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东部及沿海扫荡的日伪军陆陆续续地向着金沙镇汇集而来。 $*千载提供该最新章节阅读-ww*$最先赶到的是尾崎三木所部。前天晚上,他指挥着手下的日伪军在堵截了一夜,也没有见到土八路的踪影,心有不甘,昨天又在周围的大草洼里搜查了一天,依然毫无所获,便整顿部队向着金沙镇开了过来。午时之前便赶到了金沙镇。
――那两个被高歧山点了穴的伪军士兵被同伴找回到营房以后,因为怕受到惩罚并没有实话实说,谎称是中了邪魔才钻到高粱地里迷了路的。那个只顾着自己睡大觉的伪连长为了息事宁人,也跟着当了一回糊涂庙里的糊涂神。而作为三军之帅的尾崎三木也被糊糊涂涂地愚弄了一场。
潘家洼血战以后,日军另一路主帅田中义雄已经变成了一捧骨灰,伪军团长何玉柱也烧成了一只半死不活的糊家雀儿,所部日伪军伤亡惨重。临时执掌帅印的犬养太郎在部队连遭重创之后无心再战,气恼之余一把大火把潘家洼村给烧成了一片光地,带着残兵败将也赶来了金沙镇。这一路人马是在下午赶到的。
犬养次郎所部经过长途跋涉,是于当天黄昏时分才赶到金沙镇的。由于他的大腿负了重伤,失血过多,是被担架抬着进入金沙镇的。在其后面,疲惫不堪的日伪军士兵都像是着了霜的茄子秧一样,七零八落地成了一队散兵游勇。一见到这种凄惨的景象,他那个骄横跋扈的哥哥犬养太郎也为之大感丧气。
伍代雄介将先后到来的三路人马安顿好之后,在县政府大院里大张筵宴,把尾崎三木、犬养太郎、犬养次郎等尉级以上日军军官全给请在一起,肉山酒海地大造了一通。又委托黄省三前去慰劳各部伪军军官。其他所有日军和伪军士兵也都各有慰劳馈赠。乱乱糟糟地折腾到了大半夜才罢手。
由济南扫荡过来的各路日伪军在金沙镇休整了一整天,便经沧州坐火车撤了回去。在把由南路汇集来的各路人马送走以后,伍代雄介自忖万事俱备,便把驻扎在金沙镇的日伪军分成多路,大张旗鼓地下乡兴建他的王道乐土去了。
在日伪军大兵压境的情况下,在滴血的刺刀威逼下,伍代雄介的保甲连坐制度推行得相当顺利,用一句旧时代士大夫的习惯用语来讲,当可以说是“传檄而定”。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全县的各级伪政权便普遍建立了起来。
在新海县全县两千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伪县政府将三百三十多个自然村划分成了十个大编乡,每个大编乡的所在地建立了一个中心据点,中心据点之下又分布建立了数量不等的小据点。每个中心据点都派驻有成建制的日军和伪军共同把守,小据点也有成班成排的伪军把守。
在各大编乡属下的各个自然村里,普遍建立起了维持会和保甲组织;由维持会向各村的保甲组织开条子聚敛钱财,要米、要柴,要其他生活用品,以供应日伪军的日常生活所需。
此外,又层层建立了新民会,在各村的老百姓中强迫组织起青年训练班,实行军事训练,作为伪军的后备力量;还成立了妇女会、儿童队、教师会,向老百姓灌输“同种同族,共存共荣”的奴化思想。
至此,新海县的大部分地区由过去的封建势力与绿林武装所统治转为了日伪统治。处在这种恶劣的斗争环境中,由于敌我军事力量所生的巨大变化,抗日武装斗争被迫转入了低潮。――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韩德平等人虽然躲在地道里,由于地道四通八达,出来侦察极为方便,镇里又事先预留了眼线,因此对伍代雄介等日伪军的活动情况了如指掌。当他们侦知到日伪军的各路扫荡部队都已经汇集来了金沙镇时,便抓住这有利时机,次日夜里就由地道向外转移了出去。
这一次由于是深更半夜进行的转移,一路上没有遭遇到任何意外情况,在天明之前就赶到了武帝城附近的“搬倒井子”村。该村位于东部大洼腹地,是个仅有百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庄,由于其地处偏僻荒凉,日伪军的大扫荡没有波及到这里,幸免于日寇的蹂躏。
搬倒井村是因拥有一口古代的斜井而得名。这口斜井年代久远,究竟修建于何时,已经无从考究了。其井筒由西向东倾斜有三十余度,这一卓尔不群的奇特之姿令人匪夷所思。说起这口斜井的来历,还有个有趣的神话传说:
