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一股子书生气。没想到竟有胆量放开我,就不怕我出手制住你,或者直接杀了你吗?”廖淳稍稍舒展一下身体,并按摸着手腕说道。
“若你有本事,尽可一试。”我身旁还站着王越呢。我还会怕你偷袭吗?若真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带兵上阵呢。
廖淳用嘴一撇叶剑道:“若是以为凭这大块头就能拦住我,怕是将军有几天条都不够。除非……”说着便转头看向了王越。
“太阳的,还不是照样让老子擒下你了。”叶剑在一边轻声的哼道。
我点头道:“我松开你,乃敬你是条好汉,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让某投降或者去死,廖某说地可对?”廖淳抢先说道。
我淡淡一笑道:“不错。两个选择,或降或死。”
廖淳想了一会儿问道:“将军如何处置在下的同伴及外面那些黄巾众。”
“外面那些曾被黄巾贼裹夹的百姓,我会将他们安置于徐州屯田,过得三、两年会分田地予彼等。只要其没有其他心思,予其安居乐业,在下还是能做这个主。至于与你同行的这二十余人嘛!我让他们随你去。”既然想要收其为部下,便不说假话诓他。
“将军所率不是青州之军吗?”廖淳疑惑道。
“某家主公乃是徐州牧帐下都尉,兼郎中从事。此次出兵青州,乃是应北海相孔融大人之请。义助其平定青州匪患的。”叶剑代我答道。
听到叶剑的介绍后,廖淳凝视了我一会儿后,方向我下跪道:“将军若是信得过廖淳,在下愿往牛背山说服一众兄弟来降。”
我注视廖淳,而其亦挺胸与我对视。“需时多久?”见其如此自信,我问道。
“主公不可,某观此人不过是借机脱身而已,不足信。砍了算了。”叶剑见我话语松动,急忙着。
“孝迕,你带其下去,武器装备皆还于,其同行二十余人一并放了吧。”转头向着廖淳道,“便以三月为限,希望我白翼没有看错人。”
待廖淳离开之后,我命令在这山寨中休整一夜。次日派了郁衡领一千兵马护送山寨中的百姓及运送多余的粮食和武器回东莞,交由郡守分配。其余人等往兖州泰山县进发。
兖州谯郡武平县曹府内曹操负手站于窗前,看着窗外满院春色呐呐轻叹道:“公山啊,曹某对不住你了。”随后,将手中一份纸质密报丢入火盆中。
兖州陈留太守府。张邈坐于堂中,见陈宫从外进来,连忙起身相迎道:“公台,你来啦!快请入坐。”
“孟卓如此紧急派人来召宫,不知所谓事!”陈宫跪坐入席后问道。
张邈说道:“五日前,闻黄巾贼众寇犯我兖州,如今已已越过东阿县,贼之兵锋直指东平。”
陈宫接口道:“此事宫已听闻,且闻孟卓你已点齐兵马,准备挥师东郡援助刘兖州。此时正当起行,却为何急唤宫来此?”
张邈将一卷绢布令书交于陈宫道:“公台请看,这是今日一早,州牧大人派亲信连夜送来的调遣令。”
陈宫一边打开绢卷,一边说道:“即如此,孟卓当从速按命发兵,怎的还……”。陈宫看绢卷中的命令后,惊楞于席。良久才抬头望向张邈道:“此次黄巾贼来犯之数不可胜数,号称百万。而州牧大人非但没有固守待援,反而已经领军出征。且令孟卓你引军屯兵商邱。这是何人出的主意?”陈宫一气之下,将绢令一掷于地道,“莫不是拿我兖州数百万百姓与刘兖州之性命开玩笑不成,若知此人是谁,定斩不饶。”
张邈听陈宫所说的情况竟是这般危险,急忙向其求教道:“如此情况危急,我军该当如何方能解此危局,救援刘兖州,请公台教我。”
陈宫反问道:“可知其余各郡如何调遣军队否?”
