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芳楷面前现身的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上午与许耀亭、贾相臣等人共同率领着抗日救转移出金沙镇的韩德平!
韩德平与孙兴国率领着一百五十来个抗日救战士从许仙庄转移回金沙镇以后,自南门关外的地道口顺利地进入到金沙镇的地道隐蔽了下来。(八 ** .**.com 百度搜索)**-ww**
这些地道之前曾经过全面的清扫、整理和简单的改造,既干净又宽敞,通风条件也好,四通八达,不要说容纳这一百五十来人,就是来上一两千人都不会觉得拥挤,用以隐蔽存身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但是,由于事先一点准备都没有,吃饭喝水就成了个大问题。韩德平等家在本镇的抗日救战士虽然有十几个,可是绝大多数抗属的家人都已经转移,由这些抗属家庭来帮助解决这一百多人的吃喝问题是根本不可能的。即使这些抗属都在,家家户户地去联系影子也太大。在这时,韩德平想到了杨芳楷。
他同孙兴国商量过后,觉得只有找杨芳楷这样的大户人家才好一次性地解决好这些实际生活问题,又利于保守秘密封锁消息。便把孙兴国留下控制部队。带着索勇从地道里摸进到了镇子里来。
索勇虽然还只是个大孩子,可他自打随同康洪恩去蒋家庄策反,在与“海里蹦”胡俊杰斗智斗勇时表现出了良好的战斗素质,自此便有了些小名气,抗日救的领导都很喜欢他。残酷的战斗磨练人,经过一年多的历练,他现在已经是管着十几个战士的班长了。
韩德平今晚之所以选中他来相伴行事,一来是他精灵古怪有应变能力;二来是他的武功家底也不错,虽然比不得康洪恩、孔冠奎等人出类拔萃,蹿房越脊的勾当也是不在话下的。
两个人检查好了手枪子弹,收拾好了飞爪暗器,栓缚停当,便顺着地道向镇子里摸了进来。他们选了一个距离韩德平家较近的一个地道出口钻出来,先到了一个同族的兄弟家打探好了情况,知道鬼子汉奸已经占领了镇子,全镇都已经*,便又重新钻进地道向着杨芳楷家摸了过来。
杨芳楷家是金沙镇的富,又是多年经商,护院保镖非止一人,夜间的护卫巡逻更是周密精心。韩德平带着索勇攀在院墙外的大树上隐伏了好半天才选准时机飘落进了院子里来。
他们只所以这样小心在意,倒不是怕遇见护院保镖生格斗,而是怕行事不不秘而暴露了行踪。因为这些护院保镖他们大都相识,有的还是韩德平的同门师兄弟,就是朝了相也是不会打起来的。
两个人摸到了杨芳楷的书房附近以后,韩德平吩咐索勇躲在墙角的黑暗处把风了哨,一个人蹑手蹑脚地摸到了书房的窗前。
此时,杨芳楷的书房里还在点着灯。与普通人家不同,窗户上镶得都是时兴的透明玻璃,厚重的窗帘还没有拉下,从外面向屋里看是看得非常分明的。
韩德平在窗下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好一会儿,见到书房里只有杨芳楷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想心思,周围绝无其他动静,便弯起手指伸手在窗户的边框上轻轻地扣了三下。他这样做其实是想事先给杨芳楷一个预警,免得在这半夜三更里突然一现身,让杨芳楷大吃一惊。
可是,在他敲击窗户的时候,杨芳楷已经处于睡意朦胧的状态,神志并不是太清醒,根本就没有反映过来;所以,当他拨门而入闪身出现在杨芳楷面前的时候,还是着着实实地把杨芳楷给吓了一大跳!
值此乱世之秋,深更半夜潜行拨门入户,非偷既抢,再不就是绑票杀人,图财害命,杨芳楷的惊叫是很自然的事情,更何况韩德平的手中还端着一把大张着机头的驳壳枪。
韩德平一见杨芳楷张口惊叫,左掌一摆就掩了上去,把杨芳楷的嘴巴给掩了个严严实实。随即低声喝道:“芳楷兄,不要怕,我是韩老六!”两颊的肌肉向上一抖,紧蹦蹦的黑脸上便绽开了亲切和善的微笑。
待看清了眼前手持着驳壳枪的彪形大汉确切无疑地是韩德平的时侯,杨芳楷这才在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惊惧不已地问道:“哎呀呀,是老六啊!你不是带着队伍转移去武帝城了吗,怎么又转回来啦?”
韩德平把驳壳枪的保险一关,顺手插在了腰间,打了个咳声,叹道:“一言难尽哪!”便扶着太师椅的椅子背站在杨芳楷的身边,把这一天来在半路上与鬼子汉奸的扫荡部队遭遇的战斗过程粗略地讲了一个大概。
杨芳楷起身拉了把椅子让他在对面坐了下来。又不无担心地叮咛道:“你们转移走后没有多长时间,咱们镇子就让鬼子汉奸给占了,现在满镇子里到处都是鬼子汉奸,你们回来是很危险的!”
