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百四十三.帝王
北堂尊越侧身卧着,掌心轻抚着北堂戎渡疲惫的面容,眼神温柔:“你是朕的,是朕一个人的……”怀里的北堂戎渡眉心蜷蜷,似乎在昏睡中也觉得不适,北堂尊越见状,将他赤`裸的身体满登登地揽在怀中,低头仔细端详,见北堂戎渡满身雪白的皮肤上尽是点点或红或紫的斑痕,说不出地暧昧,不由得就低声笑了笑,低头去轻啃着儿子精致的锁骨,且一路下移到乳首位置,以舌尖柔柔地去舔那红肿的两点,北堂戎渡皱起眉,本能地动了动,北堂尊越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将北堂戎渡的一只手拿在唇边吻了一下,道:“……好了,不动你了,乖乖地睡一会儿,嗯?”说着,略微动了动身体,换了个姿势让北堂戎渡安稳睡在自己怀里,一面腾出一只手来,像拍小儿睡觉一般在他身上不紧不慢地拍着,口中轻哼着来安抚。
北堂戎渡虽是自身昏沉酣透,却毕竟被北堂尊越刚刚好一通地揉搓索取,全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哪里能够睡得平稳,北堂尊越见他两腮湿透,黑发凌乱散开的模样,又觑到北堂戎渡小腹下的□软绵绵地再没有精神,周围黏湿一片,就连两人的胸腹之间,也淋漓溅洒着斑斑精`水,一时间便想起他方才在自己身下喉噤体颤,抽噎出声的样子,心头顿觉一热,直想再进到那滋味美妙难言的柔软处,去尽情挞伐一番,把这具身子的里里外外都标上自己的味道,浸得通透,但眼见此刻北堂戎渡在怀中昏昏倦惫的形容,就知道若真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再去折腾一番,北堂戎渡实在是万难吃得消了,必定是抵受不住的,若是再像上回那样造成惨痛后果,才是后悔莫及……北堂尊越想到这里,只得按捺下去那股蠢蠢欲动的念头,既而低叹一声,伸臂将北堂戎渡搂得牢牢的,让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空隙,这才觉得充实了些,虽不能再怎样,但只抱着情人这副滑溜溜的身子,亦能稍微安抚一下心头的欲`火——
北堂戎渡猝然醒转之际,只觉得头脑昏痛,全身酸软一片,身后那处不可对人言说的隐秘地方更是火辣辣地又疼又难受,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滋味儿,就连肚子里也依稀有些坠坠地发胀,恍觉此身非己,一时间心头不免忽暗忽明的,一颗心还飘悠悠地尚未归位,其实他在前时与北堂尊越**之际,虽然人醉得仿佛是一滩烂泥一般,被北堂尊越搂在怀里颠来倒去地百般侵犯,肆意占有,整个人忽忽悠悠地没个着落,却也不是真的什么都完全不知道的,此刻心神缓慢回转,渐渐模糊地记起当时的欢好场景,顿时就犹如被什么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激灵灵地打了个颤,勉力微挣了几下,好歹是睁开了一双眼睛,当即便看见一张俊美之极的面孔就近在咫尺,两眼熠熠,鼻子里闻到的尽是素日里熟悉惯了的暖烘烘男子气息。
北堂尊越眼见怀里的北堂戎渡悠悠醒转了过来,两只湿润的蓝眸略略睁开,一时间还神情有些茫然地游目四顾着,不由得就柔和一笑,低头亲了一亲北堂戎渡薄薄的眼皮,不舍得冷落了他,用掌心在情人光滑的脊背上来回抚摩着,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之意说道:“……醒了?”北堂戎渡定一定神,窗外微风过处,只觉得满殿隐约有一股子男子性`事的气味缭绕,心头顿时突地跳了一跳,忆起前番之事,目光之中当即就隐隐透出了一丝戾色来,既而质问道:“……你怎么竟是……”话刚一出口,登时就发现嗓子里面干干的,连声音也有些沙哑,北堂尊越见了,伸手爱怜地反复抚弄摩挲着怀中人圆润的肩头,柔声问道:“怎么,要喝水?”
