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陈墨被我压坏了
作者:未知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285

我也不知道他伤到了哪里,看着他非常痛苦的模样,我真担心他别不小心被我压成骨折。

“你怎么样?”

陈墨捂着肚子艰难地说没事,可是却坐在那起不来。

我蹲下身子想扶他一把,陈墨摆摆手,“没事,我自己行的,撞了一下而已,不碍事。”

都这个时候这人还这么小心,我上去拽住他的胳膊,手上一用力,“来吧,看看能不能站起来”。

陈墨被我连拖带拽地扶到奥迪旁边,“到车里先休息一下吧”。

陈墨点了点头,拉开车门慢慢移进去。

我回去又去取了自行车,可是看陈墨好象还是挺难受的,虽然地上有冰滑了一下,可是冬天大家都穿得很厚,就算摔一跤也不至于疼这么久吧?

我把车子停在奥迪旁边,打开车门,“陈墨,不然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是不是哪给摔坏了?这离医院也不远。”

陈墨弯着身子一直坐在驾驶坐上没说话,好一会,才听他忍痛地说:“没关系,可能就是刚落地震了一下肠胃,不太舒服而已,一会就会好的,我送你回去吧。”

我看着陈墨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他的汗都下来了,脸色苍白,好象大病了一场一样。

“陈墨,不是开玩笑,我觉得你是不是哪给摔坏了,这个疼法不对啊。”

陈墨还在坚持,努力冲我挤出了个微笑,“等一会就好了,应该没什么事”,话还没说完,他的身子突然一个前冲,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

吓我一跳。

我没再理陈墨,把捷安特放到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和司机一起把陈墨塞进去,“师傅,医院,谢谢。”

陈墨的抗议我只当没听见,一路拉到医院急诊室。

结果除了胳膊肘处有块红肿,没有外伤!

那个老大夫让陈墨躺下,掀起他的衣服按他的肚子,老大夫往下一按,陈墨就一皱眉,我就跟着心里一紧,我看到陈墨的汗在额上透出了密密的一层。

按了一会,那个老大夫突然盯着陈墨问:“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喝酒?或者应酬很多?”

陈墨顿了一下,缓缓地点了点头。

大夫点了点头,坐下来开了一个单子,建议做进一步检查。

“胰酶测定?”我看着化验单,难不成胰腺给压坏了?

检查结果出来非常意外,竟然真是胰腺炎,而且是急性的。

突然的变故一下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那怎么办?需要住院吗?”

那个老大夫慢样斯理地说:“我建议你们住院观察两天,这种病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加重,到时候就不好治了。”

说话这么慢要急死人吗?

“那就住院吧?”我征询地问陈墨。

陈墨犹豫了一下,看着大夫问:“吃药行吗?我还有工作要做。”

大夫笑着说:“年轻人,工作什么时候做都来得及,这病可耽误不得,你自己拿主意吧。”

陈墨权衡了半天,妥协地说:“好吧。可是要住多久?”

“大概要一周吧,看看情况,也许可以早些出院。”

看到陈墨点头,我赶紧对大夫说:“那大夫,就住院吧,在哪办手续?”

大夫打了个电话,好象在问有没有床位的问题,一会放下电话对我们说:“现在去办吧,今天就可以入院。”

我放下陈墨转身准备去办手续,快到门口的时候,我听到背后老大夫对陈墨说:“你女朋友真是个急脾气,我先给你开个消炎止痛针吧。”

我又走回来,把大夫写的处方单拿过来,反正是要交钱,一锅烩了。

刚要转身,陈墨喊住了我,“小米!”

我扭头去看,陈墨还是弓着身子半伏在案子前,“我兜里有钱。”

一着急我也差点忘了,我平时不在身上带很多钱的。

“在哪?”我一边问,一边在他的上衣胸袋里摸。

陈墨突然瑟缩了一下,轻轻地说:“小米,不在上面。”

我往下瞧了瞧,陈墨今天穿的是一件半大衣,下摆掩住了半条腿。

“在……”陈墨停了一下,“我还是自己拿吧。”

说着慢慢把大衣下摆掀起来一角,从后裤袋里摸出一个钱夹来,“麻烦你了。”

我答应着,跑出去先把消炎的部分办理完,拎回来一堆药。

让陈墨扶着我,到旁边的注射室打了一针消炎止痛针,把陈墨放到走廊的长椅上,又跑到走廊的尽头办理住院手续。

不到半个小时,陈墨就已经躺在了温暖的病房里,身穿着病号服,盖着白棉被,手上打着吊水,有两个小护士来往穿梭着填写床头上的病历和相关资料。

陈墨等护士们都走了对我说:“小米,今天真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坚持,我怕这病可能要拖得更长时间了。”

“别客气,是谁在旁边都会象我这么做的,常言说得好:暴雨不终朝,这些急症只要救治及时应该都没什么事,大夫不是也说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吗?所以你不用担心,也借这个机会好好休养休养,可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吧,现在还疼吗?”

“嗯,不过不象刚才疼得那么厉害了,我还以为我得了急性阑尾炎了呢。”说完这些,陈墨的嘴角往上牵了牵,算是在笑了。

我也跟着笑起来。

“小米,还得麻烦你一件事,我的手机在大衣兜里,你帮我拨一个号码给我姑姑,请她过来帮我一下。”

其实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陈墨是安顿好了,可是谁来陪护呢?

陈墨一提起他的姑姑,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你是说天使影楼的总经理?”

陈墨“嗯”了一声,“她是我在B市唯一的亲戚。”

翻出陈墨的手机,找到“姑姑”,拿给陈墨看,“是这个吗?”

陈墨说了声“对。”

我拨过去,响了两声,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小墨,你找我?”不是我从前接触时的那种冰凉的语气,而是包含着一种母性的温柔。

“你好,不好意思,我是陈墨的朋友,陈墨得了急性胰腺炎,刚办理完住院手续,现在在医院输液。”

女人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哪家医院?”语气沉着,没有一丝慌乱。

我报上医院名称,电话那边只说了三个字:好,谢谢。就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