能攻破雁门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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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加这么说,可西部的段宴荔游虽嘴上不说话,心里却暗道:我们的牙帐?呸。那是和连的牙帐。你弥加说得好听,要不是吕布偷袭牙帐时,路上顺带灭了你弥加的百十个部落,你弥加会怎么拼命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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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大人乞伏落罗这时说道:“雁门关确实难攻易守,我们看在檀石槐首领的情分上,连十三的娃都召集来了,这足以表达对和连大汗的心是诚意的。可是如果再这样攻下去,我怕雁门关没攻破,我们的子孙却要断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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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连这时已失去理智,吼叫道:“吕布不死,和连不生。你们要是谁有退兵的意思,我和连就和他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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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各部首领都知道和连癫狂了,要是再和他作对下去,和连真的来拼命。那时鲜卑就真的无可救药了。于是大家嘴上便都说着一定与大汗共存亡,心里却想着怎么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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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各部首领商议后便再次命兵士攻城,只是各部都已心存私心,连攻二日,一次都没一次尽力。倒是和连与弥加部还死命攻城。东西部首领见和连、弥加兵力剧减,便思退意。于是佯装好心劝和连连日攻城,也该休息一下。来日再努力攻城。和连连日攻城,确实也劳累,便休息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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