北堂戎渡只微怔了片刻,眼神便顿时渐渐清明起来,见自己并非平躺在床,而是被北堂尊越抱持在怀,整个人都半伏在他怀里,极是亲密之态,再一细瞧,胸腹间粘腻腻地沾着片片乳白的精`水,也分辨不出到底是谁的,双腿间□更是不知道被弄泄了几回,有气无力地蜷缩着,貌似颓然,尤其身下那个地方黏腻疼痛不堪,也不清楚被弄了多久,全身上下酸软得厉害,就好象是让什么人给拆开抖散了之后,再胡乱地拼凑了回来一样,一时间心火‘呼’地一声就腾了起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猛地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直憋了半晌,方气极而笑,阴恻恻地道:“……原来你今天这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好,是我着了道儿……”
北堂戎渡说话间声音略显嘶哑,与平日里那种清朗生脆的音调明显十分不同,北堂尊越听他这样说,却也不在意,知道他恼,身上也必是酸疼不堪,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因此只低头用鼻尖轻轻蹭着北堂戎渡白玉也似的脖子,不时用唇在上面轻吻轻触两下,绸缪欢爱之意尽显,亲昵地道:“……真生气了?”北堂戎渡被北堂尊越的唇舌在颈间不住地亲昵舔舐,一时禁不住身子略微缩了缩,想要避开,却被北堂尊越侧身卧着,手臂环住肩头,哪里避得开,直被对方湿热的唇舌舔得难受,北堂戎渡心中生怒,不免僵着脸,瞧也不瞧北堂尊越。
北堂尊越见此情景,用前额轻抵着北堂戎渡光洁的额头,一时间罕见地略生出了些许讪讪之意,放软了声音,道:“……朕可不是事先就算计你,不过是酒后乱性……”北堂戎渡被男人紧密抱在怀里,听了这话,心中怒气越甚,于是冷笑着说道:“酒后乱性……我就不信莫非你还真的醉了不成!怎么,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么?”北堂尊越闻言,并不以为忤,倒是以唇舌轻触着北堂戎渡的耳后,隐隐有一丝歉然地说道:“那么,是朕色迷心窍,好不好?”说着,含笑搂一搂北堂戎渡劲瘦的腰,语声是难得的柔和,其中满是轻怜蜜爱之意,用手指缓缓在那腰上揉按着,道:“疼得厉害不厉害?……朕这回已经很小心了,应该不会太难受。”说话间那薄唇又慢慢游移,待到了耳垂处,便张口含着那雪白的软肉,不轻不重地吸吮着。
此时北堂戎渡小腹沉甸甸地发坠发胀,闻言,遂忍着不适,硬邦邦地吐出一句:“你这是迷`奸……”北堂尊越挑一挑剑眉,道:“你与朕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的,怎么能说是迷`奸?”北堂戎渡为之气结,变色道:“你这是强词夺理……”北堂尊越‘嗤’地一声笑,修长的手指移到北堂戎渡的小腹下面,轻轻拨弄了一下那倔头倔脑的物件儿,只定定瞧着北堂戎渡,口中揶揄道:“朕是不是强词夺理它最知道……若不是你情我愿,你又怎么会一连泄身几回?明明也是得趣儿不少,嗯?”北堂戎渡张口结舌,一时间倒是说不出话来:“你……”
北堂尊越见状,低笑不止,抱着北堂戎渡翻了个身,让儿子趴在自己身上,好声好气地哄着他,眼中玩笑的意思渐渐消隐,换上一副认真的神气,道:“戎渡,你在气什么?上次你恼的是朕不知怜惜,一味作践折腾你,让你灰了心,这次朕再没那样,莫非还不行么?”北堂戎渡明知道北堂尊越是在狡辩,可偏偏又一时找不着话来反驳,只觉得浑身忽松忽紧,焦躁难安,于是遂道:“你趁着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把我弄到床上,由着心思摆布起来,可问过我了么?知道我愿意不愿意么?”北堂尊越微微一顿,既而把语气更缓了几分下来,凝视着北堂戎渡的眼睛,道:“你跟朕又不是没有过夫妻之实……”北堂戎渡偏开目光,淡淡道:“不错,确实也不是没有过……可那回之后,我就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再和你这样了。”
