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蓝瞪眼安迪,无力的懒得计较,没再搭理两人,身子忽冷忽热的,也让她难受的无法顾及两人,自顾着钻入被子睡起觉来。
床很宽,她只睡了一边,
另一边,为谁而留?
瞧着让人窒息,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她这个年纪,本该光彩鲜亮,却沉沦在这深沉的黯黮中。
佚行想也没想,几步过去拉开密绸不透风的窗帘。
窗户很小,已是黄昏,晕色的光亮照在区蓝苍白的脸上,她微眯起眼,伸手挡光,远远的,瞧见天际一拢淡薄的弯月,似钩皎洁,远远的,那人也站在窗前月下。
她的风少!
没错,那就是她的风少。
她展颜笑了,笑容里含了泪花,曾经许多这样的梦,醒来一切都变得只是虚幻,她却仍盼,哪怕这样的梦折磨的她夜不能寐,她仍期盼着,期盼那人站在月下,等她,无论天涯,还是海角。
如今,这人好不真实。
下一瞬间,她扑进他的怀里。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不会不要我的,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你不是同性恋,我都知道,我都知道的,你不要丢下我,去哪也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会乖,我会很乖的,再也不惹你生气,你别丢下我。”
她喋喋不休,就像他是她失而复得的旧日恋人,紧紧的抱着他,不肯松手。
佚行被撞得退后两步才站稳,没想到她会突来这投怀送抱,这会儿手悬在半空,忘了要推开她。脑内一闪而过,那曲优美铃声。
她的初恋情人,真与他长得相像?
那个小孩?
他想弄明白,不要再这样稀里糊涂的与她纠缠不休,刚要推开她,伸手触及她肤,滚烫得发热。这女人正发高烧,无力的几乎瘫在他怀里。
他无奈,只能整顿她睡下。
安迪请来了医生,药物已解决不了什么,只能挂盐水。
这一晚,两人折腾的得够呛
区蓝一觉醒来,精神好多了,全身有些无力,看到床柜上的医药用品,想到昨晚种种,她嘴角含笑,一扫之前所有阴霾。
她要好好的做顿饭来感谢他。
从百货公司回来,安迪独自一人在客厅看报。
他抬头看眼她,“佚行刚回来,正沐浴。”
她仍只是看了他一眼。
安迪怔忡,这女人看他的眼神,总带有点冷,更多的是淡,淡得满不在乎,反倒佚行,她娇得能拧出水,不由摸向自己的脸。
他的女人缘向来比佚行好。
独对她时,截然不同。
这个早餐。区蓝还是不敢出现,一个月的潜伏,让她产生惯性,她躲在厨房,等佚行走后。她才敢出来,望着门,今天周六,他要去哪?
安迪满脸戏谑的笑。
区蓝不在乎,他跟她只是陌生人,仅此而已。
被忽视的安迪,却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她,
“小蓝?”他试探性的叫声。
区蓝停步,回头。
“看来真叫小蓝。”安迪笑道,好奇的端倪她,EMBA,小小年纪,真不简单。世上能办到的人,怕是屈指可数,“我,比不上佚行?”
区蓝一笑,坐在餐桌旁,他的对面,摇了摇头,“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完美的外表,花俏的嘴,整个妖孽,油嘴滑舌,很会讨女孩子芳心,这些,他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女人很多,却只是喜欢你,跟他在一起的女人,那都是真心爱他。按理,今天你不会呆家里,该出去猎艳才是。”
“嗯,见解独特。”安迪嘴角的笑越来越浓,“家里也可猎艳啊!”
“我?”区蓝指着自己,罢手,置之一笑。“这样的念头,你最好打消。”
“真会臭美,想我安迪打主意的人,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瞧你,身材平板,又像个小子,哪点够格?”
他这般讥讽,区蓝也不恼,“就凭我缠着佚行。”
一语戳破。
安迪敛了笑。
“他是你唯一的朋友,相较于外面那些女人,你更在乎他。”区蓝笑道,查佚行时,捎带着他这位密友,也粘带了不少。“其实,论容貌,你不如谢阳仁,论高大,你不如灰大哥,论儒雅,你不如冯大哥,何况,我也不喜欢一个八国联军的怪眼怪兽。”
她言语犀利,毫不留情。
“你?”安迪气结,倏地站起身,随即瞧见她嘴角戏弄的笑,他恼火的反唇相讥,“既然这么多人围着你团团转,你干嘛还缠着佚行?”
她合喙不语,失了神般的喃喃自语,“世上,有那么一个人,你非他不可!”</p>