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芳楷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他知道自己眼下的处境就如同在高空走钢丝一般,稍不留神就会给摔得粉身碎骨,在断明了两个忍的身份之后心里便拿定了主意要善事善了。$*千载提供该最新章节阅读-ww*$
在他想来:“强盗也自有强盗的道理,只要把这两个俘获的忍顺顺当当地给伍代雄介送回去,就不会结怨太深而化险为夷的。毕竟这个“脚上的燎泡”是伍代雄介自己走出来的,他又能够怎么样呢?”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以后,杨芳楷吩咐马武和鲁青套上了两辆轿车子,拉上武居弘通和狩野市郎就来到了县政府。
一朝见伍代雄介的面,杨芳楷就故作焦急地催促道:“伍代君,你快去认一认吧,有两个夜行人昨天夜里与人争斗跌落到了我家的院子里,看装束不像是我们这一带的人,您去看看是不是您的属下呀!”
伍代雄介一夜没有见到武居弘通和狩野市郎回还,正在暗自着急,一听杨芳楷把人给送了回来,二话没说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等到马武掀开轿车子的门帘,他探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头大叫道:“来人,赶快去把医官给我叫来!”
其时,武居弘通和狩野市郎的穴道虽然都已经自行解开,可是“赛半仙”点穴时下手奇重,已经伤及二人的内脏,从高房上跌落下来又都受了外伤,不要说中了韩德平连环三镖的狩野市郎已经奄奄一息,就是连受伤较轻的武居弘通也是面若金纸,气若游丝了。伍代雄介见了哪儿有不大惊失色之理!
此外,在伍代雄介的心目之中,此二人都是日本忍高手中的高手,而能够致此二人重伤的人身手当是更加不凡,想想此二人一出马就在金沙镇栽了个这么大的跟头,不由得把他给吓得毛骨悚然!
他禁不住在心里惊惧自问:“哎呀,我的妈呀!金沙镇若是有这等身手的高人存在,那我项上的这颗人头是不是随时都有可能被人给搬了家?”
他的心里虽然这样在想,可外表上还在强自镇定。一等呼唤而来的医官把武居弘通和狩野市郎给接了去救治,便改容换面,笑呵呵地拉起杨芳楷的手将其让到了司令部的屋里去。
伍代雄介口里打着哈哈,礼请杨芳楷落了坐。又致谢道:“谢谢芳楷援手相助,把我这两个不争气的部下给送了回来,若是不小心跌落到了别的地方,他们可就不一定会这样幸运了!”
随即又解释道:“这是我身边的两个助手,我看到镇里乱糟糟的,原本是让他们去关照一下贵府上的,省得不知道贤愚的士兵找上您的麻烦,却不成想中了歹人的暗算,这也太大意了!”
他这样颠倒来说,是想“放屁拉桌子”给自己遮个羞脸儿,杨芳楷那儿会听不出他的用意,赶快接口道:“正是,正是!我们家巡夜的人一见到他们俩,他们俩就从房顶上摔下来了。不知道是让什么人给点了穴道。”
“开始我还以为是盗贼呢,可看起来又不像,问起来他们又不说话,我反复看他们的装束,才猛可里想到可能是您这儿的人,所以请您来认一认!”他见伍代雄介似在用心地听着,又补了一句。
杨芳楷肃容相对,不卑不亢地道来,说得都是些真情实话,一点矫揉造作的意思也没有,说得伍代雄介连连点头。他的心里清楚,杨芳楷既然已经把人给送了回来,就足以证明其心中无鬼,是没有必要来说谎话的。
可是,杨芳楷的心中没有鬼,他的心中却大大地有鬼,便不想在这个事情再纠缠下去,于是“王顾左右而言他”地把话题一转,笑着向杨芳楷探询道:“芳楷军家是搞实业的,我们家也是,现在正是创业的大好时机,我看你们这里沿海的盐业生产很达,咱们共同开个盐业生产项目怎么样?”
杨芳楷没有想到伍代雄介会突然提出这么一个问题,当场被问得一愣,随即笑道:“盐铁自古以来都是国家直接掌控的物资,这样的产品项目干起来当然是会赚大钱的,我是个以赢利为第一要务的商人,怎么会有不赞成之理呢?”
“不过?”他还没有想好应对的方法,只好施以缓兵之计,又道,“这样的产品项目好是好,可沿海的海匪猖獗,地方上不得太平,伍代君若是真有心要搞得话,也得等地方上平靖下来再说了。”
伍代雄介见他并无拒绝之意,且对他的这种说法很是认可,便道:“这个事情嘛,是好解决的,我们有这么多兵马,还愁消灭不了几个海匪。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让您见到地方平靖的。到时候我一定会与芳楷君共谋展的。”
他把一个“共”字说得特别重,是在向杨芳楷示以利诱,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了。杨芳楷故做惶恐地应道:“那好,那还,咱们就从长计议好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怕烧香惹出鬼来,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了。便告辞道:“伍代君,您这里忙,就不打扰您了。明后天我还要去天津打理生意,等回来的时候我再来拜访您,好不好!”
伍代雄介这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在担心着武居弘通和狩野市郎的安危,也想尽快去看一看,便顺水推舟地把杨芳楷给送了出来。
两个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场骤然而起的风波就这样给心照不宣地悄然化解了。
杨芳楷让马武和鲁青赶着轿车子一先一后地出了县政府大门,自己也在后面跟了上来。这时候,“赛半仙”正在大门口外摆设卦摊,一见杨芳楷从大门口里面匆匆地走了出来,热情地招呼道:“杨先生,您早啊!”