相传在远古年间,这井本来是口竖井。有一天,一个天神骑马由此路过,人饥马渴,便向正在井台上打水的村姑求饮。那天神在自己饱饮之后又要用村姑的瓦罐饮马,遭到了村姑的严词拒绝,他大怒之下,不但把瓦罐给摔碎,还运动神功把竖直的井壁给扳歪了。
面对天神的不智之举,那村姑不怒反笑,讥讽道:“你枉为天神,怎么连这点儿道理也不懂呀,纵使你扳歪了井壁,井里的水不还是平的吗!”一句话把那个天神给羞得满脸通红,讪讪地骑上马便跑了。
韩德平等人在搬倒井子村驻脚的时候,许耀亭、贾相臣、米亚兰等人还都在王小月庄隐蔽着,两下里没有取得联系。这个情况让韩德平等人非常着急,便让孙兴国和索勇两人各自带了一支小分队到武帝城周围的村子去打听。一直到了晚间才互相接上了头。
听说许耀亭等人已经安全地转移到了王小月庄,韩德平大为高兴,连夜带着索勇赶了过去。当即把自杨芳楷那里得到的、日伪军要在全县推行保甲连坐制度的消息向许耀亭等人做了汇报。
接着,他又补充道:“依我来看,这一回小鬼子算是下了死法子了。他们不仅要在全县推行保甲连坐法,还要在各地修炮楼建据点。若是让小鬼子给得手的话,咱们往后的抗日武装斗争开展起来就更艰难了!”
他如此如彼地这么一讲,让许耀亭、贾相臣、米亚兰、高歧山、曹金海等人听了都是大吃一惊。许耀亭道:“伍代这个鬼子手段够毒辣的。若是让他们的这些鬼八卦把乡亲们的手脚给束缚住,咱们也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了。以咱们目前的武装力量,不要说展壮大抗日武装力量,就连自我生存也都困难了。咱们得从动群众入手,破破他们的鬼八卦。”
“我觉得时下民众的动工作还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要先做好各乡各村上层乡绅的工作。”贾相臣分析道,“小鬼子的保甲连坐法再厉害也得靠人来推行,没有这些有影响力的乡绅帮他们摇旗呐喊,他们是推行不起来的。只要能够阻止得住这些人给小鬼子当帮凶,民众的动工作就好做了。”
“现在小鬼子一到咱们这块地皮儿上来扫荡,这固然是个坏事儿,可也让老百姓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贾相臣进一步分析道,“就拿跟咱们逃难过来的这些乡亲们来说,哪一个不是把小鬼子恨得牙根儿疼啊?要动这样的人来支援咱们打小鬼子,有个火星就能够把他们都给点起来。你们说是不是?”
高歧山点头道:“贾主任说得对,小鬼子到处杀人放火,无恶不做,乡亲的肚子里都憋着一肚子的气,只要咱们能够领起个头来,又能够适当保护好老百姓少受*,这个群众动工作是不会太难做的。只是这上层工作怎么去开展,咱们还得好好地合计合计!”
“你们这样分析也有道理!”韩德平道,“不管是过去的国民政府也好,还是咱们的抗日*政府也好,还是小鬼子也好,耍过来耍过去,离开了这些上层的乡绅都是走不动道的。只要把这些人控制好,群众的动工作就好做多了!”
“可是!”韩德平继续说道,“这些上层人物的情况也是很复杂的。敢于同投降势力进行正面斗争的人不会太多,胆小怕事的人当不在少数,其中还有些人本来就是阎康侯的死党,对这些人得好好地甄别甄别,再分类去做工作。”
说起这些事情来,还是米亚兰见识多些,他参加抗日工作较早,又在上级机关工作过,见多识广。见到大家讨论热烈,便侃侃说道:“你们大家都用不着犯愁,鬼子玩得这些鬼八卦算不得什么新鲜玩意,不难破解的!”
米亚兰突然地插嘴这么一说,把许耀亭、韩德平、贾相臣等人给说愣了。在大家的心目中,她只不过是个洋学生,来到金沙镇工作不过一年的时间,一直都在做妇女宣传工作,不要说是指挥战斗了,就是象样的战斗也没有跟着打上过几次,听说她有什么锦囊妙计,大家都觉得有些稀罕。
疑惑之余,大家见她神态俨然地摆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都不约而同地把注视的目光投了过来。
许耀亭狐疑地问道:“您有什么破解的好办法?”
――风雨如晦暗故园,移花接木开新篇!欲知后事如何,请见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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