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稽的事每天上演,谁都不想成为其中的主角,可谁又能控制?到头来只能谴责天意弄人,力不从心。
这不,当苏一哲与夏娡容在酒店里疯狂亲吻缠绵的时候,许岩正坐在罗必士回程的车上,她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向苏一哲道歉呢?照理说,她不想打的,可是,罗必士在身边,一直鼓励她打,劝她说:“怎么说,一哲都是你的老板,下属总是要看老板脸色的,这不是愿意与否的问题,许岩,你很聪明,也很倔强,所以很多时候都很吃亏,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让自己那么累,老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
许岩撑住额头,苦恼的很,犹豫再三,还是听了罗必士的劝告,“嘟………嘟………”电话通了,但苏一哲好像不想接她的电话,他应该正在生气中,她耐心的等待,为了表达她真心道歉的诚意,决定再拨打两次。
酒店里,衣服慢慢除去,七零八落的扔在地上,手机从口袋里滑落出来,掉在一边,如痴如醉的两人,根本不会理睬打错时间的电话,苏一哲抱着夏娡容,边吻边向床边靠去,夏娡容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急切要把这六年的相思,全部融化在此刻的激情里,可是,她浑然不知,不小心踩到的电话,已经不经意间被她接向另一个窗口。
说实话,许岩有点欣喜,他终于肯接电话听自己的解释,这代表情况不是很糟糕,只要她克制住自己,任他说出怎样恶毒的话,都乖乖待命,问题应该不大的。
结果,电话里没有传出她熟悉又害怕的声音,反倒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忽远忽近,奇怪的呻吟,许岩拿着电话,死死贴在耳边,脸色越来越难看,罗必士从后车镜里看到她的表情,以为怎么了,转过头来,关切的问:“他还是不接电话?”
“啊?……”许岩吓得赶紧挂断电话,十分难堪的望着罗必士说:“没…没…没有,他没接。”
罗必士皱眉,看着她的脸,她的表情很不对劲,说话也结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许岩,你大可不必防我,很多事情你经验不足,我都可帮你。”
许岩心虚的低下头去,说:“没有,真没事,我刚刚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想到了什么?”
“一些私事,家里的事,不方便告诉你。”她依然低着头,把自己藏起来,罗必士猜不透,不过,既然她不愿透露,他也不能强人所难。
之后,许岩一直低着头,再也不愿多说一句话。
罗必士把她送到房门口,说了几句关心的话,才离开。
走廊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许岩面朝着对面的门,站着,很久很久,她终于虚脱的靠在门上,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许岩清楚的听到,她边呻吟边叫着一哲两个字,声音时大时小,似远似近。
她开门进去,踢掉鞋子,倒在床上,脑海里的声音让她将要发疯,许岩抓过被子,用力捂住头,眼前变得黑暗无比,她把身子蜷起来,告诫自己说:“忘掉它,忘掉它,许岩,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许岩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总之很晚,昨晚又做梦了,一个可怕的梦,她尖叫着惊醒过来,捂住脸颊,模模糊糊记起那个梦,心悸仍余:她跟一群伙伴在玩,追追敢敢到了一栋旧楼房,窗户很破很破,铁栏杆上锈迹斑斑,还有黑黑的毛虫,玻璃也好吓人,有一块没一块的,她想往回跑,很大声的喊伙伴们,没有人理她,他们好像很高兴,欢声笑语的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在房子里面,她不敢进去,里面黑洞洞的,那个木门腐烂不堪的半敞着,晃得咯吱咯吱的响,心里害怕,又不敢离开,伙伴们怎么办呀!到底要怎么办呀!她急的快要哭了,忽然怎的,二楼的阳台上飘出一个女孩,惨白惨白的脸,她没见过她,她是谁?什么时候上去的?她想不明白,使劲想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什么时候上去的?还未等她想明白,一个白影飞快的从上面砸下来,红红的东西溅了她一脸,她木木的盯着那团白影,霎那,一只血淋淋的眼睛滚出来,她被吓得拼命尖叫拼命尖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