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许有缘，我认得您的，影佐帧昭将军！”

殷红朱口带着笑靥，对影佐帧昭抛了一个媚眼，

“您经常出席上海名流的宴会，我们是见过面的！”

影佐微微点点头，他觉得也许在某个公开场合见过这位女子。也就不再多问，和盐井一同步入正厅。

这时突然灯光明亮，近卫文隆在日本外务省官员的陪同下来到大厅中间，宣布生日晚会开始，外务省还邀请了现日军上海派遣军最高长官，师团长伊东政喜做祝酒词。

伊东中将刚刚参加完淞沪战役和苏州战役，不无得意地在影佐帧昭等同僚陪同下站出来，发表侵华战争荣耀的言论：

“诸位，今天是近卫首相公子的生日，具有历史意义的是，这个生日举办地是上海，它是世界上仅次于美国纽约的通商口岸，现在是我大日本皇军的荣耀之地。刚不久我的师团在上海举行了阅兵式，而就在同一时间，我大日本皇军也正在南京中国的首都，践踏着*人的头颅走上中国人意志象征的中山陵，松井石根大将对*人采取了绝对措施，这将极大瓦解蒋介石集团的人心。下面，为了我们的胜利，为大东亚共荣圈的前景，大家举杯！”

侵略者们举杯庆贺，所有被邀请的中国人无论如何是喝不下这杯酒的，但是，在这样的场合，还必须装作喜悦的样子。秦瑛和郑萍如在相对僻静的地方观察着，等待舞会开始。

近卫文隆的生日酒会达到**时，灯光变暗，舞会开始。

郑天成和秦瑛按照“黑天鹅”的指示，悄悄来到宴会酒把台，递上了一张名片。

“我要找程式良经理！”

“请等一下。”

酒吧的招待是个中国人，他上下打量了几眼郑天成和秦瑛，然后去了里屋，一会儿走出来一个人，穿着日本式和服。

“您是……？”

郑天成觉得意外，眼前的人分明是日本人，怎么会是程式良？

还是秦瑛机灵，随口用日语问道：“我的朋友找程式良先生，您是……”

“我叫中西功，中国名字叫程式良。”

来人用地道的中国话说道。随后，他微笑着走出来，礼貌地邀请道：

“来，二位，我给你们介绍川本先生。”

二人相视无言，默默地跟在这个日本人身后。在一处热闹的日式餐桌前，程式良把郑天成介绍给了一直与邀请到的中国朋友说话的川本。

川本佯右伸出手来，鞠着躬：“中西功先生已经介绍过你们。”

郑天成也还以鞠躬。

“我叫汤毅生，这位是我的太太，她是西野正雄先生的女儿西野美惠子。”

“哦，是西野先生的千金，失敬！”

川本见面前的美人，穿着一身樱花盛开西洋花图案的和服，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护着雪白细嫩的粉颈，俏丽姣白脸蛋上黑白分明而又水汪汪的杏核眼，小巧的樱唇薄薄晗香，受过良好教育的姿态配着嫣然笑意，令这个游刃于上海滩歌姬名流见而不鲜的川本突然一怔，虽然目光依旧正统，却望之忍不住一亲芳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