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德殿中,宫中大宴,歌舞升平。
张墨一袭青衣,执壶而立,满脸微笑的不时为身边的男子添酒,本来他只是个打扫卫生的,但因为临近过年事多人少,人人手中都有事,脱不开身,只好拉了他这个没经验来当侍应生。
理由到也很简单,来得是恶客,凶名在外,头上有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如果找貌美的宫女侍候,万一喝多了,闹出点事,那就不美了。张墨虽然他长得不像黄锦那样绝美,但也绝对也能拿得出手,而最重要的是不是男的,但也不是女的,没有贞操那一说。
至于为什么不找黄锦?那和找女人有什么区别?
而兼职侍酒童子角色的张墨本人,虽然对这种宫里这种强迫加班的行为不爽,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被割掉的小有一天能再长出来,自己能变成真正的男人,也不在乎自己被人当成侍应生了。毕竟他现在内心沸腾,那正是一肚子话无人可诉,恨不得立刻化身咆哮马,跑到乾清宫房顶上对月长吼一番。
我就知道,我是不会一辈子当太监的,我一定以及肯定有办法变成真正的男人的。
看过那么多起点太监主角文,虽然大多是假太监,但也有几本真太监主角的文。但凡这种文,只要作者敢把主角写成真太监,那么接下来的剧情里,忒管是科幻版的外星美人入侵地球也好,玄幻版香艳女妖报恩也罢,作者都一定会主角的长出来,然后YIN乱后宫,坐拥群美,否则……他就等着自绝于愤怒的人民群众面前吧。
就算不说起点的作者,就说恶魔岛某著名激情动作小说作家紫X,在他的《XX血之X芍》里,也没敢让男主一直当太监,而是让男主经历了从太监到小受再到女人最后功德圆满雌雄同体的过程。
张墨越想越开心,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甜美,年纪虽然小,但一张标准的小受脸,再加眉梢眼角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也足以让一旁喝酒的男人看得目不转晴,要不是顾忌这是在皇宫里,他说不得就要做些儿童不宜的事了。
乖乖,这皇宫里的人,怎么就这么好看呢?不止女人长得漂亮,男人也长得好看。
男子在心中赞叹一声,随即又想到自家姐姐的脾气,刚在心中冒出来的那点对今上艳福的羡慕,又立刻转成浓浓的同情。
难怪陛下最近不知道抽什么风,忽然养了条狗,而且还给小狗起个名字叫灰太狼。
那明明是条京巴,和狼可差多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他人同情对象的弘治皇帝朱佑樘坐在殿上,满脸微笑的看着殿下的两个男子,说道:“延龄,鹤龄,你们是皇后之弟,也是朕的弟弟,不要太拘谨,就当是自己家中一样。”
“多谢姐夫。”男子,也就是弘治皇后张氏的二弟张鹤龄举起酒杯,冲着自己的姐夫笑着说道。
寿宁侯张鹤龄、建昌伯张延龄,都是皇后的弟弟,平常仗着皇后姐姐胆大包天,走皇宫就跟进自己亲戚家一样,不但没少在宫外做坏事,就算是在宫里也没做过什么好事,而朱佑樘又是出了名的一夫一妻皇帝,夫妻感情甚深,皇后又是个护短的,出于爱屋及乌的原因,朱佑樘对张鹤龄、张延龄做得那些坏事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朕先去休息休息,你们慢慢用。”朱佑樘放下手中的杯子,揉了揉眉心,脸上显得有些疲倦。他虽是九五至尊,一国之主,但童年失母、被太监藏于后宫、少年为父不喜、太子之位朝不保夕、好不容易当了皇帝,却要面对比豺狼虎豹还要凶猛的大明言官,竟使他年纪轻轻华发早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但整个人却是暮色深沉,看上去却凭空老了十几年。
“陛下自便。”张鹤龄看着身旁低头浅笑的张墨,头也不回,随口答道。
自己兄弟俩专职负责“注籍宫禁”的事务,专门负责为皇宫输送新鲜的血液,怎么就没见过眼前这个可人儿呢?虽非绝色,但也是美人,行止之间翩翩若鹤,再加上脸上那温润如玉的笑模样,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舒服。
张鹤龄心里想着,忍不住又多喝了几杯,酒上心头,色心大炽,忍不住就想对张墨动手动脚,一个小太监而已,动了又有什么关系?就算姐姐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骂句“荒唐”而已。
“大哥,你看。”张延龄忽然起身走上殿,将朱佑樘遗忘在酒桌上的一顶帽子上拿了下来,“这帽子,真不错。”
“是吗?”张鹤龄站起来,此时他也有几分醉意,身一歪,顺势倒在张墨身上,手正“巧”放在张墨腰上,“你你,扶我上去。”张鹤龄大着舌头比划的同时,还不忘冲着张墨耳朵吹气。
讨厌,好痒!死猪,这么重!
张墨在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虽然很想把身上的甩下来,但不敢,不但不敢,面上还必须笑容不减,手上也必须动作轻柔的扶着醉得不能走路的张鹤龄往殿上走去,身为纯洁的直男,他只感觉身上的人死沉死沉,重得像头猪一样,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嫩豆腐被人吃了个光。
“啊,原来是姐夫的皇冠啊。”张鹤龄用手撑住张墨的肩膀,努力站直身体,又从张延龄手中接过皇冠,这是一顶黑色的翼善冠,张鹤龄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嘴里还不停的嘀咕道:“也没什么嘛,看来也挺平常的。”
“大哥,不如你戴上看看。”张延龄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戴就我戴!”也不知道是酒后现原型,还是想在精虫上脑,想在美人面前耍帅,又或者是张鹤龄本来就有脑抽之症,现在碰巧发作,总之一句话,他竟然答应了弟弟这个荒唐的要求,取下自己头上的帽子,拿起翼善冠往头上戴去。
一时之间,昭德殿中无人敢说话,包括张墨在内,所有人都看着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张鹤龄。
太大胆了,真是太大胆了,皇帝的帽子也敢往头上戴,不想活了吧?想死也没别拉我们啊!
而被众人惨无人道进行围观的张鹤龄却仗着酒意,戴着天子才能戴的翼善冠歪手歪脚的在满殿乱转,还逢人便问胡话,“怎么样?好看不好看?配不配我?”
那些祖上福气不够,倒霉被他抓住的人,一个个都躲躲闪闪,哪个也不敢接他的话,让张鹤龄觉得好生无趣,只好转过头指着张墨问道:“你……就你……你说,本侯戴这个,好看不好看,配我不配我?”
“啊?我?”不是吧?
张墨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同时在心中偷偷吞了口口水,他那个恨啊。
酒品不好就少喝点,结果你还喝这么多,结果怎么样?醉了吧!
你说说,喝醉了就喝醉了,但是你找谁不好,偏偏要找本公子这么一个不明真相的酱油党,回答这么有难度的问题。成心不让人围观是吧?
老子FUCK你家祖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