韩德平笑道:“这没有什么,‘鸡不尿尿有一便(变)’,危险不危险就看咱会变不会变了。镇子外面到处都是青纱帐,藏个三天两天的是没有问题的,鬼子汉奸也决计想不到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就藏着‘土八路’的。”
杨芳楷见韩德平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知道他是有恃无恐,释然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躲过这个风头事情也就好办了!”
这时,他的神态已经恢复了正常,便趁机把伍代雄介在殷墨翰等人的引导下前来动员他当伪县长的事情给讲了一遍。
又担心地说道:“现在日本鬼子要在镇里长期驻扎下来,还要在全县各地普遍推行‘保甲连坐法’,一旦实行起来,老百姓顾忌自己的身家性命,你们再想接近老百姓就难上加难了。”
听杨芳楷有板有眼地这么一说,韩德平不禁皱起了眉头,点头道:“您说得很有道理,真要是让小鬼子得手的话,再争取老百姓的支持就不太容易了;就是乡亲们冒着风险来支援咱们的队伍,也会为此而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他沉思了一会儿,又道:“哎,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有矛就有盾’,总会有办法可想的。过一两天我就去找许县长他们会合,大家在一起合计出个破解的办法来应对好了!”
见韩德平提起这话,杨芳楷的心头一亮,嘱托道:“今天殷墨翰他们领着伍代雄介一来,我这心里就像是翻了江似的,一个人憋囚了这大半宿也拨拉不出个道眼来。这汉奸县长眼下是让我给辞掉了,可他们再要来找我的邪弦我就不一定能够脱得过去了,你们人多心眼多,也得帮我想想办法才是!”
“我现在倒是自己个想出了个办法,想把我手下的几个梯己的弟兄塞到他们新近组阁的县政府班子里去,到时候也好帮咱们打探个消息。不过,这一去就得戴上个汉奸的帽子,没有你们几位的许可,我也是不好下这个手的!”
韩德平思量道:“这个事情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若是能够这样办下来的话,还是有些好处的,最起码这些派进去的弟兄可以给咱们当个耳目!等我见到许县长和贾主任他们,再商量决定吧!”
杨芳楷与韩德平相对着默视了一会儿,问道:“哎呀,老六,你半夜三更地到我这里来,不会是还有什么别的要紧事情吧?”
“算让您老兄给猜着了!”韩德平正想开口提及此事,一见杨芳楷把话题给点破了,当即顺水推舟地解释道,“咱们这一二百个人今天转移出的时候就只带了两天的干粮,明天就没有饭吃了,您老兄得想办法给救救急呀!”
杨芳楷一听,笑道:“你来就为这么点小事啊,这个好办!你们是要馒头还是要大饼,我让公司里的大食堂里给做就是了,没有菜吃的话,再给你们煮上几百个咸鸭蛋,不就全结了!”
他话刚说到一半儿,突然把脸一变,叫道:“不好!现在鬼子汉奸白天黑夜都在*,四门里把得就如同是铁桶一般,出出进进的什么东西都要检查,这往外运送可是个大大的难题。你这一二百人吃的东西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韩德平见他一惊一乍的,诡秘地一笑:“您就让手下的弟兄们给准备两天的干粮就可以了,明天晚上还是这个时候我带人来取,向外倒腾的事情就不麻烦您来操心了!”
他把事情向杨芳楷交代好以后,便闪身来到了外屋的门口,欲潜行至院墙下翻墙遁走。可是,他的一只脚刚刚踏出门槛,就听得嗖地一声一块土坷拉投落在了脚下。他心知这是与索勇约定的报警信号,定是有夜行人寻了过来,便立即缩身藏头退回到了屋子里来。
韩德平闪在门后驻耳细听,就听得在外面的屋脊之上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当即向送他出来的杨芳楷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噤声止步,然后向怀中一摸把三支飞燕镖握在了掌中。
他知道,在这深更半夜之中,若非有紧急的情况,护院的镖师是不会轻易跑到房顶上去乱蹿的,而且听其声音杂乱,似乎非止一人,多半是心有不规的夜行人前来讨便宜,便隐在了屋门之后蓄势以待。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房顶上响过以后,就听得一个尖细的声音在房顶上嘻笑似地叫道:“杨东家,我送您个小小的礼物!”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硕大的黑影从房檐上滚落了下来。
韩德平一见房檐上有物体落下,当即把手腕一抖,三支飞燕镖挟着急骤的破空之风声“嗤、嗤、嗤”地射了出去,就听得这落下的物体闷哼了一声便重重地摔落在门口之下。
在这间容之际,韩德平蜷曲起身子向外一滚,一个前滚翻就滚出了门去,随即在平地里长身一纵就跃上了房顶。
在这时,他已经不关心从房顶上摔落下来的这位不速之客,他对自己射出的三支飞燕镖是非常自信的,在这样近的距离之下是没有人能够躲得过他的连环三击的,就是中不当场毙命,也绝对不能为害了。他着急地要上房来看看嬉笑着前来送“礼”之人的真面目!
――深夜探访主人惊,又闻送礼落魔影!欲知后事如何,请见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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