张邈答:“尚不知道。”
陈宫沉思道:“于祁乡、钜野、鄄城之间有一处平原。其地势开扩,适合大兵团作战。而四方出路又被这三城当道而截,仅有一小路通向南面留城。若是能将贼军引入此处,当可一战而竟全功。”
张邈闻言喜道:“是否那出计之人便是设想如此。州牧大人才会依此计命我屯兵商邱以待。”
只见陈宫摇头道:“此计看似绝妙,却是代价斐然。不说刘兖州亲身犯险,以作饵诱敌,时时刻刻皆而性命之忧。单是自东阿一路至那处,所过各郡百姓因贼兵攻势甚急而无法及时疏散,数十万百姓定必遭殃。只怕将成十室九空,百里无人之状。”
张邈一听,急急道:“后果竟然如此严重,邈当急速遣人报于州牧大人才是。”
“孟卓不必了。”陈宫将张邈拦下后说道,“依此令推断,刘兖州早已领军出征,此计已然进行。现在追之已是无用,不若依计行事。只求上天眷恋苍生,使兖州百姓能少一些灾劫罢了。”随后,陈宫继续说道:“只是此事尚需保密,若真如宫所猜测般,发生那般之事。为防我军中兵士知情后自乱,此事决不能传第三人之耳。”
张邈点头道:“就依公台之言,邈这便下令大军起行,公台可愿随邈同行。”
陈宫回绝道:“此役宫便不去了。近日来,西都偶有消息传出,在下原想前往一探究竟,只是尚在守孝,不便起行。”
张貌理解地说:“是邈疏忽了。即如此,邈便先行领军前往商邱。城中事务已安排妥当,亦请公台多多照看一下。”交待完后,张邈便急不及待地往府外走去。
此时,兖州东平县府衙内。
“允诚,你怎么来了?”刘岱见一身披甲胄的武将自外急步进入议事堂中,便出言问道。
只见来人将头盔、长剑交给一旁的侍卫后,来到刘岱身旁说道:“自接到州牧大人命令后,某便星夜兼程赶来。”
刘岱疑惑道:“不是令允诚你于济北按兵不动,依令行事吗?”
“请州牧大人听信一言。”鲍信急道,“此次贼军来势甚大,难以力敌,当坚壁清野以待援。若是大人仅凭手下这一万五千将士,想要力克强敌,委实难以办到。”
刘岱听后笑道:“还以为允诚此来所谓何事!此事不必多虑,此不过是计而已。我早已命各郡国于钜野一带设下埋伏,现只等我将这一众反贼引入瓮中,便能将彼等一举成擒。当可一劳永逸矣。”
“州牧大人要将贼军引到钜野一带?此去不下百里,所过之处多有百姓居住的乡、县。且贼众来势甚急,若是有个万一,可如何是好。”鲍信疑惑地问道。
刘岱解释道:“若是能一举消灭这几股流窜于青、兖、徐、冀的黄巾贼寇,便是有些许损失那也是值得的。且早在半月之前便已下令疏散沿途百姓。此时,调令已然发送到各郡守手中。而此行我又带了一万五千名精卒。允诚你无须担忧矣。”
鲍信见不能说服刘岱,便提议道:“只是此事太过凶险,不若由信代州牧大人领军为饵,引诱贼兵至伏击圈,而大人坐镇东郡可好?”
刘岱回绝道:“不必了,此次贼军先锋是司马俱所部,我与其有杀父之仇。若是此时我回镇东郡,怕是允诚非但不能诱贼人南下,反倒使其改道,不再按我军预计般行事。”
“可是……”
见鲍信还想再劝,刘岱阻其言道:“不必多言,允诚只管依我之令行事便可,届时向朝庭报功,不会忘记允诚的功劳的。此时贼众快要行至东平了,允诚还是快些返回济北吧。”
鲍信不能劝动刘岱,而其济北此时也是临近贼众兵锋,万不多离开太久,便只得告辞离开道:“即如此,信便先返回济北,若是州牧大人有急,定必提兵来援。”说着,从侍卫手中拿过长剑、头盔便往外行去。
此时,在东平县以东的汶水河边上流处。
只见司马俱指挥着数千名黄巾贼正在河中筑壩,并发着牢骚道:“管承到底要干啥,让老子来这儿当监工看管苦力。”说着便是一脚踢向边上一个正在偷懒的小卒,“快给老子起来干活,别想偷懒,要不然待会没你的饭吃。”
“报~”见一人从远处大喊着飞奔至司马俱身前禀报道,“报告大头领,徐大头领和管大头领,急请大头领前去,说是有要事商议。”说完,退到一帝喘着粗气。
司马俱哼道:“又有啥鸟事儿?”并转头对身边的亲信吩咐道,“李多,你在这儿给我看着,别叫他们偷懒。”吩咐完后,叫亲卫牵来马匹翻身而上,往其大营奔去。
人未到,声已至。“老管,这么争找老子有什么事?”马司推门而入,行至屋内一空着的小几生坐下。
徐和笑着说道:“急着找司马兄弟你来,当然是有好事了。我且先问你,那壩筑的如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