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成和秦瑛都弄得脸色通红，秦瑛还是很大方地解释说：

“萍如，我们是同志，夫妻名义来上海。”

“哦，那……我就觉得我天成哥没有这个福气嘛！”

郑萍如和秦瑛亲密地坐在一起，秦瑛接着说道：

“我的化名叫西野美惠子，你大哥也改为汤毅生。”

袁平山举起酒杯，“大家难得在这里一聚，来，今天为了我们相逢，也为了我们从新回到上海开始新工作，我敬了这杯。”

袁平山举起酒杯，大家默默地将酒撒在地上，那是一个惯例，全面抗战后的第一杯酒，往往都是敬给牺牲的烈士的。

大家见面之后，吃过饭，觉得这里说话不安全，就更换了地点，来到卢湾区的一个秘密活动地点，袁平山让军统的几个同志在大街上放哨，四个人进里屋，商谈起搜集情报的事。

“袁先生，您现在在……？”

郑天成问。袁平山点点头，

“我在虹口上海派遣军司令部当翻译，这两天，上海派遣军司令官，南京大屠杀的元凶鸠彦亲王说是要奉调回国，上海派遣军序列取消，组成华中派遣军司令部，为进攻武汉做准备。”

“是啊，袁先生，我这次的任务就是为汉口会战准备情报。”

郑天成说明了目的，当然，对于挖掘内奸，他还是有所隐瞒。

“袁先生，只是武汉最高当局还没有确切情报，张鼓峰事件以后，军委会很想知道日军对苏态度，这直接牵涉到武汉会战的规模和准备时间。”

“嗯，这是日本人最高军事机密，南京失陷后，松井石根将司令部搬到了南京，上海从12月2日由朝香官鸠彦亲王中将担任，他离开后已经将权力交给101师团师团长伊东政喜中将，这支部队九月份才在东京编制而成，9月11日编入上海派遣军。

鸠彦亲王曾经训示过伊东，昨天联队长以上将佐秘密开了一天的会，估计是在研究战略部署，所以，这个时候能拿到敌人的军事部署计划，对武汉大会战是相当有利。”

袁平山停顿了一下，用茶杯摆出了国际态势图，

“日本军部一些人操纵了天皇，想扩大战争，可是究竟南下进攻南洋，还是北上打击苏联，都没有最后定论，但是无论如何，都涉及到对中国战争的时间问题。

假如他们能一举歼灭我**有生力量，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苏联或者英美，估计敌人最后一次在中国破釜沉舟，他们在武汉会战的规模和序列不会小。”

“袁先生，今晚近卫文隆有个晚会，我和秦瑛过去，您……”

郑天成很诚实，对于“黑天鹅”的幕后操纵，他还是透露了一句。

“啊，我也去，请问，是谁给你们下请帖？”

“这个，我们还不知道，大概是戴老板亲自安排的把！”

“哦，即使不是戴老板，我也想亲自带你们过去，这是好机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