“您早,您早!”杨芳楷随声应和着,向着“赛半仙”迎了过来。他向来说话随和,这时虽然心中有事,也不想冷落了这位算卦先生;打过招呼以后就要乘着自己的轿车子离开。
“赛半仙”摆着手招呼道:“杨先生,您不要着急走,我怎么看着您印堂暗,眉宇间隐隐有青气外散呢?这可不是个好征兆!是不是遇到麻烦事了?要不要让学生我给您卜上一卦?”
“哪里,哪里!”杨芳楷被一语点破了心事,不觉大惊,赶忙掩饰道:“只是昨天夜里睡得晚了一些,可能有点疲惫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赛半仙”见他这样说,也不相强,笑着调侃道:“哎呀,原来是这样,不妨,不妨!好,杨先生,您请便,若是真遇到了排解不了的忧愁事,别忘了来我这儿抽个签算个卦,就是管不了大用,也可以解解心烦的!”
杨芳楷并不想与他再纠缠下去,抱拳应道:“好的,皮爷!我这里还有些别的事情急着要办,您先忙着,等抽出了时间定当登门求教!”
“赛半仙”赶忙道:“哎呀,失礼,失礼,莫耽误公事,您去忙好了!”站在路边目送着郁郁寡欢的杨芳楷离去,肚子里边笑翻了江;口中却连声喊道:“欲知吉凶祸福,来问铁嘴半仙,哎,不灵不要钱!”
听着“赛半仙”高一声低一声地吆喝,杨芳楷心里慕道:“好家伙,别看穷得叮当响,世道怎么乱也乱不到他的头上的,还真有点自由自在的潇洒劲儿!”
――他哪里知道“赛半仙”的真正底细!
当天夜里,天交二更以后,杨芳楷就召集马武和鲁青等心腹家人、把白天做好的大饼、馒头和煮好的咸鸡蛋、咸鸭蛋等一应物品全都用口袋分装好,集中放到了家中的仓库里,等侯着韩德平等人前来相取。
杨芳楷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专等,心里七上八下地翻腾着,巴不得韩德平等人立刻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早把事情给办利索了早消停。似这样又应该做又让人担惊受怕的事情太让他劳神了。
有了昨天夜里的教训,马武、鲁青等护院的镖师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像走马灯似地围着整个杨家大院的里里外外地进行反复巡查,生怕再让歹人给钻了空子坏了大事。
昨天夜里,他们没有在第一时间觉有夜行人潜入院内,是一件大失颜面的事情,杨芳楷虽然没有出言相责,他们的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一直等到三更过后,韩德平才领着索勇等十多个战士从西边的院墙上翻了进来。一见到韩德平如约到来,杨芳楷才松了一口气,他等不得寒暄,马上就领着一行人去了院子西北角的仓库。
杨芳楷指挥着马武、鲁青等人,从仓库里把准备好的物品一条口袋一条口袋地向外传送,一连传送了十多条大口袋。跟来的十几个战士一见到有了这么多的食品都是欣喜万分:一百多个战士窝在了地道里不能够出来,若再没有接济的话马上就要断顿了,他们怎么会不欢喜雀跃呢!
在韩德平的指挥下,一行人复又转回旧路,从来时的院墙上把盛着食品的口袋又一条一条地给传送了出去。在院墙外面早有战士接应,不大的工夫就把一切事情给办利索了。目送着二十多个战士消失在眼前的夜幕之中,韩德平和索勇又回身返了回来。
杨芳楷凑上前来问道:“老六,你们最近还有什么事情要我来做吗?要是有的话你就快讲,现在日本鬼子逼我逼得很紧,弄不好我得到天津、北京去躲上几天,再有事就不好联系了!”
韩德平笑道:“没有什么大事了,过一两天我们也要向武帝城转移,就不再给您添麻烦了。我是想问,昨天晚上抓住的那两个日本忍您是怎么处理的,事情给摆平了没有?”
“摆平了!”杨芳楷底气十足地应道,“看来这个伍代雄介是想利用我给他们家扛活,让我施了个缓兵之计先给拖了下来!”随即简明扼要地将上午跟伍代雄介见面的情况讲了一遍。又道:“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总盼着你们能够早日打回来才好!”
韩德平沉吟道:“不管怎么样,您老兄在这虎穴狼窝里过活,还得多加小心才是,也不能够幻想太多了,日本鬼子就是一群黑心狼,是不能够期望他们善心的!”
两个人正在说着话,就听得在东面的街桶子里响起了一片杂乱的吵嚷声。杨芳楷的心头一惊,向韩德平和索勇催促道:“不要耽搁了,你们快走吧!”
韩德平一招手,领着索勇紧跑了几步,一个“大鹏展翅”就从西边的院墙上越了过去;其后,索勇紧跟着来了个“紫燕穿云”,也不见了踪影!
杨芳楷转回身来,焦急地向马武和鲁青催促道:“你们上房去看看,究竟又出了什么事情啊?”
是不是又出了意外的变故呢?
――一日数惊人胆寒,三更又闻吵声喧!欲知后事如何,请见下回分解!
本页地址:<spAn id=etjoy_url></spAn>
<input onclick=copytoclipBoard_qq() type=button value=发给qq好友阅读><input onclick=copytoclipBoard_ubb() type=button value=发到论坛共享阅读>
<script language=javascript>
</script>
<A href="http://./"
target=_blank>(八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