北堂尊越一时默然,没什么话可答,北堂戎渡忍着身上的酸疼,从北堂尊越怀里挣扎着爬起来,刚这么一动作,顿时就觉得身下一热,一股黏稠的液体从体内溢出,顺着大腿根部就蜿蜒着流了下来,北堂戎渡一时见了,面色微微发青,这才恍然腹中刚才怎么一直坠坠地发胀,原来却是如此,此时北堂尊越伸臂将他重新捉回怀里,把掌心按在北堂戎渡的小腹上,慢慢使力按揉,道:“……里面疼?”北堂戎渡的腹部被男人这么缓缓按压,股间更是溢出大量的液体,登时惊怒交加,咬牙道:“……你松手!”与此同时,抬手便欲将北堂尊越推开。
哪知北堂尊越却不但阻住了他的手,且同时又翻身压下,以坚硬的双膝顶开北堂戎渡的胯骨,将他制住在身下,用手在他肚子上施柔力徐徐按压:“乖孩子,不许跟朕闹脾气,嗯?让朕看看,不然遭罪的都是你自己。”随着北堂尊越不住地揉摁,大量红白交错的液体自北堂戎渡身下流出,濡湿了褥子,北堂戎渡一时动弹不得,虽说觉得腹中那股坠胀不适之感正渐渐散去,但脸色仍是阴沉,北堂尊越看着那腻滑的浆液汩汩流出,不觉轻笑道:“……啧,这么多……有这些东西,若是朕再勤快些,只怕连一群孩子也应该出来了。”北堂戎渡闻言,顿时眼色一沉,随即冷笑着道:“……那我可真是不好意思了,白白浪费了陛下的‘龙精’!”
北堂尊越听了这话,眼中暗光一闪,忽然间俯身下去,紧紧压在北堂戎渡的身上,就将双唇堵在了对方的嘴上,死死吻住,一面用右手扣定了北堂戎渡的后脑勺儿,不让他挣扎,灵活的舌头径直叩关而入,在口腔里翻搅吮吸,直弄得北堂戎渡喘不过气来,北堂戎渡意欲抗拒,却被北堂尊越将唇舌封得死紧,只不住地强吻,北堂尊越一手将儿子紧紧抱定,另一只手则大力揉搓着北堂戎渡的胸膛,良久,才将脸憋得通红得北堂戎渡松开,沉声道:“不准跟朕这么说话,哪怕是朕说错了,也不许这么气朕……”一面说着,一面抚上了北堂戎渡的眼角,那上面早已经干涸的泪痕还依稀能够看见,北堂尊越看着那泪迹,眼神缓缓柔和了下来,低柔说道:“刚才和朕交`欢的时候,你又哭了,就在朕的怀里,朕看着你哭,却只更想死命折腾你,叫你哭都哭不出来……戎渡,朕说过,除了朕以外,这辈子不许你为别人流泪。”
这一席话娓娓道来,说不尽地柔情蜜意,但是北堂戎渡凝神看着北堂尊越,不知道为什么,却是一时间没有出声。很奇怪,似乎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就像此刻一样,让他无比清楚而深刻地明白了一件事情:眼前这个男人,不仅仅是他北堂戎渡的父亲,不仅仅是他的情人,更是——皇帝,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不容任何人置疑的帝王。
北堂戎渡突然之间,就有了某种模糊的预感,这预感让他抓不着,摸不到,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偏偏又隐约觉得心惊……北堂戎渡摇了摇头,驱散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知为何,他忽然就不太在意北堂尊越在他酒醉时抱他**这件事了,只伸手朝北堂尊越道:“抱我去洗洗……我身上疼得很,不想动弹。”北堂尊越见了,搂北堂戎渡在怀,道:“……不生气了?”北堂戎渡垂目淡漠道:“又不是什么贞妇烈女,况且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跟你发火做什么去。”
北堂尊越没有察觉到北堂戎渡的异样,见他回转心意,自然欢喜,道:“朕保证没有下回了……以后总要得你同意,才跟你亲热,嗯?”北堂戎渡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扯过一件内袍裹住了身体,北堂尊越下床趿了鞋,随便披了外衣,把北堂戎渡抱了起来,便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